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摔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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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顾听明明生病了,竟然还能那么能打以及跑…
楼梯上下都是身穿着医生以及护士服装的人,每个人都戴着医用口罩,看不清脸,只能看到每人不善的目光。
顾听身穿着单薄的病服,苍白但坚毅的脸上滑落少许冷汗。
领头的人拿着针筒漫不经心地往前走,声音极冷:“按住她!”
顾听轻微地撩起自己的头发过耳后,然后神色冷淡地扫视着周围的人。
她步步往后退,这些人也小心翼翼地上前,准备就绪把她按耐着。
顾听那没有感情又清冷的面容上透着几分死气。
她淡然处之地挽起两只手的衣袖,随后散漫又傲然地晃动了两只手的手腕,不一会儿又活动了一下筋骨。
“别反抗了…”领头的男人见顾听一副干架的姿态,不由得冷声讽刺地说了一句。
按照顾听目前的状态,估计也打不过他们,只能说是徒劳的反抗!
先前顾听没有生病,他们的人手确实是难以抓捕她,但是现在顾听愈发虚弱还生病了。
现在拿捏住顾听简直就是不过最简单的事情。
顾听轻谬一笑,“啧。”
她直接上前抓着一个人的手腕,既速度又狠决果断地一个空翻,空气中随即响起“咯咯”以及“啊”的声音。
骨头被拧断以及惨叫声不约而同地响起,没人反应过来。
顾听在这狭小的楼道里面,却依旧犹如鬼魅般让人难以铺抓她的身影,她灵活又诡异地穿梭在他们周边,最后把几人的手和脚像是捆绑绳子般简简单单地拧绑在了一起!
最后她利落地把四五人直接撂倒在地面上,几人犹如堆积的小山体一样倒在了角落旁,痛不欲生。
领头的男人见到此症状,面色一紧,心里有些惊恐于顾听的力气。
竟然还有那么能打!
顾听露出可怕又诡谲笑容,语气平静又透着戾气,轻声缓缓,夹糅几分病态又懒洋洋感:
“别走神,我赶着回去吃早饭。”
她轻描淡写地好心叮嘱了一番。
话音一落下,又主动向剩下的人发出攻击,楼道间又是一声声惨叫。
跟领头的肌肉男对上的时候,顾听体力显然有些不支,但在他手里依旧没有吃亏。
“有本事你别老躲!”领头男人生气道,有些烦躁。
顾听的打法太奇怪,他老是碰不到她!
顾听冷声一笑:“没本事,废话还多。”
话音又落下,领头男人手里的针筒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顾听手里,最后顾听给领头男人打了一针。
这是麻醉针,所以这领头男人直接就倒下了。
不到三分钟,楼道里面也只剩下顾听一人站在原地。
身后的角落里面更是一群人堆起来的小山体。
接着又是一声声的哀嚎声。
顾听淡漠地踩着这些人往上走,不管这些人的惨叫。
最后她虚脱又惰散地坐在了这群手下败将地堆成的小山体顶峰上。
随心所欲地靠在墙壁上,又随意地拍了拍被她坐着的人,“喂,谁派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下面的其中几人人的口罩摘下来,那双阴鸷冰冷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几人。
但没有一个人是陆松柏给她看过的萨克人的照片。
这些人也没有说话,都是难撬开嘴,严实的人。
顾听微敛了敛眼,有些不确定这些人到底是萨克人,还是国外桑州那边的敌人。
可是桑州那边并没有人,除了养父和席尔等熟人外,并没有人知道她在华夏的身份。
所以这些人也只能是萨克人。
正当顾听沉思之际,“砰!”的一声,楼道上原本被这些人反锁的门直接被踢开。
“老…顾小姐!”
罗舟留下来的保镖急忙地跑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位面色幽沉的靳言。
原本还想叫顾听老板的人,立即改口了,毕竟靳言也在。
保镖一脸懊悔,老板出事,他这回去怕是要受罚了。
靳言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愣住在原地。
由一群人叠成小山高的上面,被顾听坐着的这些人面露惊骇以及惨声。
而顾听悠斋悠斋地坐着,苍白到可怕的脸上还对他们露出了一抹邪冷地笑容。
病容中透着虚弱和散不开的坚硬以及狠冽。
“来得正好,帮我报警。”顾听轻声笑了笑。
保镖慌忙中拿出手机:“是!”
靳言面沉如水的伫立在原地,接着迈出步伐往下楼,往顾听的方向走去。
路过趴在楼梯上,昏迷着的领头男人的时候,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接着直接踩着领头男人的手,下楼,并没有越过的意思。
顾听见状,发了好几声“啧啧”的声音,“靳先生,真狠。”
靳言眉毛微微一挑,单手插兜,微抬眼。
深邃的鹰隼琥珀色眸子像是要将顾听的灵魂吸纳了般。
“比不上你。”靳言淡淡道。
发着烧,还能把这一群硬汉打得这般惨样。
看样子是练过的。
他看着顾听的眼里,多了几分疑惑和好奇。
罗舟走之前竟然还留下保镖保护她。
这些人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顾听下手。
一时间,靳言更加好奇这顾听到底是不是顾家大小姐,还有塔络镇的心理医生那么简单了。
“下来。”靳言像是命令般地说着。
下面的人不老实,要是乱动,顾听怕是会摔下去。
顾听不为所动,靠在墙上,随后罢了罢手,“累了。”
其实她是没力气了,这一架花了她全部力气。
现在的她也头昏得很,她长叹一口气,“休息会。”
保镖:“顾小姐,要不…我先背你回病房里休息?”
