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越野车上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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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集中点的营帐和杀手们的尸体稍作布置和处理后，罗小尘带着顾璃坐上了一辆绿色的军用越野车，朝着南方开去。
开车的自然是罗小尘，幸好此时十三岁的他已经长到了一米五三，比三年前高了二十三厘米，否则真要开车，那小短腿也是挺尴尬的。
其实，说到车技这种东西，在平时的训练中，顾璃的技术并不比罗小尘的差，虽然她比罗小尘小一岁，可是现在也长到了一米五零，应该是女孩的发育通常比男孩要早一些。
不过，车或者说大型机器这种东西对于男人来说通常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吸引力，大多数的男人都喜欢自己把控方向盘，也许是某种男性的控制欲在作怪，罗小尘自然也不会例外，所以就当仁不让地坐在了司机的位置上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顾璃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只觉得人生真的是一场充满意外的游戏。
三年前，什么都还不懂的她莫名其妙就很倒霉地被拐到了这里当杀手培养，紧接着，就是杀人，训练，杀人，训练……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直到三个小时前，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正坐着一辆军用越野车逃离充满死亡气息的暗刀。
这一切，只是因为身边的这个男孩的对她说，“离开这里，离开集中营，离开暗刀”，而他好像真的可以做到。
顾璃握了握手中的那枚发夹，那本是她最喜爱的头饰，却成为了她第一次杀人的凶器。
她一直保留着这枚发夹，不知道是在提醒着，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杀人工具，还是在告诫着，这就是活下去的代价。
在这一刻之前，杀人这件事，对于顾璃来说，心中并不存在内疚或者不内疚这回事，因为在集中营里，你不杀别人，别人就杀你，那里没有法律的制约更没有道德的束缚；而且正如罗小尘所想，在暗刀集中营的顾璃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去想杀人这件事到底对人的心理有什么影响。
因为活下去才是顾璃唯一要想的，这是人的本能。
只是这一刻的顾璃在心灵上似乎有了某些放松，所以这三年里发生的一幕又一幕如同放电影似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而最多的则是杀戮和鲜血，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这么小的年纪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似乎只是为了求生。
而她还能回到从前的生活吗？顾璃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把握。
看到了此刻顾璃的沉默，仿佛感觉到了她内心的矛盾，罗小尘缓缓开口道：“顾璃，考一下你，我们为什么往南走？”
“……不知道。”顾璃的思绪还是被打断了。
“呃……”要不要这么诚实，好歹你也猜一下吧，随便分析一波也行啊，罗小尘还是自顾自话地说了下去，“集中营就在丛林集中点东面的30公里外，所以我们不能往东走。可是，我们要回夏国，夏国也在东面，所以我们只能往南走，绕过暗刀集中营。那你肯定想问，往北走绕路也是一样啊，其实往北的荒野会比较危险，死亡丛林、荒野禁区等很多危险之地都分布在北方。当然，也不是说南方就会没有危险，只是概率问题。嗯，就是这样。”
“哦。”顾璃此刻显得相当敷衍，不是她不想好好说话，而是她现在心里真的有点乱，要是真的能回到家，又该怎么面对父母呢？难道能跟他们说自己这三年来的经历吗？这显然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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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想到那个连杀鸡都不敢的母亲，能告诉她自己现在杀人都是家常便饭？顾璃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唉，此时的罗小尘觉得有些郁闷，他的注意力转移大法好像没什么用啊，但他也不能放弃是不是：“你之前不是想问我那种力量是怎么回事吗？”
“嗯？”顾璃终于提起了兴趣，正是因为罗小尘那种神秘的能力，他们才有机会这么顺利地杀教官、抢车辆，然后逃走。
“其实这种能力叫做异能。”罗小尘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让这丫头不再胡思乱想了，“在集中营的历史教育里，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是核爆灾难后的世界，而灾难引起的环境异变却导致了物种的大量变异，比如会时常攻击我们第九生存环的变异生物。”
“而其他物种都变异了，人类作为高智慧的灵长类生物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要知道在这个星球所有物种亿万年的进化史中，出现时间并不算长，甚至可以说很短的人类，却成为了星球的主宰。”
“所以，在这个大破灭时代，我们人类其实也变异了。当然，现在能使用异能的只是极其少数的一小部分，可能都不足人类的0.001%，甚至有些变异是没用的或者是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的。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为异能觉醒。”
