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果有机会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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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看着两个无助的女人，陷入两难之中，无论哪个他都不想放弃。
刚刚看到星辰被拔掉指甲，他的心像是被人插了一刀，恨不得能让自己去顶替她。
原来这个女人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重要。
但对于惜月，他同样不能放弃，甚至于就算是拿自己的命去换，他也要救下她，他决不能让惜月再因自己而受到伤害。
“万志雄，把她们两个放了，我留下来。”傅斯年仍想两个一起救。
万志雄嗤笑，“傅斯年，看来你还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万志雄看着傅斯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沈惜月的脸，再一把扯掉她衬衫上的两颗纽扣。沈惜月顿时挣扎哭叫起来。
“啊，不要！斯年救我、救我！杀了我吧，杀了我，不要再这样对我！”
沈惜月情绪崩溃，痛哭不已。而万志雄不怀好意地笑着，用枪去挑开沈惜月衬衫上的第三颗纽扣。
“你还有两分钟。”
傅斯年双目赤红，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原本他已让沈连安排好人手将外面层层围住，守住了各个通道，只要沈惜月和蒋星辰一离开这间房，他很快便可以抓住万志雄。
但如今万志雄要求留下沈惜月或蒋星辰其中一个人陪他，那么他手里就有了逃跑的筹码，而留下的那个人质需要面对的是不确定性的危险。
即使自己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安全救下留下的那个人，但她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遇到危险。
傅斯年迟迟不愿做选择，万志雄不耐烦地提醒他，“你还有最后十秒。”
说完便开始倒计时，“十，九，八，七···········”
傅斯年凝重地看了一眼蒋星辰，“我选惜月！”
两个女人，一个脸上松了口气，一个心里叹了口气。
得逞的笑笑，万志雄用力将沈惜月推到对面，傅斯年赶紧接过，将她打横抱起。
“带上你的女人走吧，至于剩下这个就是我的了。等我玩够了，也许我会把她还给你。警告你不要耍花样，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痛不欲生。”
“星辰，很快就会没事了，不要担心。”傅斯年临走前意味深长地安慰了蒋星辰一句。
他带着沈惜月离开后，马上致电沈连开展围捕行动，并叮嘱他务必要安全救出蒋星辰。
把沈惜月安置好，傅斯年马上离开。
他回到了傅园，焦急地等待沈连把星辰送回来。半小时后却等到了沈连请罪的电话。
“斯年对不起，是我没用。所有出入口都安排了人手，但还是给他逃走了，原来他一早安排了几个身形相似的人冒充他们从一个出口离开，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趁乱逃走了。我已经安排人手去追踪，你不要太担心······”
后面沈连说了什么，傅斯年已无心再留意，听到万志雄逃走了，他的一颗心瞬间如坠冰窟，陷入慌乱中，因为他知道星辰落在万志雄手上一定不会好过。
为了尽快救出星辰，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傅斯年越想越对沈连有所怀疑：明明已做好周密安排，为何他会被万志雄这些小伎俩骗到，沈连绝不是头脑简单容易受骗的人，难道是为了给惜月扫清故障，所以他故意让万志雄带走星辰？
不放心把星辰的安全继续交给沈连负责，傅斯年亲自带人追查万志雄的下落。
一栋烂尾楼内，蒋星辰痛苦地抱头蜷缩在地上，她被带到这里已有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内万志雄和他的同伙对她拳打脚踢，施尽酷刑。
此刻的她浑身都被鲜血浸透，衣服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尽是通红一片。
地上也全是淋漓的血迹。
十个手指头和脚指头的指盖都已被尽数拔下，嘴角被剪刀剪开了一个口子，脸上划了个交叉型的刀疤，仍在往下滴着鲜血。
蹲在地上看着星辰只剩一口气的样子，万志雄悠然地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然后把烟雾喷在星辰的脸上。
把燃着的香烟摁在星辰的脸上，随着皮肉烧焦味传出，万志雄成功地听到她口里发出了一句哀嚎声。
“多么娇嫩的皮肤，可惜了。不要怪我下手太狠，要怪就怪傅斯年，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何况他是有机会救你的，只是他选择了沈惜月而不是你。”
脸上灼热的疼痛让星辰稍微清醒了一些，睁开充血的双眼，透过红色的迷雾她看到了万志雄嗜血的模样。
这一个小时对她而言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现在她只想结束一切。
另一个痛下毒手的男人不满地对万志雄说道：“雄哥，这么漂亮的女人也不先让我尝一下，真是浪费了。”
万志雄不以为然，“她现在的模样你能下得去手就下吧。”
“这个鬼样子还是算了吧，等我们逃到国外拿到钱了何愁没有漂亮女人。”男人淫笑道。
两人嬉笑怒骂间谁也没有注意到星辰拼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了墙边，这是烂尾楼，没有围墙、没有护栏。
一个翻身，她便从五楼坠了下去。
傅斯年查到万志雄的下落后，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可还是迟了一步，刚下车，他便看见星辰如一只蝴蝶飞了下来，而后砰一声凋零在他面前，地上绽开的红色花朵触目惊心。
傅斯年不敢置信地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血红的人，待看清楚了星辰惨不忍睹的面容后，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入怀中，声音颤抖地乞求她：
“不要这样星辰，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星辰看着天空，眼睛渐渐失去神采，“真好，终于不痛了，如果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告诉自己要离你远远的。”
傅斯年悲痛欲绝地抱着星辰，不愿接受她已死去的事实，身后的人只能一边用力把他和星辰分开，一边劝慰他，“傅先生节哀，万志雄还在楼上，现下当务之急是抓住他为太太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