在这个位置上休息,多少不妥,这警方来人一看,会怎么看?
顾听闷闷地“嗯”了一个字。
保镖连忙走上前帮忙把顾听扶下来,但是他才伸出手。
一只修长笔直地手却率先抢在他先前一把抓住了顾听的手腕,然后顺势借力,把顾听整个人捧起来,就像是捧高小孩的的姿势。
接着又把人像是抛起,旋转到身后,有些粗鲁地把顾听背在身后,整个过程流水如云。
顾听被他这番操作转得头昏转向的,有些生气:“你想我死就直说!”
先是把她丢在车里睡一夜,还发烧了。
现在又想晕死她?
靳言没有回她,淡漠地瞥了一眼保镖,“你留下来盯着这些人。”
保镖:“……”
他是顾听的手下,不是靳家的,这人命令谁呢?!
也不给保镖反应的机会,靳言直接背着顾听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顾听也没有多少心情跟靳言较劲,也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神经。
竟然背她?
顾听忽然问道:“靳言,这些人是不是你找来的?”
她怀疑靳言还在给任薇出气,然后她在车里发烧被小靳纪发现,她获救了。
这靳言接着又找人揍她?
顾听这般想着,就搂紧了靳言的脖颈,差点让靳言喘不过气。
“你想勒死我?”靳言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脑子抽了才背这个女人的!
“你是不是想借机背我,然后假意摔死我?”顾听警惕道。
接着搂着靳言更紧了。
不然他那么好心背她?
“对付你,用得着那么麻烦?”
靳言也不知道顾听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虽然她是靳家二房的人,但现在靳言还不至于用这种低劣的方法对付她。
“松开,不然两人一起死。”靳言冷声警告着。
顾听也没有多少力气了,退让一步说着:“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回去。”
她不信他。
靳言目光一沉,“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危险的人?”
“嗯。”顾听毫不犹豫地回道。
“既然我是个危险的人,那你还来应聘家教?”靳言冷声道。
他没有要把顾听放下来的意思,任由顾听把他的脖颈勒出一个红痕。
但他依旧面部改色地背着她。
能干倒一群人的人,竟然会怕他摔死她?
靳言一时间想不明白顾听的脑回路,自己在她眼里就那么残暴、丧心病狂的?
“家教教的是小家伙,又不是教你,这跟你有关系吗?”顾听反驳。
靳言:“……”
两人僵持一会儿…
顾听又迟疑地说着:“真的不是你的人?”
“不是。”
靳言忍着不把人摔死的心情,回了一句。
顾听的目光落在了靳言的脖颈上的红痕,是她勒的。
都这样了也不放她下来,也不怕她勒死他?
最后她的视线又落在了靳言戴着的黑绳,不知道黑绳绑着的是什么。
顾听也才缓缓松开,不再用力,反正已经报警了,估计靳言也不会乱来。
见顾听安分下来,靳言才开口:“你得罪了什么人?”
“那可多了。”顾听淡淡道。
数不尽。
“不会是你大侄子靳泽宇吧?”顾听猜测。
“我还在这,不是他。”
以靳言对靳泽宇的理解,靳泽宇要动手也不会当着靳言的眼皮底下动手。
最后两人一路上沉默着,没有再继续说话。
等回到病房里面,也不见小靳纪的身影。
在回去的路上,顾听也不敢睡,虽然眼皮很重。
但她怕自己一睡就被靳言丢了。
可最后的她还是没有挺住,直接趴在那让她不怎么安心的后背上沉重地睡去。
明明不信任靳言,但她却还是可以安心地入睡。
嘴里还念叨般地叮嘱道:“别…摔死我…”
靳言的脚一顿,这女人得多畏惧和警惕他?
他回头望了一眼,隐约间能看到顾听熟睡的面容,感受到她均匀的呼吸。
他沉声嗤笑道,“害怕我的话?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塔络镇…”
为什么还要接近他?
只要顾听愿意,陆松柏也肯定有本事替顾听摆脱联姻,然后待在塔络镇。
顾听为什么执意要走入靳家这一趟浑水中?
同意了联姻,更是不明目的地主动应聘当了小靳纪的家教?
如顾听所言,她是为了豪门势力,为了钱。
顾听是靳家二房的人,按理他该远离,但他却给她机会靠近他和小靳纪。
就连自己,靳言也看不懂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了。
兴许只是因为她那张脸吧…
靳言心情复杂地背着人走着。
“三叔?”
病房里面,靳泽南见到顾听被靳言背着进来一时间有些错愕。
靳泽南身旁还有任薇。
错愕片刻后,任薇那道尖锐又刺耳的声音惊呼着:
“阿言!你怎么能背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