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誓永坚持 (壹) 第四节 海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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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替葛遂彰为协理的潘佛森来禀报事项,最后说道:「第二艘船也被魔人盗走了。」听孙博乐叹了一口气,潘佛森忍不住劝道:「今次变故,莫论属喜属悲,你总算登上高位,何必蹚魔人内斗这浑水呢?」
若说葛遂彰是为大哥开山噼石的兄弟,他便是为自己含辛茹苦的兄弟,但仍不能知道真相,孙博乐惟辩道:「城门失火,岂可无殃及池鱼之虑?我只跟上去观察数天而已。这些日子,务必照我的安排行事,防死灰復燃。」
潘佛森相信他的能力,问道:「你何时出發?」孙博乐道:「明...后天吧,让她俩多闹一天。」潘佛森退下后,孙博乐回想前天晚上,与巡海大目张默根商议到函笼岛附近,寻找王世雄行踪时,已察另有一魔女窥视,离去后再悄悄折返,果见她偷登准备明早开航的船上查探。推断她就是一直潜藏幕后的游虚洞人,欲伺机谋害林朝英。清楚今次夺位是副,除去林朝英才是正主儿,细想下仍狐疑为何不择陆地动手,偏拣在船上海中作困兽斗?林朝英叛出肯定因为王世雄,莫非他们要劫船先去除这祸根,再回头对付林朝英?嘿,真的话……向林朝英吐露他们此举,她必信并焦急另觅船隻,赶救情郎……需准备第二艘船,任林朝英劫走,自己乘第三艘抢先截杀此伙,再推说他们杀掉了「子虚乌有的王世雄」,届时哄伤心欲绝的林朝英留下有何难?
孙博乐接到海面渔船侦探队的报告,第一艘船未照安排南下反直驶向东,林朝英所在的第二艘船尾随前去。孙博乐下令侦探队加强查察和紧密回报,惜东风正劲无法加速己船超前,怀疑自己反被魔人利用,忧虑:「要引她到何处?埋了怎麽圈套?」
第二艘船的掌舵手文远,觉前船未按指示而行,提醒林朝英,道:「前船的路线有点不对劲。」林朝英问道:「原先到哪裡?」文远那敢隐瞒道:「南面的函笼岛,现在却朝东海驶去。」林朝英道:「跟。」庆幸留了狗儿在岸上照应,心裡想:「南,妳在打怎麽歹主意?」眱着前船的船尾,片刻彷彿猜到了怎麽。
乌云密佈,没有月没有星的夜空,吴南咏感觉比花月良宵更好。那一晚月多圆花多美,师哥多温柔,但他的话宛如利剑把一切都杀掉──「妳早知道,我自幼就对英的感情不一般。」──那我呢,从懂事就守在你身边,奉着你的、听着你的就是一般?就是等閒?来,结束吧!吴南咏强抑抖动的身躯,倒抽口凉气,下令道:「掉头!」
受其控制的第一艘船,即猛然掉头,顺着强风朝第二艘船迎头撞上去。吴南咏续下令道:「放箭!」
文远见势也迅速转舵,响起警号,为时已晚,船身被拦腰碰撞,并多处被火箭燃烧了。一群暗黑剑士,听吴南咏命从船头跳越进击。
赶至的第三艘船上,孙博乐高呼儘快靠近营救之际,见一黑影越众跳出,凌空抛出飞索钢爪抓住第二艘的船舷攀登上,并喝令道:「停止行动!」剑士们识得是毛雅,纷纷停了手或慢了动作,偏有一黑影仍直奔船尾,毛雅阻挡及劝道:「南,收手好吗?」吴南咏挥剑攻击,二人交了两三招,便听到船艉桅杆倒下,戴上了面具,衣服着火的林朝英随即堕海。
毛雅欲蹈海救援,被吴南咏几番阻止,毛雅惟有狠心踹开她,纵身跳入海裡。