“而我现在觉醒的异能是可以控制空气，我可以把空气压缩成空气刀、空气剑或者其他什么形状都可以，这种空气刀其实就是一种能量刀，一般人是看不见的，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把隐形的刀，之前杀死教官他们的就是这种能力。”
说到这里后，罗小尘便停了下来，好让顾璃有足够的时间消化他说的信息。
良久，顾璃才开口问道：“异能觉醒的条件是什么？我能不能觉醒异能？”
顾璃其实也不可能想当什么杀手，可是见识过这个世界残酷杀戮的一面后，她对于力量的追求是不可避免的，至少她要有保护自己和家人的能力。
曾经在暗刀集中营的她，早已决定既然注定要成为杀手，那么她与家人就不可能再有所联系，因为她带去的只能是死亡。
可如今事情有了变化，她已经有很大的可能回到那个正常的家庭，那么她就要考虑得更多了，因为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安全。
“你想觉醒异能？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虽然罗小尘一定会帮助顾璃觉醒异能的，但他还是要多问一句，因为异能者的世界将会更残酷。因为不管你隐藏与否，只要你拥有异能就一定会有必须使用的时候，只要你使用了异能，也就总有机会被人注意到，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这种因果事件的发生是没有人能够避免的。
只是拥有能力去面对地狱模式的世界和手无寸铁去面对困难模式的世界，罗小尘相信顾璃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一种。
果然，顾璃听后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嗯，不管面对什么。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
她顾璃从来就不是因噎废食的人，暗刀荒野集中营的生活告诉她，没有能力，你就如同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好，我帮你。”罗小尘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得回到夏国之后才行。”
“好。”顾璃也不问为什么需要回到夏国才行，只是她知道，罗小尘既然这样说了，自然就有他的道理，她不知道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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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尘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不过她也不会再去问了，她现在需要的是学习，“所以，之前你处理了所有的尸体，是为了不让暗刀发现他们是死于异能？”
顾璃分明记得在离开前，罗小尘对每具尸体的伤口都做了某种处理。
“嗯。”罗小尘点了点头，“其实我本来懒得动手处理的，就算被暗刀发现那些人是死于异能，对我们的影响也不大，谁会想到才十二三岁的我们能觉醒异能，还能熟练运用异能。不过，在听到你的补刀理论后，咳咳，我还是决定能给暗刀找些麻烦就找些麻烦吧。我给那些尸体的伤口处理会引导暗刀怀疑现在杀手界里冉冉升起的一名新星，哈哈！”
对不起了，未来的杀手之王、十八岁的孤灭先生！
这绝对不是针对你！我罗小尘又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谁叫你现在就是那颗锋芒毕露的超新星呢？哈哈哈！
看着罗小尘那有些贱兮兮的模样，顾璃也是深感无奈，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惹到他了。
不过，顾璃懒得去追问这些，反而问起了其他事情：“之前在集中点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拿走那个卫星电话，我记得这东西恒罕见的，要是我们再找到一个卫星电话，以后我们交流信息就太方便了。”
顾璃知道，不管是什么时候，情报信息的传递永远是最重要的，没有情报，那就跟瞎子没什么区别。而她更加相信，回到夏国后，她和罗小尘依旧是同盟，甚至是伙伴，所以两人的信息交流很重要。
只是罗小尘摇了摇头：“暗刀的卫星电话我们是带不走的，因为所有暗刀的卫星电话都能够被暗刀总部追查到，他们的卫星电话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能够进行定位，虽然不是精确定位，但是就算是五公里范围内的定位就已经足够他们找到我们了，我对这方面不熟悉，没办法解除卫星电话的定位。”
“卫星电话还能定位？”这次顾璃倒是惊了，她可从来没听过这种事。
“是的，可以。你知道什么是卫星吗？”罗小尘反问道。
“嗯，大概了解。我们所说的卫星是人类发射到太空之中，围绕着我们这个星球转动的超大型机器，它的作用有很多，具体的集中营的教官没多说。”
“想不到你听课还挺认真的。”罗小尘笑了笑，“人造卫星，那可是人类科技文明的伟大结晶之一啊。你应该知道，现在所有的卫星，其实都是大破灭前人类建造发射的。那是一千多年前的机器了，到现在竟然还能够使用，你能够想象大破灭前的人类科技文明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吗？”
“反正我是很向往那个时代的。而现在，别说建造发射卫星了，就连飞机我们都造不出来，虽然因为生物的变异，就算有飞机，飞在天上也不见得安全。不过，这也是明显的科技断层了。”
“现在的人类能够使用卫星，还得多亏了部分历史资料的完好保存，否则就连使用方法大家都不会。其实，因为变异物种的出现，现在的科技发展是畸形的，有些方面的研究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可有些在以前很简单的科技应用，现在却完全没有了。”
说起这些，总是能引起罗小尘对那个科技文明时代的向往和渴望。
而顾璃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安安静静地接受这些陌生的知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