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哑炮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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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一进入费尔奇的办公室，就嗅了嗅鼻子。
弗雷德和乔治说费尔奇跟他那只猫有种病态的感情，俩兄弟是管理员办公室的常客，每次来这都会问到一股煎鱼的味道。
但现在，可怜的洛丽丝夫人硬的像块石头，费尔奇自然也不需要贴心地去准备猫粮了。
以学生的身份直接和费尔奇交涉肯定是很难成功的，因为学生相当于教职工处于弱势地位, 以费尔奇的性格，他可能甚至都不会愿意听埃尔文把话讲完。
所以埃尔文才会让洛哈特出面，有他这个教授的名义，至少能跟费尔奇正常地交流。
出乎预料的是，洛哈特竟然直接就说动了费尔奇，埃尔文本以为自己要费些口舌, 但现在完全不必了。
虽然说是又是借着邓布利多的名义, 不得不说在霍格沃茨范围内, 校长大人这杆大旗还真是好用。
不过鼓动厨房的家养小精灵抓捕多比，以及让管理员费尔奇喝血脉扩散药剂，本质上都是能让霍格沃茨本身受益的事情，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算越界。
费尔奇有些坐卧不安，他其实有些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半大的男孩有多大的能耐，这个名叫埃尔文的少年才二年级，他又有多少时间去研究出一款靠谱的魔药？
“这真的是在邓布利多教授的指导下完成的？”他看着埃尔文手中的那瓶暗红色液体。
“你就放心吧。”洛哈特直接代为回答。
“那我……直接喝掉？”费尔奇两道眉毛几乎都要搅在一起。
“最好不要。”埃尔文说：“饮用之后会有剧烈痛感，所以会先让你吸入有麻醉作用曼陀罗粉，然后再对你使用昏迷咒，这样你就能够挺过去。”
据说只有忍受住剧烈的痛苦才能成功蜕变，但这是一种很没有根据的说法，痛苦就是痛苦，它并不能使人变得强大，剧烈的痛苦反倒有可能引发严重的生理与心理问题，所以应该能避免就避免。
当初尼可·勒梅给埃尔文做血脉嫁接手术, 也是先让他灵魂暂时离体来免除痛苦。
费尔奇的嘴角抽了抽, “只要喝了这个药剂, 我就可以使用魔法了？”
还是洛哈特回答，他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听着，这是邓布利多教授对你的特别关照，你不愿意就算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费尔奇脸色变了变，在这一瞬间，他回想起了从小就开始遭受的各种嘲弄与白眼。
“好，我喝。”
他受够了。
他已经体会到身处于这个巫师社会最底层的绝望。
“那么，你就先睡一觉吧。”
埃尔文拿出装有曼陀罗粉的瓶子。
费尔奇先是将药剂一饮而尽，一瞬间他彷佛感到有火焰从食管一直窜到胃里。
接着打开曼陀罗粉的瓶盖，深吸一口气，然后失去了意识。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的是十一岁那年的暑假，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在全英国境内来来回回，却没有一只停留在他们家的庄园。
那个夏天之后，他美好的童年就结束了。
当再度醒来时，费尔奇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是僵硬。
他发现自己躺在办公桌上, 嵴背贴在硬木板上很是不舒服, 他努力想坐起身。
“我来帮你。”洛哈特很是热情地把费尔奇扶起来。
费尔奇看着眼前的两人, 一切似乎都和他失去意识前没什么两样，就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洛哈特说。
费尔奇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没有什么异常，他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结果应该是很成功的，要不要试试你能不能使用魔法？”洛哈特提议道：“就对着这支羽毛笔，用最基础的魔咒，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你应该知道这咒语吧？”
费尔奇点头，他学过那劳什子的快速念咒函授课程，虽然毫无效果，但对基本咒语还是熟悉的。
“需要我借给你魔杖吗？”
“不用……我有我自己的。”
他很早的时候就给自己买了魔杖，因为怀抱着某一天能够使用魔法的希望，奥利凡德也卖给他了，虽然至今为止那根魔杖从没有发挥出超出短棍的功效。
费尔奇打开他办公室的抽屉，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从中取出了一个尖端有点弯曲的魔杖。
他像一个刚接触魔法的小孩子一般，有些笨拙地挥舞魔杖，念叨着咒语，然后期待着那根羽毛笔有什么变化。
然而他失望了。
没关系，这么多年来他失望了很多次。
“好了，没必要再玩下去了。”费尔奇失去了兴趣。
“我建议您再多试几次。”埃尔文说。
“多试几次？”费尔奇摇头，就当是应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孩，同时内心又还有些期望，他再度尝试。
一遍，再一遍。
突然间，费尔奇感受到自己一直沉寂的身躯发生了变化，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突然诞生，经过他的骨骼、肌肉，然后传递到他手中的魔杖。
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那根羽毛笔竟然短暂地悬浮在了十厘米的高度。
费尔奇的身体僵住了。
“成功了？我没看花眼吧？”洛哈特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他一点都不意外，埃尔文之前已经做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洛哈特甚至很庆幸能在对方这么年轻的时候与之结交。
不然等到雏鹰长成之时，他就只能在地上仰望了。
他现在有点都没有之前被威胁的怨言，一点都没有。
“恭喜您成为一名巫师，阿格斯·费尔奇先生。”他热情洋溢地伸出手。
费尔奇木然地和他握了一下。
“新获取的血脉需要稳固，建议你在一个月之内都不要尝试使用魔法。”埃尔文说着，同时打开实验日志飞速记录。
“编号0001，植入赤龙I型，微剂量，具体魔力水平待后测定。”
“你现在应该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埃尔文问道。
费尔奇摇头。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立刻告诉我，之后每个星期我都需要观测你的身体状态，你同意吗？”埃尔文再度问道。
费尔奇点头。
“之前我们已经说过了，对这次药剂的使用，邓布利多教授希望你能够保守秘密。”
费尔奇再次木然地点头。
“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埃尔文收起实验日志，直接就告辞了，洛哈特也乐呵呵地道别。
等着两人都不在眼前之后，费尔奇还是有些愣神。
多年来的夙愿得偿，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
他有很多想倾诉的，但又找不到对象。
如果洛丽丝夫人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