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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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锦落知道她此时只要有任何害怕惧怕的神情,那么这个畜生就会感觉到。
她就会被反杀。
所以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害怕。
她没有多想,连忙退后了几步,与这野兽拉开距离。
随后另一只手挥起匕首,只管往那野兽的脑袋上没命地疯狂地砍着。
她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丧失了意识,只是被一口气吊着,几乎是带着本能。
亦会是被恐惧驱使着……
不断的朝那头野兽刺去,仿佛只有如此她才会觉得心安。
一顿疯狂的砍杀之后,她只觉得自己气喘吁吁,勉强吊着一口心气神。
渐渐地,那灰狼停止了挣扎。
一时之间,一人一兽,全身俱是殷红。
山洞里的地上顿时也被这一人一兽的鲜血汇聚,形成了小小的血湖。
不知道那触目惊心的鲜红的血,究竟是她的,还是这只灰狼的。
确定眼前的灰狼彻底死去,苏锦落这才放下心神。
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肩头的撕裂的疼痛,她朝着胥玉山的方向而去,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满是血污的脸上带着一丝气若游丝地笑容。
似乎不想要胥玉山担心,她勉强扯出了胜利后的得意,“你看,你没……”事吧。
她的宽慰的话尚来不及表达说出来,随后便一下子就一头栽倒在地。
一瞬间,再也没了声息。
苏锦落眼前一会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自然没有想到她倒下去的那一刻。胥玉山眼中的惊恐和复杂的情绪……
仿佛此时倒下的不是苏锦落,而是他的整个一直以来苦苦支撑着她的精气神。
他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救自己会做到如此这般。
他也觉得自己的柔软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不!”她大声从口腔中喊了出来。
可是苏锦落已经沉沉的倒了下去。
就在那一秒,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所有。
胥玉山全身无法抑制地发着抖,可是双腿却依旧是发麻的,完全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他拖着动不了的双腿,硬是用指尖抠着凹凸不平的石洞的地面,随后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的方向爬去。
那一刻,他的心里全是惊恐。
满满的都是骇然……
那么多次毒发,从小到大,数都数不清,他从来没有怕过。
他完全的相信自己,他知道自己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明枪暗箭……他的亲生父亲都对他满是猜忌,整个王宫之中杀机重重,他都没有惊恐过。
可是现在,他是那般的害怕,那么惊恐。
他原来如此害怕就这般失去她。
这个感情用事的女人,这个永远学不会更爱自己的傻女人。
甚至……这个为了他不要命的女人。
这个……
她做这么多,让他该如何报答她?
这个傻女人!
终于,他带着轻颤,终于紧紧地抱住了她。
“落落,你跟我说说话,不要吓我!好不好!”他深吸一口,轻颤着唇角说着自己都听不清楚的话。
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和紧张了,所以无法将话说清楚。
他用衣袖擦拭着苏锦落脸上的血污,抖着手急切地想要查看女人究竟是伤了哪里。
自小,他便十分有城府,他吃了很多的苦,自然更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不惧怕任何诡计,他决策朝堂,运筹帷幄……
在没有遇到她之前,他似乎也在一次次的伤害之中变得冷酷无情,他看上去嬉笑怒骂,不着正经,其实只是要告诉自己让理智随时占据上风。
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比他人更加冷静,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才能够于困境之中全身而退……
他不容许自己有任何的弱点,谁都不可以成为他的弱点。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比对手抢先一步获取先机,才能谋划出无数个最万无一失的计策。
为了能从那个毒妇的手中逃出来,他忍着疼痛,偷学她的医书,然后在将她偷偷毒死。
他没有半分纰漏。
他知道只有足够冷静足够理智,才能心无旁骛地冷眼旁观,找出病症所在。
倘若连这点都做不到,便会失了平常心,自然也会失了分寸,对于人于己,自然是没有半分好处的。
为了达成目的,为了给母亲报仇,从始至终,他从未放弃的目的,他很坚定。
对此,他也一直做得很好,冷清冷性。
一直碰到了她,她很聪明。
她十分特别,似乎跟其他女子都不一样……
所以他对她一开始只是好奇,他想要靠近她,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真的是外表看上去那么单纯可爱,还是也是一个心中充满城府之人。
可是真的与她靠近之后,他才发现她与他想的并不一样。
她时而是善良单纯的,时而又充满秘密。
他一开始只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冷眼看着她,可是不知何时他却陷入其中。
他不在意为她单方面的付出,虽然她屡次拒绝,不想让他靠近。
她声称他们不是一类人,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就像路中怀说的,就完全不像他了,可是他并不在意。
现在看来,原来她也一直在默默为自己付出。
想到曾经的他,未达目的甚至不惜禁欲,没有被人抓住任何的短处。
可是唯独面对她,他处处破防,看来此生他早已非她不可……
时至几日,他乱了,别无他路。
他的手抖得很厉害,苏锦落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哆哆嗦嗦地,一直用力的用袖口擦拭着苏锦落的脸颊,但好像怎么也没办法把她那满是血污的脸擦拭干净。
他不甘心,随后立刻扣住了苏锦落的手腕,握住她的手腕他想号脉。
以他的医术,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却怎么也判断不到那脉象,怎么会这样?
这脉象……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她的肩上的伤此时还是不断流血,那血一直不断往外流着……
伤口可谓是……深得几可见骨。
而此时,苏锦落肩头的血更是染了他一手,他只觉得鼻息之间泛着滑腻和极大地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