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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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一帘厚重的鹅毛垂挂，徐徐琴音入耳。
同时视线也变得豁然开朗。
妙音楼内部中间是一座圆台，圆台上有数名舞女正随着琴音而舞，她们围绕着一名轻抚古筝的勾栏女子。
而妙音楼的楼阁，是以圆台为中心，向上的环状建筑，下方是一圈圈的观雅台，抬头甚至能够看到穹顶，十分的气派。
“两位公子这边请。”许如玉见秦云和姬涵的注意力被台上的景象所吸引，一面引导他们二人入座，一边掩面偷笑。
“这位姐姐，现在是第几个节目？”秦云坐稳当以后，抬眼看向许如玉。
姬涵坐在一边望着他，不知他又要动什么歪脑筋。
“回禀公子，我们根据每个姑娘的人气以及口碑，对她们的地位进行了调整，此时在雅台演出的，是妙音十香中的第九香。”许如玉俯身掩面轻声回答，似乎是怕说话声吵到了看官们的雅兴。
“嗯，第九香......，荷不语。”秦云看到了台上那第九香身前横放的牌匾。
“荷不语姑娘是今天最后一道节目，因为后面没有公子点名其他姑娘。”许如玉仿如一个秘书，为其答疑解惑。
“最后一道？”秦云皱眉。
那自己这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不过说实话，台上的曲子配上舞蹈，让人感觉很是舒心，安逸。
见秦云皱了眉头，许如玉上前两步，俯在他耳边说道：“公子可是要点名花娘？”
后者点点头。
“不知公子想要指定哪位花娘为您献上一曲？”
秦云稍加思索，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林轻语以前青睐的那位是第十香，他肯定不能点一个连台上那位都不如的。
自然而然地，他看向了姬涵。
这位先前口诛笔伐青楼的“秦风”公子，此时正听台上的曲子听的入神，过了一会，像是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与秦云对视。
“贤弟，你想看哪位女子为我二人赋歌一曲？”
听秦云这么一问，姬涵霎时有点不知所措，似乎是为自己之前的偏见感到羞愧，脸都有点红了。
见这位小公子的脸红扑扑的，许如玉也是娇媚一笑。
“那就头牌！台上这个还没我大姐貌美呢！”姬涵似是有意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声线，以至于现在听起来和她的少年打扮还有几分搭配。
秦云知道，对方口中的“大姐”，必然是她自己。
以姬涵原本的样貌，争个花魁或许不难。
不过花魁也不是仅凭样貌就能当上的。
“那就花魁吧，需要多少两银子？”秦云转而看向许如玉，小声询问。
“花魁？”
刚得知这个结果，许如玉还有些许的吃惊，但是当他看见秦云从衣服下面掏出一大袋银子时，吃惊的表情转为了尴尬的笑。
“请动我妙音楼的花魁，只需要一百两银子。”许如玉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手却不停地从袋子里拿出一枚枚的银子，并从旁计数。
这一举动引起了某些看客的注意。
有人已经猜出来秦云等人是要干嘛了。
许如玉的手脚还算麻利，很快就挑出去一大捧银子。
“不多拿点？”秦云看着许如音打趣道。
他钱袋里的银子，还剩下一大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带下这么多银子的。
只能说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真棒。
“啊？”
这一下给许如玉整不会了，她还从未见过这么阔气的公子哥。
花一百两银子听个曲，甚至还要给她小费？
“不用这么客气。”
见许如音迟迟未动，秦云自己伸手抓了一把银子，放到了许如音的那堆银子上。
“多谢公子打赏！恕小女疏忽，还不知公子名讳！”许如玉回过神来，赶忙给秦云行谢礼。
“我名秦云，这是我贤弟秦风。”
“原来是秦公子，二位公子丰神俊朗，仪表堂堂，让小女都心生仰慕了呢。”许如玉故作小女儿态，来掩盖自己之前的疏忽。
秦云点点头，收好了钱袋后，他又坐直了身子，却发现有一道奇怪的目光在盯着他。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瞅见贤弟“秦风”的目光，秦云浑身不舒服。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败家。”姬涵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怎么能叫败家呢，人生短短几十年，不欣赏一下世间美物，岂不是白费人间走上这么一遭？”秦云活动了一下筋骨，拿起桌上果盘里的葡萄就塞进了嘴里。
“哼！嘴硬！”姬涵转过头去，也拿了一颗葡萄，继续听她的曲子去了。
直到台上的第九音演出完退场，许如玉才装好银子，走到雅台前的小木桌上，拿起一个小铜铃，摇晃了两下。
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不得不说在场众人的素质还挺高。
“接下来的曲子，将由我妙音楼花魁：纱音姑娘献上。”许如玉的声音穿透力变强了许多。
看来她扮演的是主持人的角色。
话音未落，妙音楼内忽然爆发出阵阵欢呼，在场的绅士们都尤为的激动。
花魁！竟然有人请他们一观花魁的风采？
一百两银子听一曲，这是谁家的败家子儿才能干出来的事？
“诸位稍安勿躁，本次花魁献曲，由秦公子买单！”许如玉微笑着指向秦云二人所在的方位。
一下被这么多人看着，秦云倒没什么感觉，反正他脸皮厚。
可姬涵就不一样了，她平日里都被当做祖宗一样供着，何时被这么多男人注视过，即便她现在是男人妆容，却依旧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秦云微笑着起身，冲四面八方的目光行抱拳礼，这才让大部分人收回了视线。
方才的第九音姑娘早已下台，传闻中的花魁却迟迟没有登场。
这让许多人开始有点焦急，都快安耐不住自己躁动的心了。
秦云也感到奇怪，就连许如玉的身影也消失了。
然而就在众人疑惑之际。
一道清脆的声浪从头顶传来。
所有人都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婀娜的女子身影，从上方凌空踏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