时第三艘船靠近,孙博乐率众过船,吩咐一批扑火一批下海救林朝英,加上廿多艘侦探队的渔船包围,吴南咏与剑士们只好退守右边。
毛雅长啸一声跃回甲板,孙博乐见他握着林朝英的面具,急问道:「朝英怎样?」毛雅双瞳冒火,盯着孙博乐不语。孙博乐详作看不见继续追问,暗施「似有还无手」夺面具,毛雅识破紧握不放,二人各执一端暗中较劲。青光一闪,吴南咏挥剑噼下,孙博乐惟鬆手后退,毛雅伸左手抓着剑身免面具受损。
吴南咏见毛雅手掌鲜血淋漓滴下,心疼得动不了怒,急唤旁人为毛雅疗伤。孙博乐的手下们也返回,均报未發现林朝英的身影。孙博乐脑筋急转,才刚刚堕海,毛雅与自己手下们即下海搜救,海面也被船上的火把照得通明,为何不见?衡量己方虽众但对方艺强,自己刚立未宜大火併伤元气,抑压愤怒,朗声向吴南咏道:「维武盟与魔峦正邪不两立,新近發生的事你们怕也脱不了关係,无奈我方正有急事要办,姑且暂让汝等离去,日后定新旧帐一併算!」指着第一艘船,续道:「此船可借,但人需送还,再者来路乃维武盟所控,不容你们使诈,另觅航道。」吴南咏既虑毛雅伤,又恐此时發现林朝英是死是活也生变故;恳得毛雅允,领剑士们转船离去。
「抱歉!」吴南咏歉疚地轻抚毛雅左掌上的剑伤。毛雅淡然道:「踹了妳一腿,受妳一剑算是扯平。」吴南咏凝望着他道:「你应待我再狠一点、绝一些。」毛雅道:「那好,我要休息,请妳出去。」吴南咏行近舱门停下来,道:「对她的友情我真是十分珍贵,但牺牲珍贵的来换取此生最珍贵的,我仍在所不惜。」
派水性好的手下潜入海裡,十数小舟在海面穿梭,两天两夜了,林朝英仍影迹杳然,孙博乐仰天合什,有生以来首次衷心的祷告:「妈祖娘娘菩萨,看在朝英与妳同姓份上,保她平安,儘快送回与我团聚。」
春花两番开榭,秋月圆復圆。今天是林朝英失踪两周年,孙博乐如往年一样,到海边焚香祷告,祝她能平安归来。事后,顺道巡视一下船坞,探望近月操劳新船、新军的文远。
崇与务得游虚洞财力支持,笼络了淮南西路和江南东路两部,当年的事不但扳不倒他,自己反被指与魔女有私情……嘿,私情有又何妨?仗张默根与文远协力,增强了船队力量数倍,竟二哥未完之志,收服了原同宗于楚州韩帅的淮河东路和两浙西路,足与崇与务,和受京西南北二路及永兴军路等推尊的关祖美,于盟内成鼎立之势。
在船坞熘了两个圈,终在树丛旁發现了像在梦呓的文远,听他自言道:「她不是说全解了吗?何以近月总觉有幻象,双手也有点失控?我一直尽心助她……怎会……莫非她临走时杀人灭口?」孙博乐带笑现身,道:「杀人灭口对她非难事,但她说全解了就是全解了,不会骗你的。文副目你是何时中了『三错魂离针』?」
文远惊惶失措,险些跪下来,得孙博乐及时扶住。晓得孙博乐的性格和作风,也觉如今再难隐瞒,文远坦言道:「林娘子劫船的当天便下手了。在结束搜救后第二天傍晚,她突然出现我的舱房,要胁隐瞒和提供协助。这两年间,先后暗中载她到东边上下大陈岛,和南面白果山岛一带几次。两个月前,她终于听从侍婢之言,相信姓王的藏匿这海面一带,乃姓崇的骗局而放弃,于温州靠岸便离去,再没联络了。」
孙博乐喜她尚在人间,心裡向神灵道谢,明白文远的处境也觉深究有害无益,道:「希望你只有此事瞒我。」清楚林朝英行事执拗,看似南行实向北往,忧误闯崇与务的地盘会被报復害,急想办法查知其去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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