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你是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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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府,下午三点多。
今天一整天,顾听的也不见靳言的身影,听宋一石说还在她所睡的房间正睡得香。
顾听觉得头疼,他倒是睡得舒服,她最后还得换了一间客房睡觉。
钢琴室。
顾听的手机颤动着,随即微信窗口冒出来一条信息:
[君临府,后庭院]
她随意一瞥,眸光微闪,随即关上了手机。
她看了看正在认真练琴的小靳纪。
“行了,你自己在这练着先,我下去看看。”顾听揉了揉小靳纪的头。
小家伙也乖乖地点头,“嗯。”
今天教了小靳纪一天的钢琴,也不得不说小孩儿在钢琴方面天赋随她。
一点就通。
她拿起手机,去到了微信指定地点。
在庭院的亭子里面,一身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灰色风衣,单手插兜,随心洒脱地靠在亭子柱子上。
褐色微卷的短发,少许额前的碎发落在了金色框眼镜上,但遮不住那双清澈透亮的灰色眼睛,看上去尔雅温文。
厚薄适中的唇浅笑,漾着儒雅风流的笑容。
温润而泽的轮廓透着一丝清冷。
他见到顾听的到来,也从亭子柱子上站直了腰板,言语透着放纵不羁,“小祖宗,想不到你还有当家教的雅致。”
顾听揉了揉眉目,并不打算理会席尔的打趣,她靠在了柱子上,斜眼睨了一眼他,“药。”
席尔轻声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丢给了顾听,顾听随手便接住,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华夏医学组织办公室的密码发你手机上了,没了,就去拿,我放了半年的药量。”席尔神色为凝重,浅声道。
“嗯。”顾听点了点头,把药塞进了外套兜里,“你缺钱?”
席尔眉毛微微一挑,“不缺,怎么,你缺?”
也不等顾听开口,席尔又道:“缺多少,我转你。”
语气豪爽。
顾听:“既然不缺钱,你还有闲工夫接治疗靳泽南的单子?”
席尔这人一向是沉迷于医学研究,而且在国际医学组织上的收入可观,根本不至于缺钱要接单的地步。
再者,以席尔的性子,与其花时间在接单这样的事情上,还不如待在实验室做研究。
“你再次回来靳家,还答应联姻,又让我帮忙治疗一个人,我猜这人…是靳泽南吧。”席尔笑了笑。
“倒是不笨。”
“认识多少年了,怎么会不知道你想什么。”席尔微顿,随后继续道,“这靳家欠你那么多,我总不能空手帮忙靳泽南的。”
顾听让他帮忙的人,席尔总不能收费,但既然靳言也要找人帮忙治疗靳泽南。
席尔当然要收下这单的费用。
因为这是靳家欠他的小祖宗的。
顾听嘴角微扬,“谢了。”
她自然是明白席尔的用意。
可也不等顾听再说话,席尔便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面色阴沉,语气沉闷道:
“顾听,为什么要再混这趟浑水?”
声音压低。
席尔直接叫顾听的名字,看着眼前女人这双清澈的墨色眼睛,他的眼底也更多了几分忧虑。
顾听走到亭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这是我的事。”
语气淡漠。
她并不想解释太多,这事情也是她的私事,也不想任何人帮忙。
更不想牵扯太多的人。
席尔这样问,也只是关心她。
席尔脸色微沉,劝说着:“当年要不是你养父和我及时赶到,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吗?我知道,这靳家是欠你很多,但你要是想报仇,不一定要自己过来趟靳家的浑水,你可以和我们说。”
“你现在身体…”席尔顿了顿,声音更咽,“身体越来越差。”
席尔知道顾听的脾气性格,一向独来独往,有事也一向是自己扛着。
他不想再见到她命悬一线地躺在病床上。
当年,在国外弗州,顾听因为旧病发作,才遭了算计最后阴差阳错地与靳言发生了关系,顾听又失忆,最后顾听被靳言带回了华夏。
等席尔他们找到顾听的时候,顾听却出了车祸,还危在旦夕。
“你还有我们。”席尔沉声地继续说着。
顾听微仰着头,看着晴空万里无云的天色,明明昨天还是暴雪,今天早上却出了太阳。
她目光柔和,语气很轻,“谢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我也还能扛几年。”顾听有些不确定地道,声音也变小了少许。
“你…”席尔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真的是不管说什么都说不服顾听,最后他忍着不快,无奈又冷声道:
“真是顽固。”
只要顾听一开口,席尔他们随便一个人都能帮顾听完成她想要的事情,何必再自己过来靳家这里?
现在见到靳家人,席尔就觉得闹心,毕竟差点因为靳言,顾听就死了!
要不是顾听这两年阻拦,他们非得让靳家多些麻烦。
虽然不然让靳家倒,但是让靳家多些绊脚石,席尔他们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顾听不以为然,却开着玩笑之意般地道:“小耳朵,你真是越来越暴躁了。”
席尔缓缓闭上眼睛,然后倒吸一口气,又睁开那双深沉以及幽邃地灰色眼睛,接着冷哼一句:
“难道你还喜欢他?”
顾听执意自己来靳家,席尔也不得不怀疑这个可能。
顾听微敛了敛眼,并没有立即反驳,沉吟片刻才道:“没有。”
“你犹豫了。”席尔毫不留情地揭穿了。
“已经不可能了。”顾听目光也变得清冷起来,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喜欢他的程微微早就死了。
现在…
只有顾听…
她来靳家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自己儿子,她只是想夺回抚养权。
席尔认识顾听那么久,她的所有情绪,席尔都能读懂六分。
在顾听犹豫那一刻起,席尔就知道,顾听心里还是对靳言有情愫,但是…
这情愫,顾听早就因为两年前所有的事情而感到失望,也不愿面对这些压抑的情愫,更不想承认,更是因爱生恨。
顾听对靳言也只是有着残留的狠意的情愫。
两人沉默片刻。
“那你是想带那小孩走?”席尔又继续猜测道。
顾听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
席尔气有些生气:“那我派人直接带走,去国外,这么简单的事情,哪里需要你亲自过来?”
席尔真心替顾听的身体健康担忧。
“你那是绑架,而且我更想他留在华夏,起码…这里更安全。”顾听沉声道,语气充满着警告。
在警告席尔别乱来。
华夏比国外更安全,没有战乱…
而且顾听更希望通过合法的方式拿回抚养权,而不是席尔这种危险的方式。
但着方式在席尔眼里,没什么不好,毕竟,靳家他们不配这么安宁。
席尔有些心急,他说服不了顾听,也变得急切起来,神色也更为不满。
“你已经不是程微微了,靳言也不可能喜欢你,你非得弄得和两年前一样狼狈吗?”
席尔一时头脑一热,直接讽刺般地讲着,丝毫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
席尔打心底替顾听不值得,也替顾听心里着急。
“你…说什么?”
两人身后忽然传来靳言一声沉冷又透着惊骇之色的嗓音。
身后的男子,冷汗浸湿了额前的碎发,一双宛若深潭的琥珀色眼睛,透着几分呆滞,还有迷茫的痛苦之意。
左手上的鲜血滴落在雪地上,染红了雪…右手扶着亭子柱子,有些吃力地支撑着。
眉毛紧紧锁着,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露,胸口起伏跌宕,大气地喘着…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脸诧愕以及一脸茫然的顾听。
嘴唇翕动着,声音十分沙哑,语气透着一丝不可思议,“你是…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