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疯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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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苏晨有些想不明白。
“就好比一个鸡蛋只有一个蛋黄，而蛋壳就是保护每一个宇宙的边界，彼此互不侵犯，而你的出现相当于在蛋壳钻了一个洞。”古一法师挥舞右手，画面转动，变成一颗巨大蛋壳，接着露出一条裂缝。
“你使用回流自身时间的手段加速了裂缝扩大，我甚至无法察觉。”
“而这时候，其他破碎宇宙的蛋黄顺带着溜进来。”
“那您为什么不阻止它？”苏晨对于魔法一窍不通，所以不懂就问不丢人。
“它们都是宇宙概念，因为它可以让这个世界更加强大，你也可以将它们视作能量，所以我们所在宇宙并不排斥它，同样我也没有能力抹杀本源概念。”古一法师认真解释：“所以只能等它缓慢融合，而我能做的只有修复那道裂缝。”
“那么您找我是为了？”苏晨心底有种不详预感。
如果说杀手是一击必杀取人性命干净利落，那么法师就是另一个极端。
他们神秘且强大，并且拥有无数手段让一个人被坑的连裤衩都失去。
“很简单，苏晨先生，那些能量概念拥有好的一面，它们会让这个世界多出一些好人，同时，它也有坏的一面，而这些东西，则是你的任务。”古一法师轻笑。
“呃，比如？”
“我也不知道，时候到了，它自然会给你指引。”古一法师丢出一枚吊坠。
苏晨握住吊坠，对于法师们故弄玄虚无话可说。
“好了，再过一段时间，很多人的记忆将会发生改变，包括你，也会忘掉一些记忆和熟悉人物，这是世界的自我保护机制，祝你好运，苏晨阁下。”古一法师轻轻挥手，周围环境像是万花筒一般旋转。
世界回归原样。
苏晨揉了揉眼角，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幻觉。
不少同学诧异看着呆站在原地的苏晨，他看起心神不宁。
苏晨觉着自己忘掉了一些东西，但说不上来，就好像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啪。”
身后被人轻拍。
苏晨转过身。
是格温。
“怎么了？”
“彼得好像被欺负了。”格温面无表情，还因为苏晨炸了一栋大楼生气。
苏晨松了一口气，见格温没事，低头看着手机里黑猫回复。
一切看起来相安无事。
“哼。”身旁格温冷哼一声，她扭头走回班级。
苏晨迈开腿走向储物室。
一脚踹开房门。
几个戴着橄榄球帽坏小伙正围着瘦弱彼得拳打脚踢。
“法克鱿，法克鱿！”为首汤姆森正哈哈大笑，带着几人朝彼得脑袋丢网球。
击中脑袋接着重新弹回来。
“嘿！”苏晨握拳，汤姆森转身。
“嘭！”犀利一拳击中汤姆森正门，两颗牙齿掉落，鲜血洒落。
身旁两只小伙伴被苏晨吓到，他们一动不动。
苏晨身上宛如实质杀气使他们有种一旦轻举妄动将会死无葬身之地错觉。
苏晨一把拽住汤姆森衣袖，接着甩手像是丢一只垃圾将汤姆森丢出门外。
剧烈响动吸引大片吃瓜同学。
当他们看到缺了牙的校霸汤姆森捂着牙痛苦倒地，不少人窃窃私语究竟是谁打伤了汤姆森。
苏晨出现。
众人惊呼。
刺客苏晨握紧右拳鲜血淋漓，不过不是他的，而是汤姆森嘴里鲜血。
“起来，接着打。”苏晨从地上捡起网球，精准击中汤姆森脑袋。
对于距离与力道的把控让网球完美落回苏晨手中。
“噗嗤。”不知道是谁笑出声。
接着人群发出大片嘲笑。
平日受到汤姆森压迫的同学们别提心底有多开心。
一个校霸，他人对其尊敬浮于表面，而不会发自内心敬畏。
当有更强者击败校霸，那么他就成了校园里的笑话。
汤姆森捂着嘴巴站起身。
周围的视线交织，宛如一张大网将他包裹。
他感到浑身燥热难耐，他人嘲笑声音像是一柄柄刺刀刺进心底，就像是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被人当中羞辱，注重尊严的汤姆森感到痛苦万分。
“苏晨！”彼得踉踉跄跄爬出储物间，他的脸上挂着大片淤青，慌忙抓住苏晨手臂：“为了一个人渣，不值得！”
苏晨摇摇头，他推开彼得，又是一球击中汤姆森。
他讨厌霸凌！
他厌恶欺负弱小。
就像前世一位智者曾说过：强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弱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
况且。
在鹰酱打架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取决于父母后台实力。
什么？你问苏晨后台？
他养父是纽约市警察局局长。
汤姆森？
父母是混混，自己也是混混一个。
苏晨之所以之前不揍他，只不过不喜欢欺负普通人。
但彼得平时善良一个孩子难道就应该被汤姆森欺负？
“听着，教室角落的垃圾，如果你想打架，尽管来找我。”苏晨丢下网球，转身离开。
汤姆森眼含怨毒，他死死盯着苏晨后背，从口袋掏出一把泛着寒光匕首。
“嘶！”人群惊呼。
“小心！”有人大声提醒，后知后觉彼得下意识朝前扑去，想要替苏晨挡住这一刀。
身后传来风声。
苏晨侧身。
汤姆森越过苏晨。
男孩抬起脚踢中汤姆森右脚。
他脑袋着地倒在地上，原本攥在右手匕首发生偏移刺穿左耳。
“啊！”
鲜血四溅。
一只耳朵狂喷鲜血。
“快打救护车。”有人惊呼。
苏晨冷眼观望。
很快，老师们跑下来。
苏晨看见人群中的娜塔莎特工，她竟然没有离开？
“苏晨，你又闯祸了？”娜塔莎皱眉，接着说道：“去我办公室呆着！”
她带走苏晨。
去办公室路上。
“你做了什么？”娜塔莎没好气说道。
带走苏晨一方面是保护苏晨，避免有心人捏造谣言攻击苏晨。
另一方面是保护这些普通同学，避免苏晨发怒大杀四方。
苏晨走在娜塔莎后边，他双手抓住娜塔莎肩膀，下巴放在女人肩膀，附耳道：“他欺负同学，我见不惯，于是揍了他，然后他拿刀想杀我。”
淡雅香水让人心态平和，虽然自己的心从未乱过。
“监控拍到了吗？”娜塔莎想要甩开苏晨，却被男孩牢牢攥住。
“拍到了。”苏晨回答。
娜塔莎松了口气，既然有摄像头，那么一切都不成问题。
苏晨推开办公室，一把拉住娜塔莎。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椅子上。
女人紧紧握拳，强忍殴打苏晨冲动。
“是舍不得我吗？特工小姐。”苏晨轻笑，他的个子本来就高，从这个角度可以轻易看见淡紫色花纹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