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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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么送我？”
“打车。”
“这里不好打车，”唐瑞想了一下，笑着说，“这儿离地铁近，我们坐地铁吧！”
也没等于然表态，唐瑞就拉着他往前走了。
进了地铁，唐瑞把手一抬，说：“手机。”
看于然迟疑了会儿，她好笑的说：“我又不会吃了它。”
于然把手机递给她，她打开微信，在看到自己的头像时，眼神有点恍惚，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划到“小程序”，点了一个软件，说：“刷这个可以进站。”
之后，于然跟着她，过安检，进站。
进地铁时，才发现车厢里，人山人海。
唐瑞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说：“这是最后一班地铁，只能挤进去。”
她都不敢看于然的表情，估计早就黑脸了吧！毕竟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大概从没坐过地铁吧！
在挤进车厢的那一刻，唐瑞后悔了。
因为，地铁里，几个打扮得很日漫的女孩，毫不矜持地盯着于然看，她们握着拳头压住自己的嘴，激动到不行，就差没尖叫出声了。
唐瑞略带点怒气地贴近于然，暗忖：长得帅还真是麻烦，到处招小女生喜欢。
“小心。”
唐瑞没发现，到站时，有人急着要下地铁，刚从于然身边挤过，差点就要撞上她了，幸好他手快，把她压进了自己的胸口。
但手臂被人撞了一下，他忍着痛，倒吸了一口气。
唐瑞只感觉灼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一阵的心悸，她抬起头，恰好跌进了于然深邃的眼眸里。
好像过了许久，又或者只是片刻，下一个站到了。
唐瑞懵懵地说：“我们好像到了。”
于然这才将她放开。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主动说话，半晌，唐瑞偷偷打量他的神色，夜色下他的神色一如往常，清清淡淡。
发现唐瑞在看他，于然解释道：“刚才……”
“刚才怎么了？”唐瑞发现逗于然特别好玩，就皮了一下，说，“不过是被你抱了一下，又没让你以身相许。”
“……”
也不知是不是今晚的夜色过于美好了，以至于，让刚刚还有点小拘谨的唐瑞，已经开始大胆的胡思乱想起来了。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于然，她是扑倒他，还是放他走呢？
以前，她总盼着他能回来。
甚至为了他，还独自一人跑那么远的地方去见他。
她想尽一切办法留在他的身边，耍赖、撒娇、投怀送抱……该用的招数她都用了，可是最后，好像没什么效果。
毕竟他们之间存在七年的空白。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让两个人的熟悉度减弱。
她对他，确实不够了解。
看来，得换个法子勾引了。
空气静默了许久。
他们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她抬头看他：“要一起进去吗？”
于然有些犹豫。
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回去，她也不勉强。就今天他能现身祝她生日快乐，那就表示，他的心里，还是挂念她的。
男人嘛，如果逼得太急，容易适得其反，这是周清清教的。虽然她一次恋爱都没谈……
她转身就要走，突然，从暗处走出来三个身影。
第一个身影，不用想就知道是周清清了，她劈头盖脸地说道：“你还是不是姐妹啊，一声不吭就走了，你可是今晚的主角，留下我们几个，找了你老半天……”在看到唐瑞身后的于然时，眼珠子险些掉下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像神一样的人物，居然，鲜活的、热气腾腾的，站在她面前。
“于……于然。”
“于然……学长。”黄莺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于然只是淡淡地说道：“好久不见。”
“好啊唐瑞，原来你是和学长约会去了。”周清清朝着唐瑞皱鼻子。黄莺则是脸色有点不太好，但依然挤出了一抹替唐瑞开心的笑。
而，一直站在黄莺身后的顾言，有点局促，他讪讪地说：“于然学长，你好。”
于然看着唐瑞，眼睛里带着她看不懂的内容。
“嗯，歌唱得不错。”
唐瑞心咯噔了一下。
于然明明在跟顾言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心里发毛，就好像他的小娇妻出轨，被他现场逮到了一般。
而且，他竟然，傲到，连看顾言一眼都懒得看。
顾言被偶像这么一夸，本应该很高兴的。但看到唐瑞学姐和于然学长站在一块，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周清清暗笑，她们这群电灯炮，这个时候应该早点散了，免得耽误了，她家瑞瑞和学长的亲密约会，就清咳了一声，像是对众人宣告一般：“我看天色不早了，咱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我和阿莺打车回去，顾言你呢？”
“我和于然学长一起吧！”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都和以往不一样了。果然一个女人可以让一个男人瞬间成长起来。唐瑞仿佛感觉到了不同寻长。
但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聪明的人都知道顾言的言下之意了，只有周清清，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于然学长和瑞瑞住一起，你就自己打车回去，或者我和阿莺稍你一程。”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言那张白皙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铁青。
周清清看到顾言那张受伤的表情，突然就慈母心泛滥了，忙解释道：“哎呀，我好像说错了什么。其实瑞瑞是学长的侄女，所以他们住在一起很正常！嗯，正常！！”
唐瑞瞪了周清清一眼，她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隐私，特别是，于然是她小叔叔的事。从始至终，她从来没把他当过叔叔。
而他们之间，也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她只是寄住在于家，仅此而已。
最后，黄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把周清清给拉走了。
“我们先走了，拜拜！”
“拜拜！”
眼下，就只剩下他们仨了。
半晌，顾言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礼物盒子，放到唐瑞手里，然后，语无伦次地说：“学……学姐，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刚刚在酒吧，就想送你的，嗯，那个，我……我先走了。”
简直局促到一气呵成。
“谢谢啊。”
“学姐晚安！”
“嗯，晚安！”
送走几个朋友后，就剩下唐瑞和于然了。她长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一个回眸，脸上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你……不走？”
“你那么想我走？”
唐瑞眼底透过一层笑意，于然看起来像是生气了啊。她故意说道：“也没有，不是你想暂时不回去的嘛！”
于然：“我自己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唐瑞没有听错，他说的是“回去”。她表面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还不走？”于然回头看一眼还愣在那的唐瑞。
“哦。”唐瑞慢吞吞的跟上。
是什么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呢，唐瑞看了看，顾言送的礼物，好像明白些什么了。但不管他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段时间，他应该，暂时，不会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