第48章 业障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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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苏羽的这个要求真的很冒昧，或者可以说是僭越、无礼之举。
但钟离似乎并不在意，祂看着苏羽道：“不知小友又是为何想要我的神之心呢？”
“引出那个想要用它密谋什么的人，然后解决麻烦而已。”苏羽道。
钟离的眉头挑了挑，半晌后祂叹息了一声道：“很抱歉小友，我有契约在身。”
“契约？”苏羽疑惑的问道。
虽然他在古籍中看到过关于岩神有着契约之神的说法，但这与神之心又有何关联？
不过还未等他多问，钟离就率先说道：“我与至冬的女皇达成了交易，而筹码正是我的神之心。所以基于交易时立下的契约，我不能将神之心交给你。”
“原来如此，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将神之心当做筹码来做交易，难道你就不眷恋你的神位吗？”苏羽问道。
“神位？小友你口中的神位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束缚在我身上三千多年的枷锁而已。”
说到这，钟离缓缓的走到了悬崖边，看着山脚下的璃月港说道：“三千多年的时光沉浮，我亲手促成了璃月的建立，也见证了它发展至今。可我还要见证多久？这沉重的枷锁与责任，我还要背负多久？”
听了他的话，一旁的仙人们都沉默了。他们原本不能理解帝君的做法，但听到这些之后，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帝君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苏羽缓步来到了悬崖边，站在了钟离的身旁。
“我现在能够明白那个叫刻晴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担忧了。”苏羽道。
“哦？小友可是听她说了什么？”钟离问道。
苏羽把当初从刻晴那里听来的话转述给了钟离。
“由人所治理的璃月的下一个三千年吗？”钟离轻声呢喃道。
而就在这时，苏羽开口道：“既然你不准备交出神之心，那我继续留下似乎也没什么意思了。我走了。”
“小友不准备继续看下去吗？”钟离疑惑的问道。
苏羽道：“有什么可看的？人肯定可以治理好你所建立的璃月。不管在那个世界，人类都是最坚韧的生物。我们能从末世的废墟中重新建立起新的文明，他们又怎会治理不好你建立的璃月？”
“哦？我很难想象，这些话会是小友你所说的。毕竟，你似乎不太相信别人。”钟离道。
“我相信的是所有人类，而我不能轻易相信的，是个体的人，有什么问题吗？”苏羽反问道。
钟离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阻拦苏羽离开。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魈却出现了异常。
只见魈的身上爆发出了一股阴邪的能量波动，大量的黑气从他腰间挂着的傩面中升腾。
站在魈身旁的几位仙人立即做出了反应，他们第一时间与魈拉开了距离，然后将魈围在了中间。
看到魈的这副模样，钟离的脸色也变了变。祂非常清楚魈身上的异变是因何而起，可为什么，魈身上的业障会突然爆发？
下一刻，钟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祂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苏羽，只见苏羽脸色阴沉的看着魈，同样也是一副十分凝重的表情。
荧快步来到了苏羽的身旁，看着脸色凝重的苏羽问道：“苏羽，这是怎么回事？”
苏羽缓缓的摇头道：“别问，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就在他们两人对话的时候，其余众仙一同出手将自己的仙力注入魈的体内。
曾经魈的业障也有险些爆发的时候，而那时，众仙就是靠着这样的方法助他渡过难关的。
然而这一次，就算是其余四仙一同出手，都没能压制业障，反而让业障吸收了部分仙力，变得比刚刚更加危险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钟离出手了。淡黄色的能量形成的一条小溪渡入了魈的体内，将他即将爆发的业障给压制住。
魈的手掌按在脸上，指尖抓破了自己的脸，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他抬头看向众人时，众人才发现，魈原本的琥珀色瞳孔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对猩红的血眸！
“帝…君，杀…杀…杀了…我！”魈艰难的说道。
魈对自己的情况十分了解。
这一次的业障爆发的实在太突然了，就算是有着众仙以及帝君的协助能够将其压制，但这也将会让他处在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状态下。
