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狂戾之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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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我要你浓缩雨水你搞了多少了？”
“噫！（一大桶了！）”
陈平家中，一个布置简陋的客厅内，陈平忙着取出瓶瓶罐罐，元素圣灵级次元兽霓羽则在上空布置了一个巨型隐形空间漏斗，浑浊的雨水顺着漏斗涌入客厅，然后被一团温度均衡的火焰炙烤，逐渐蒸发缩小。
蒸汽顺着窗户喷到上空，重新混入雨水中。
而逐渐缩小的液体，颜色越来越深，直到变成红棕色的浑浊液体。
液体直接被霓羽控制着灌入一个独立净水器中，从净水器中出来的则是琥珀色透明液体。
“呵，想不到狂戾之泉的颜色还不错，造这个的法师也是个人才。”
陈平舀出一碗狂戾之泉，啧啧赞叹。
“只可惜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黑教廷就是黑教廷，这么好的东西居然往里加降智毒剂！”
净水器隔断的残渣，就是狂戾之泉中毒剂的成分，这明显是后加进去的。
所谓降智毒剂，是陈平发现后临时起的名字。由于陈平和斩空的努力，狂戾之泉的成分被博城提前发现并分析出来了。从喝了狂戾之泉的妖魔的反应来看，狂戾之泉本身虽然会导致狂躁，但消散后这种狂躁也会衰退。但是其中掺入了一种有毒物质，这种东西不会致死，但是会大幅破坏生物体的理智，哪怕狂戾之泉散去，理智也回不来了，完全不可逆转的降智，倒是非常适合利用妖魔潮攻城。
陈平拿出一包解毒粉洒在桶里，随便找了根木棍，消毒洗净后开始搅拌起来。
这种毒剂也是一种药粉，药效肯定会渗入水中，所以光是筛掉渣滓是不够的。解毒粉就是在研究狂戾之泉的过程中研究出的特制解药，这才是莫凡听到研究员临走前说的“不知道怎么破解”的意思。其中的毒剂已经破解了，只是占大头的狂戾之泉可是有着接近地圣泉的品质，这个等级的东西单靠博城的药剂能力基本没有破解的可能。研究员硬着头皮攻关也是没办法，除了他们，就没人关注破解狂戾之泉的事。
这种解毒药当然是机密，基本上抱着黑教廷想搞大事的时候能用上的目的。只不过斩空利用权限顺走一些样品给陈平研究，陈平辛辛苦苦攒了一些，如今刚好能用上。
将解过毒的狂戾之泉再倒入净水器，过滤出的液体变成诱人的金黄色。
“还真是神奇，在这个浓度以下，哪怕稍微掺一点水，这狂戾之泉就立刻变得无色无味，不知道原液会有什么奇怪的效果？”
以陈平这种简单粗暴的提纯法当然得不到原液，甚至里面的杂质处理也不彻底，但就这种程度，陈平的目的也达到了。反正狂戾之泉放在那里简单封装一下也不会失效，以后若是有了提纯条件，拿到原液也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黑教廷很恶心，但陈平很享受白嫖狂戾之泉的快乐。要不是现在的霓羽只有统领级的水准，空间漏斗的范围只有一个足球场，哪怕上面用风系吸取范围也不算大，而且为了不被发现还有用混沌系遮遮掩掩……要是霓羽能恢复到帝王级状态，陈平表示你下多少我就能吸多少，一滴不落！
“如此说来，外面的尿色雨，颜色其实都是里面的毒染的？”陈平嫌弃地撇撇嘴。
两种迥异的处理方式，很难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制作的。最大的可能，下毒的不是药剂师本人，而是另有其人。
“不知黑教廷的完美主义药剂师，知道了撒朗把他的杰作染成了尿色，会是什么感想？反正他不敢打撒朗，哈哈。”
陈平先是抽出5毫升地圣泉喝了下去。
“不愧是地圣泉，好喝又舒服。”
清冷甘冽的同时，温润的魔能流遍全身，陈平感觉自己的中阶修为都开始有所拔高了。
陈平从家里翻出一个小酒盅，倒入狂戾之泉。
“狂戾之泉去尿版，我干了，你随意。”
陈平举杯对着霓羽，正在窗前继续忙碌的霓羽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嫌弃地摆了摆手，希望陈平离她远点。
元素圣灵对魔能波动非常敏感，狂戾之泉这种带有恶意的狂躁波动，对霓羽来说就像尿一样……不，是像兴奋剂里没有一滴尿，但和尿一样恶心。要不是陈平告诉她没几天就要离开博城，以后就可以带着她随意放风，让她心情不错，她是真不想出来干这种“收尿”的活。
等到狂戾之泉效果发作，陈平又倒了些喝，最终得出结论。
“要想临时当作加强药剂的话，这东西还真省地圣泉啊！地圣泉混狂戾之泉，容量比例1:6，就会达到魔能稳定的临界值，狂戾之泉再高就会走向狂躁难以控制。保险起见，普通法师使用1:5的比例，可以达到同阶范围内升一级的效果，并且能有效消除恐惧情绪，这点对菜鸟法师来说很重要。”
感受着两者混合将修为顶到离高阶只差临门一脚的程度，陈平满意地点点头。
当然，突破是不可能突破的，狂戾之泉虽然足够快，但涨上来的修为都是虚的，魔能波动极不凝实。就算陈平罹难者体质能够强行突破，突破后也会造成未知的严重后果。
“由此可见地圣泉的品级比狂戾之泉高很多——毕竟这瓶地圣泉同样不是浓缩液。”
陈平想了想，又闷了两口地圣泉才罢休。
虽然明显能感觉到这种合剂能降低恐惧情绪，但说白了其实就是把人变成铁头娃，尤其是战斗的时候，会失去冷静，变得悍不畏死。在即将到来的博城灾难下，这种英勇就会变成送命。
陈平不想让这种东西影响自己的判断力，只好再多喝些地圣泉，打破这种平衡比例。
而且狂戾之泉药效过去之后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尤其会对修为根基造成破坏，并且据研究员的报告，妖魔用了以后要么降智，要么损伤身体，但人用了以后大概率会降级，这是人和妖魔体质差异带来的不同结果。
因为其与地圣泉最后的结果完全相反，所以陈平拿地圣泉做对冲，结果真的能抵消负面效果，但最终的后遗症能不能抵消还是未知数，陈平不打算拿自己的前途做小白鼠。
“小羽，你就继续吧，雨不停你就不要停，注意不要被发现，完成品可以扔到次元位面。”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若非小霓羽本灵百般不愿，陈平都想让她堵在下水道口，把妖魔喝剩下的全都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