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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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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决意要知道的事,就算是他不说,她也定然会想尽办法探明究竟的。

“父亲也是怕你遭人谋害。”他压低了声音,眼底却都是联系。

他十分无奈,只能将这段时间所有的腥风血雨与惊涛骇浪都化作了一句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概括。

这在她意料之中,苏锦落有点发愣。

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苏锦落那黑亮的眼瞪得大大的,好一会儿也没回过神来,看上去委实有些委屈。

“你啊,实在太过鲁莽,什么都未曾与我们说,你让父亲怎么想,又如何会不生气?现在你又被……毁了……”苏瑞安微微眯着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汇聚,他似乎无法将这话说全了。

只是一声叹息终究是蓄积成了一种令人看不透的深邃。

他慢慢地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诉苏锦落,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以及汴京城内的变化。

唇边蓄出了一丝极浅的苦涩。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缘由,终究还是浅浅感慨,“大魏刚刚退兵,汴京城也刚刚安妥下来!”

苏锦落从惊愕中回神过来,是啊!青州是汴京城命脉,若是青州被躬下,汴京又能好到哪里去……

只觉得事情似乎也未免太过蹊跷了。

这下子,换苏瑞安顿下脚步了。

“落落,这些事胥玉山自然知道处理,并不是你应该关心的。”

他似乎是知道什么,可是却不再透露。

一时之间,苏瑞安看着苏锦落背影的眼眸又深了一层。

不由地,苏瑞安眸光转动间,唇角细微地颤动着。

“那我该要关心什么?”苏锦落扭过头来看向苏瑞安。

苏瑞安也觉得自己似乎的确问得有点过分。

毕竟这丫头已经好一阵子没见到他这个作哥哥的了。

竟是连点面子上的寒暄也没有,都到这份上了,还在一味地记挂着胥玉山。

似乎也的确不怎么应该。

所以,他怎么能不气恼,连带着话也带着点莫名的怨恼。

“哥哥,我实在是没办法,这段时间过得也艰险了,你也不知道我多想你!”

她戏剧性地表情瞬间便挂上笑脸。

苏锦落转回去拉住他的衣袖。

忍不住撒娇地拽了拽一旁的苏瑞安,言语之间都是嘘寒问暖的,好不软糯和娇俏。

“我还以为,你就只会在意胥玉山呢。”

苏瑞安到底还是舍得不这个唯一的妹妹,瞥着她那狗腿的模样,到底有几分刻意讨好的笑。

苏瑞安原本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刚打算板起脸,可唇角却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伸出手指,在苏锦落本就已经微红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以此来小惩大诫,“你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真是气死为兄了。”

“哥哥?”她又是一番撒娇,苏瑞安到底还是舍不得。

苏锦落只觉刚刚被他的指尖这般一弹,她只觉得脑袋上一阵麻痹地刺痛。

不由地,她忍不住捂着脑袋。

她撅了撅嘴,可是却不敢抗议。

反而仰起头去看苏瑞安,那双眼儿更是亮晶晶的,“你一定还没用膳吧,不如我们回府上一起吃宵夜如何?”

男人那双黝黑如夜的瞳中之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苏瑞安看着苏锦落期待的神色,真是恨不得上前再给她脑袋一下子。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这妹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没心没肺了,亦或是只是装出这副模样表明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受到委屈,所以让他不要担心吗?

是这样吗?

他到底还是不舍得说她什么,只是顺势抓住她指尖冰凉的手,轻轻颔首。

满脸都是无奈和宠溺,声音略带嘶哑,“也好。父亲和母亲那边我来说。”

回到府中,恻还在气头上。

只是苏锦落发现那一桌没怎么动过的晚膳,还原封不动地摆在厅堂之中,可以看的出来这是父亲和母亲安排人准备好的。

苏锦落刚打算坐下吃,只是苏瑞安却随即便命人撤下去回火热一热送上来,只当做是宵夜。

“你也莫怪娘亲和父亲,这次你实在是太过过分了。”

苏瑞安撇了撇嘴,无奈道。

苏锦落点点头,只是看着那一道一道重新端上来的菜肴。

一时之间,她的心里苦涩和郁闷简直无法言喻。

明明饿得肚子咕咕叫,可是,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苏瑞安将她的举动并着神色全都看在眼里,也是无奈摇头。

他这妹妹到底还是长大了。

他定睛看着眼前的女娃娃,虽然她有一茬没一茬地和他聊着天,还时不时地与他说笑。

可他却看得清楚明白,他也甚是了解自己的好妹妹。

他知道眼前这个不过是个躯壳罢了,她的心已经跟着那……胥玉山走了。

实在是让他无奈,早知道这胥玉山如同砒霜毒药,他也不会让他妹妹与那胥玉山接近的。

思及此,他心中又是苦涩和无奈。

“落落,你好好休息吧。”他终究还是抬起了胳膊,拍了拍苏锦落的脑袋。

一顿宵夜食不知味。

末了,他不动声色,深邃的眼中,闪过微乎其微的愠怒之意。

只是送她到寝房门口,便转身离开。

夜色深沉。

苏锦落也的确有点累了,她使唤丫鬟打了热水来烫烫脚。

一脱了鞋子这才发现脚趾上的冻疮又红又痒,实在是难受得狠。

痒起来的时候甚至想用手去掐一掐,又怕弄破了皮搞得伤情更严重……

所以无奈之下只好强忍着。

说来,谁都不知道,这些冻疮还是在大雪山时给冻出来的。

当时,不过是为了顾全胥玉山而已。

要不是她牵着马在雪泥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走的时间太久了,估计,也还不至于把脚给冻伤了。

哎,其实,说来说去,她又何必如此呢。。

胥玉山是个表面温润,骨子里却强势又傲气的男人。

在他的面前,她其实实在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事事都为她考虑。

她天生具备弱势的条件,又何必非要作出一副女强人的嘴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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