钟离的面色沉凝，祂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将祂的仙力源源不断的注入魈的体内。
作为存世的最后一名夜叉，也是祂多年的老友，钟离不想让魈丧命于此。
可业障一事，就算是作为岩神的祂也无能为力。
曾经祂也想过让魈停止以往的驱邪之任，但魈的性格，让他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这又是一次即将到来的“磨损”吗？”钟离略带苦涩的说道。
钟离被称之为最古老的魔神，经历了坎瑞亚战争、黑日之难，以及众多战友的牺牲、疯狂后，祂已不想再继续面对这些“磨损”。
有着钟离出手，魈身上环绕的业障正在逐渐的被控制住。
而就在其余四位仙人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魈腰间的傩面竟然自主的飞起，印在了魈的脸上。
“糟了！快将魈的傩面取下！”钟离立即说道。
可当其余四位仙人反应过来准备上前取下傩面的时候，漆黑的能量突然爆发，将钟离与仙人们的仙力隔绝在了黑气之外。
“固若金汤！”
钟离一声低呵，厚重的岩元素之力在祂的调动下，将在场的所有人护在其中。而一圈更大的护罩，将天衡山的山顶跟外界隔绝开来。
做完这一切后，钟离缓缓的垂下双臂。祂看着魈，眼底有着复杂的情绪波动。
可就在他准备出手将魈镇压的时候，身后却忽然传出“砰！”的一声，重物砸落地面的声响。
钟离疑惑的转头看去，就看到苏羽将背后背着的黑金十字架砸落在地上。
苏羽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他看了看钟离，然后将目光看向被岩元素禁锢住的魈说道：“我的猜测没有错，虽然这与我所知的崩坏能有些不同，但是我能从那些漆黑的气体中感受到崩坏能的存在。他，快要被崩坏控制了。”
“崩坏？那是什么？”钟离问道。
苏羽摇了摇头，现在他可没有时间跟钟离解释何为崩坏。
“苏羽，你要做什么？”绫华一把抓住苏羽的手问道。
苏羽回头看了看绫华，然后笑着道：“别担心，不过是一些浓度很低的崩坏能，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真的？”绫华担忧的问道。
在苏羽认真的点头确认后，绫华才放开了抱住苏羽手臂不放的双手。
“那你要小心些。”绫华叮嘱道。
苏羽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一旁的钟离道：“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然后你欠我一个人…呃，神情？算了，总之你欠我一份情，如何？”
钟离疑惑的说道：“小友你准备怎么做？”
“你看着就好。”苏羽道。
说罢，苏羽就拖着犹大走向了正在岩元素的禁锢中挣扎的魈。
他看向围在魈身旁的四位仙人道：“你们让开吧，不然我怕误伤到你们。”
四仙面面相觑，不过最终还是在钟离的首肯下退到了一旁。
而就在他们退开的瞬间，苏羽已经提着犹大冲向了魈。
只见他抡起犹大，朝着在禁锢中疯狂挣扎着、嘶吼着的魈就砸了上去。
岩元素的护盾在犹大的拍击前宛如薄纸一般被击溃，魈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倒飞着冲破了外围的护罩，朝着身后的山壁就砸了上去。
一击终了，苏羽脚下一蹬，身形已经追着魈倒飞的身影追出。
失去了岩元素的禁锢，魈在业障的驱使下朝着苏羽发起了反攻。
然而当他手中的长枪与迎面拍来的犹大相碰的瞬间，两把武器的质量以及使用者的力量差距，顿时就让魈手中的和璞鸢被击飞插在了一旁的山壁上。
“寸劲，破岩！”
苏羽一拳轰出，可却被魈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
不过凌冽的拳风，还是在魈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杀！杀！杀！”
此时的魈嘴里除了那些意义不明地低语，就只有杀这个字苏羽能够听得懂。
他的眉头皱了皱，心里对魈也升起了几分敬意。
虽然被他们称之为业障的东西中含有的崩坏能浓度并不高，但汇聚这么庞大的量，换做是一般人早就被同化成了死士，变成杀戮的机器了。
而眼前的魈，在这千百年间，竟一直承受着崩坏的侵蚀与折磨直至今日。
“唉，你的业障会爆发，与我也脱不开关系。既然如此，就让我帮你一把吧！”苏羽轻声说道。
没错，魈的业障会突然爆发，完全是因为苏羽刚刚在魈的面前动用了风律的能量进入了律者形态，这才让魈体内一直压制着的业障忽然爆发。
不过可惜的是，爆发的业障会赋予魈强大的力量，甚至让他拥有能够与尘世七执政正面交锋一番的实力。但业障中包含了一定量的崩坏能，所以处在业障的驱使下，魈就根本无法对苏羽造成威胁！
“犹大，到了你出场的时候了！”
“犹大的誓约，第零额定功率，神恩结界，定向展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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