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死了也给他打电话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娇宠前妻:靳夫人哪里逃!
“夫人挺住!救护车很快就来了!”粒粒泪流满面地看着眼前满身是血的孕妇,她不知所措起来。
程微微眼前一片模糊,觉得周围也吵杂得很。
路人:“这里有个出车祸的孕妇!”
“夫人…电话,先生的电话…”粒粒握着程微微的手,拿着手机靠近程微微的耳边。
“喂。”一道冷漠又附带磁性的男声缓缓响起。
“阿…”程微微想叫一下他的名字。
但靳言那无情的声音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冷冷道:“这次又是什么?摔楼梯?肚子不舒服?还是发烧?”
靳言显得有少许不耐烦:“程微微别再无理取闹了,恶心。”
程微微心中一颤,因为想靳言,而靳言又不经常回来,所以她才想到这些让他回家看一下。
因为她想他了,所以她才这般闹腾,或许是看在她有孩子的份上,靳言也都会回来看她一下。
“先生,车祸,求您快点过来看看,夫人车祸了,流了很多很多血…”粒粒哭着讲道。
靳言冷笑:“粒粒,演技有长进了。”
粒粒:“不…”
不等粒粒解释,电话那头隐约地传来任薇一道柔柔的撒娇的声音:
“阿言,我的手划破了,流血了,疼…”
紧随着就是靳言那温和中透着一丝紧张感的语气:“小心…”
但转头,靳言却用着冷漠地对程微微道:“死了也别给我打电话。”
话音一落下,随之而来的只剩一声“嘟嘟…”的声音。
粒粒眼孔微微一缩,她不知所措地看着程微微,“夫…夫人…先生不是…这个意思…”
程微微的眼里也慢慢失去了光芒,眼底只有无尽的失望。
心脏又疼又寒…
她耳边回荡着靳言刚刚那一句冷冽地话语。
还有靳言对任薇的温柔终究是她触手不可及的…
她以为靳言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她的,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在没有被靳言捡回华夏之前,她永远只是一个无家可归流浪者。
是他给予了她一个姓名,让她不再是无名氏的流浪者。
也是他在她发烧差点死在街头的时候,将命悬一线的她重新来了回来。
在面对国外弗州暴乱的时候,他不要命似地把她带离苦海,替她挡下一颗子弹。
那一刻起,那个叫靳言的人是她的全世界。
但她不是他的全世界。
“跟我回华夏,一起回家。”
“做我的靳夫人。”
曾经的海誓山盟却只能永远活在奢望中。
程微微跟着靳言回到华夏,他对她还是如同在国外一样,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
他会留心她的每一句话。
哪怕在国外开会,忙不不开身的他也会抛下所有,只因为她无意地一句“我想你了”,而迅速回来陪着她。
顶着靳家的压力,网络上的各种流言蜚语,他也会大大方方告诉全世界:她,程微微是他靳言的夫人。
但任薇回国,一切都变了。
程微微只能靠‘无理取闹’让他硬着头皮回家一趟,她也只能靠着这样的方式去见他一眼。
最后换来的只有他一句‘无理取闹’、‘恶心’…
靳家直言任薇是靳言的未婚妻,网络上都是他和任薇的订婚消息,对她程微微却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这一次,在这一片谩骂声前面,靳言再也没有为她遮风挡雨。
曾经那位为她抗拒全世界的流言蜚语的人早就已经不属于她的了。
任薇才是靳言真正的未婚妻。
程微微始终都是无家的,无人关心死活的流浪者,不配是京城靳三爷的未婚妻。
程微微的心脏隐隐作痛,她不过是任薇的替代品。
任薇:“你知道阿言为什么给你取名叫微微?因为我叫任薇,而你程微微只是我的替代品。”
任薇:“生孩子疼,阿言不舍得我受伤,所以才有了你程微微的存在,明白吗?”
任薇:“不管怎么看,你,程微微横竖都只是我任薇的替代品。”
程微微再次回想着任薇那刺耳的话语。
是啊,替代品。
她,程微微只是替代品,她早该明白的。
他给她买的衣服,都是任薇喜欢的颜色;连给她的房间装饰也都是任薇喜欢的样子。
靳言从未喜欢过她,他对她的所有温柔,不过只是把她当成了任薇。
任薇一回来,他曾经给予她所有的温柔就不在属于她的了,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靳言对她的好,一切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
京城第一豪门的靳三爷怎么会喜欢她一个无父无母,又没有任何背景的人?
任薇是京城豪门任家千金,与她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靳言和任薇才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存在。
王子终究还是会娶公主,而不是灰姑娘。
而她程微微就是一个第三者,她错就错在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如果没有喜欢他,或许她就不会落得如今这般被人抛弃,有家似无家的情境。
还不如当初就这样死在街头算了…
若从来没有遇到过他,那该多好啊…
身上的疼意伴随着心脏的窒息的痛意遍布她全身的神经。
真疼…
程微微沉重地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上早已被眼泪与血覆盖着。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但是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睡下去,因为这样,她就不用那么累了。
“夫人!”
粒粒大声哭喊着,但是程微微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晚上,京城医院。
“靳先生,很抱歉,您夫人送来已经太晚了,我们只能救下您的孩子,孩子平安。”
医生的话在靳言耳边响起。
靳言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发黑,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之意。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眼前有些发黑地盯着病床上被白布盖着的人。
微敛着眼,让人难以摸透他的情绪,他周身被一股冷冽地气息包裹着。
良久,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去掀开白布,入目的只有勉强能辨识的脸。
医生解释:“车祸导致夫人的脸部毁容了。”
靳言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心中苦笑,眼底滑过一抹寂寥,眼神无光,只剩下无尽的空洞。
那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让她死,她还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