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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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
王临上前，看着斩碎化作一团碎肉的风月，总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言寸雨微微提起精神，仔细看去，也有同样的感受。
风月确实强大，但还不足以杀死他们两个。
但对方却明显表现出了绝对把握的态度。
月亮绝不是傻瓜，但它可能是个疯子。
这是言寸雨所能做出的唯一合理判断。
“这是什么？”
王临上前用脚扒拉起风月留下的碎肉，看到对方展开的脑袋里有一颗发光的黑色珠子。
在黑色珠子的表面上，生着一簇簇火焰。
火焰在它的表面流动，皆不约而同的往中央汇拢而去，重合于一点。
这奇怪的火焰出现后，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强烈的灼热气息。
就连王临也觉得自己体内的咒力出了问题，精神感觉像被烧焦了一样。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这不知名的火焰接触到他的身体，他会直接受到重创，甚至直接死亡。
言寸雨面露惊骇之色，终于将一切说通。
眼前的风月竟是一具以活人炼制而成的阴傀。
对方真的很想杀了自己，以及带走王临。
但是这个想法并不高于他自己的命，但却，高于一颗昂贵的咒魂珠和阴傀。
且，以此相推。
对方甚至连想带着王临都是假象。
一具傀儡是无法发挥出原身全部实力。
而对方对自己有着大概的了解。
那么这样状态下的对方，哪怕真的能杀了自己，带走王临，也必然会被后来的因果律协会成员逮捕。
这些古怪的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是咒魂珠，炼丹师的产物，也是制作木偶的核心物件。”
言寸雨将心思暂时放下，一边说话，一边解除了自己的武装，“上面的火焰是上阶炼金术士的标志之一，精神之火。
表现为目标精神的燃烧，对于咒力都是能够一定程度上的焚烧成虚无，这哪怕只是一缕，也不是低一级的术士能玩的。”
王临见况，直到风月已死，或者说他的傀儡死了，便也解除了被笔仙附体的状态，无尽的空虚感席卷而来，让他差点直接摔倒在地。
“你没有提取那个女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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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寸雨把对方扶起，试探地问。
“杜母和那个恶灵被束缚得太深了。如果强行拆除，只会导致他们一起魂飞魄散。”
王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拐弯抹角地解释了一下。
他不愿意为了力量，失去本心。
不然那与对方献祭自我意识变成的僵尸有何区别？
“如此也好。”
言寸雨说着点看点头。
如果王临真的选择把杜母的灵魂也是放牧，那么他真的需要考虑一下，要不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直接在这里干掉对方。
杜母怎么说，生前也是王临亲近之人。
一味追求实力，已经接近邪恶。
随着两人之间的对话越来越浅。
“轰隆隆……”
突然他们面前传来异常的声音，脚下失去主人的炼金矩阵开始逐渐分解。
奇怪的声音不断响起，黑暗的裂缝出现了。
空间布满了裂缝，看起来就像即将破碎的玻璃。
一道风刃扫出，爆发出绚丽多彩的光芒，如雪崩般向前冲去。
于是狂风暴雨席卷而来，撕开裂缝，时空错乱，可怕的气息爆发，让王临脸上顿时一震。
砰的一声，这个空间像是雪山一样开始崩塌。
“不好，小心！”
王临脸色大变，他感觉到有一股空间的力量在不停地拉扯着他的身体。
那种感觉很难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风暴的冲击。
“特么的，搞什么鬼……”
言寸雨声音还未曾落下，风暴直接倾泻而下，像雪崩一样掩埋一切，直接将他二人包裹。
第一时间，言寸雨直接催动咒力，将二人笼罩。
周围的空间已经一片混乱，把一切都撕裂了。
一股可怕的风刃席卷空间，仿佛世界即将崩溃，一块块空间开始像岩石一样坠落。
空间下降，黑色的裂缝不断涌现，产生强大的吸力，这便是风刃的源头，吸噬着二人的身躯。
风月藏了最后的后手。
傀儡失败后，矩阵自毁。
这是原本意料之外的，却也是如今意料之内的。
这些秘密组织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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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套古老的破碎盔甲，在屏障内形成，套在了二人身上。
“等等吧，协会的人应该很快就到。”
言寸雨将手牛捏碎的玉佩随手丢下。
另一方面，二人身上的铠甲蔓延起霸道的古韵，有符纹闪烁，带着神秘的朝霞之光，风雷铿锵，如鬼神之吼。
这是言寸雨的后手，由他父亲亲手复刻的造物。
一如他早先所说，只要王临不被杜母干掉，他们的胜算会是九成九。
他和风月一般，都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与把握。
这饰玉佩的使用是同样属于意料之外。
但若非此时有这第二层保护，两人怕是直接已经被撕成了血雾。
可尽管如此，两人坚不可摧的咒甲也逐渐开始出现了轻微的裂痕。
“哼！”
没有任何犹豫，王临再次暗示笔仙附体，咒力疯狂加持在铠甲上，黑白之光生成交替，仿佛演绎了阴阳大道，包裹全身。
“轰！”
在虚空深处，有一个突然的颤动。
一缕光线像陨石一样砸下来，掉进了山里。
“砰！”
地动山摇，尘土飞扬。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片刻之后，一个衣衫褴褛、留着短发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这个人衣服破了，满身灰尘，身上有多处伤口，有点点鲜血渗出，但看得出来他身材匀称，瘦但结实，给人一种力量感。
“没事的。”
来人正是李泉。
他一把抓过二人用雄浑的咒力将二人包裹，然后双脚猛然踏碎方圆数十米的地面，跃向了布满缺口的天空。
“嗖……”
王临正要穿过缺口离开时，却是看到一名名术士的身影逆流而下，降落在这里炼金矩阵的每个节点上。
皆是颇为年轻，小的二十出头，大的也就二十五六岁。
十几个青年男女，朝气蓬勃，但气息极为凌厉和雄浑。
炼金矩阵是基于实际排列但切割出来的内在世界。
如果炼金矩阵自毁，必然会影响现实，对外造成巨大伤害。
他们是来救场的。
至内暂时稳定炼金矩阵的格局，再让人从外打破现实中炼金矩阵的排列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