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中元节的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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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徐正,今年十九岁。
我出生在西南大山深处,一个偏僻至极的小山村。
农历七月半是中元节,传统的祭祀节日。
按照风俗,天黑以后村民要在自家门前烧纸焚香,祭祀先祖,安抚亡灵。
然而,夜幕刚刚降临,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便打破了村子里原有的宁静。
……
大概几分钟后,两位村民跌跌撞撞的跑进我家,还在院子里他们就慌慌张张的大叫着:
“徐正,你爷爷死了,他被人杀了…!”
我刚从屋里出来,一听到这话,直接打了个踉跄摔了一跤。
在爬起来,二爷已经拄着拐棍,站在了我的身后。
没等我开口说话,二爷凝视着那两个村民,也不问话,只是声音微颤地对我说:“小正,背我去老宅!”
呃……我有些僵硬的走过去背起二爷,迅速向老宅跑去。
二爷叫徐仁礼,从我还没记事起,我爷爷就把我丢给了二爷抚养。
二爷很瘦,是个残疾人,他的右腿不知道什么原因,从膝盖往下少了一截。
我把他背在身后,也没觉得有多重的分量,所以我跑的很快。
老宅不远,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还没靠近老宅,远远的就能看到,在老宅外面围拢聚集着很多村民。
“都让开,徐家的人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围拢成半圆的村民齐齐的把视线转向了我们的方向,又纷纷退到两侧,给我和二爷让出一道空隙。
顾不上村民异样的眼光,我低着头背着二爷走到老宅门外。
孤零零的老房子,大门敞开着,格外的阴森诡寂,院子里涌动着一股阴风。
诡异的吓人。
视线向下看去,地面上有一条血痕从大门里面向外延伸,方向直指村后。
血腥味伴随着阴风飘散在空气里,顿时就让我有了一股心悸的感觉。
“是谁发现的?”二爷环视了一圈围着的村民,冷冷发问。
“是……是我!”一位面无血色的妇女往前挤了挤,来到前面她又说:“我出来烧纸祭祀,发现了地上的血痕,顺着血痕进到你们徐家老宅,里面…里面…血…!”
说到这,妇女眼皮一翻,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惧的画面似的,直接昏厥了过去。
“二爷!我爷爷他…!”我小声呢喃了一句。
二爷没理会我,他沉默了两秒,接着说:“今天是七月半,见血不吉利,你们都不要在这里围着了,回家去吧!”
二爷的话村民还是听的,但仅仅只是表面上听,当我背着二爷走进老宅里面。
假意回家的村民,又从新聚拢了回来。
当然了,也有一部分是真的信我二爷的话,老老实实的回家去了。
院子里,地上的血痕更加明显。
鲜红未干的血迹貌似是拖拽后留下的!
这是我爷爷的血?!
我的心怦怦直跳,顺着血迹进到了屋子里。
一进门,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刚打开灯,我的瞳孔骤然一缩,险些跳了起来。
只见,我爷爷背面朝上泡在地上的一滩血水里,他的胳膊和腿都没了,已然变成了触目惊心的人棍。
在他的边上还丢弃着一把沾血的菜刀!
“啊…!”
我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惧,直接大叫了出来。
我很想退到门外去,只可惜四肢已经僵硬麻木,动弹不得。
二爷相对镇定,他从我背上挣脱下来,拄着拐棍,摇摇晃晃的走到我爷爷尸体旁边。
他把拐棍一丢,直接瘫坐到地上。
对于死人,我并不害怕,但是对于惨死的人我会感到恐惧,特别是自己熟悉的人惨死,这种恐惧就会几十倍的增加。
我爷爷是个性格孤僻的老头,他和我接触的并不多,感情也不深,从小到大他和我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我只知道,他是个扎纸匠,而我二爷是个缝尸匠,他们两个都是捞阴.门里的人……
可据我所知,大部分人对他们的这种职业都是又敬又怕,怎么会有人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手段,把我爷爷杀人害命了呢?
我惊惧的抬起头,把视线看向了二爷。
我心里有疑问,但看到二爷脸色铁青很伤心的模样,我也就选择了沉默。
这时候,二爷忽然把我爷爷的尸身翻转了过来,用胳膊揽着他的脖颈,把脑袋揽进了怀里。
与此同时,我看到我爷爷的嘴巴张的很大,脸上全是血水,俩眼珠子圆鼓鼓的向外凸着,明显的死不瞑目。
二爷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脸色忽然一变,他怒视着我爷爷说:“小正的奶奶,父母,还有我这条腿,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要痴迷于那种邪术?”
这句话说完,顿时在我的心里激起层层波涛。
“二爷,什么我奶奶,父母,还有你的腿…什么邪术?”
我父母的死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很小的时候我曾追问过二爷多次。
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就我没有?
他总是含糊其辞对我说,我父母是出了意外而死的。
至于原因,二爷始终没有个合理的解释……
此刻听到二爷这么说,我显得有些激动。
在听到我的问话后,二爷摆了摆头,他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死者为大,你先去西厢房看看你爷爷供奉的神龛里,那五个陶瓷罐还在不在!”
我愣了愣,看了我爷爷的尸体一眼…无奈的退了出去。
这是我们徐家的老宅不假,但一直都是我爷爷独居在这里,西厢房我还从来没进去过。
大门外依旧聚集着很多村民,有些胆大的甚至跑进了院子里,踮着脚伸着脖子往屋里看。
见我出来,立即就有个矮胖的妇女站在院子对我喊:“诶!诶!徐正,你爷爷是怎么死的?”
“你们徐家做的都是和死人沾边的晦气手艺,七月半这种日子,你爷爷不会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我瞪着眼睛瞥了说话的妇女一眼,但我没回话。
每个村都有一些人,这些人整天无所事事,就操心着别人的家事,他们听风就是雨,喜欢添油加醋的搅混水。
这种长舌妇,你一旦搭理她,她就会颠倒黑白的出去造谣。
“切!吃死人饭的横什么横…”看我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推开了西厢房的门,那长舌妇鄙夷的冲我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