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捡回来的义子要灭你满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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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云峥阴冷冷的盯着她,寒凉的剑刃贴着她的下颌往上游走,最后轻轻一划。
南羡眉心一痛,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额头滴出。
圆润的杏眼不由自主聚成了斗鸡眼。
操!是血!
狗东西破她相!
能忍吗?
忍你妈!
南羡咬了咬下唇,心里迅速盘算要不要先逃出去,等向云峥这个比他爹还疯的凶东西毒发死了再回来。
刚要出手夺剑,就听向云峥阴恻恻冷嗤道:“是啊,我有病!”
“但你莫不是忘了,我爹新收了个义子,医术了得,那你对我又还有什么用?”
向云峥的话让南羡动作一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眨眨眼:“你真的信任故乘?”
要是相信故乘,此时屋里应该还多出一人。
向云峥在厅堂那会儿毒发,无力抵抗她喂出去的药丸,但在那之后,他如果信任故乘,就该让故乘来检查他的身体。
而不是靠着虐人发泄心中的疑云和暴劣……
南羡两指拈住剑尖,一步步朝着向云峥靠近,直到两指抵达剑的根部才停步。
微微勾唇:“你不信任故乘,就只能信任我。
起码,我给你的药没有要你的命,反而让你舒服很多,对吧?你应该也找府医检验过了,我的药没问题。”
南羡嫌弃的看着指尖染的血迹,蹙蹙眉,又瞥一眼旁边仅剩下半口气哀吟的男子,扫一眼屋子。
轻叹口气,目光落在向云峥脸上,嘴角微诮:“我真佩服你!这么臭的屋子你也能住,难怪病情越住越严重!”
不透气不透光,血腥阴暗。
这种屋子住久了,没病也能整成神经病!
向云峥阴沉的盯着尚未脱下喜服的女子,她说得**不离十,他的确是不相信那个表面温俊淡然的故乘。
但他同样不相信她!
“如果你变成和他一样,我不信你不交出另外两粒药”,向云峥嘴角扯出一抹古怪的笑。
南羡心底呵呵,就知道向云峥会这么威胁她。
淡定自若道:“你如果想对我用酷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反正她有霸体功能,到时候来个假死脱身也不错。
向云峥唇边的笑凝住,人生第一次有了拿一个人没有办法的挫败感。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低沉的笑意里夹杂着几分咬牙切齿:“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南羡莞尔:“巧了,我也是。”
“看了这些,你一点也不怕我?”向云峥长睫微垂,落在苦苦哀嚎的男子身上。
南羡还未说话,眼前突然寒光一闪,那呻吟惨叫多时的男子喉咙咕隆几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山明妥帖的递来帕子给少爷擦手。
纵然南羡知道这个男人伤得这么重活不了了,但一个方才还竭力呻吟惨叫的人突然死在了面前,心脏还是骤然紧缩。
向云峥一直注意着南羡的表情,见她表情忽然一僵,唇角冷勾:“看来,你也不是不怕。”
南羡深吸一口气,看着山明将尸体拖出去,视线从那一地血线上扫过。
转脸冷漠的直视向云峥:“向公子,我觉得你的病不仅出在身体上,还出在心理上,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铛的一声。
向云峥丢开剑和拭血的帕子,笑容阴冷的走到圆桌旁坐下:“大凉女子,都如你这般,说得话叫人难懂?”
南羡知道他这是不懂心理医生是什么意思,但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正要开口,外头传来山明的声音:“老爷——”
向宽带着故乘走了进来。
瞧见一屋尚未收拾完的污血,向宽眉头都没皱一下:“峥儿,这种事让山明来做就行,怎么你又亲自动手了?
爹还是不放心,你听爹的话,让乘儿给你把把脉,别任性,这件事听爹的!”
说完,向宽朝山明摆摆手,沉着面色:“你先都出去吧。”
山明识趣离开。
向宽朝南羡瞥了眼,见她额头被划出一道血痕,眼睛微眯:“南姑娘,你不是告诉我你身上没有宛木的解药吗?”
屋内几人将目光落在南羡身上。
不可否认,大凉出美人,南羡的美与大雍的女子截然不同,有股飒爽异域之美,眼神灵动,犹有碎星。
看了南羡,就也不奇怪当初大凉送入大雍的那批美人细作为何短短时间内就成了大雍国各朝臣府上的宠妾美姬,差点乱了朝纲?
向宽并未沉迷美色,甚至看着南羡就想起当初使用香料害他半身不举的美妾,心中暗恨,目光自是不善凶恶。
南羡目无所惧的回视向宽,微微勾唇:“我确实没有宛木的解药,但是曾经机缘巧合得过一瓶神药,万毒可解。
大都督将我抓回府内,不就是想在拿到宛木解药之前,让我保住向大少爷的命吗?我可以答应大都督,但我有一个要求。”
向宽阴冷的扯了下嘴角:“南姑娘认为自己的处境有资格和本官提要求吗?”
不愧是禽兽父子!想得都一样。
南羡讽笑一声:“我若没有准备,现在已经成为向大少爷刀下亡魂了,大都督可以猜想一下我为什么还活着?”
闻言,向宽眉头微皱,目光投到向云峥身上。
男子目光阴鸷,红色喜服上溅落着点点暗红血迹,脚旁安静躺着长剑,上面有血,却不多。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行事比自己更狠辣果决,自己能想到的,他也该想到才对。
何故南羡伤到的仅仅是眉心,而不是胸口?
“大都督将我带回向府,切断了我和大凉所有联系,于大凉而言,我已经是颗弃子,我是死是活大凉并不关心。
但大都督也不要认为我只有屈服向府一条路可以选,剩下两粒解药如果我不愿意给,大都督就算是派人将我大卸八块,也是搜不出来的。
小女子薄命一条,大可一死,黄泉路上有向大少爷陪伴,也算风流……”
南羡似笑非笑:“向大都督想赌一赌吗?赌赢是不可能赌赢的,你搜不出解药,赌输了可就断子绝孙了哦。”
“断子绝孙”四个字犹如钢钉刺进向宽心脏,他脸部肌肉抽搐片刻,恶狠狠瞪着南羡:“你将剩余的解药藏哪儿了?”
南羡轻轻摇头:“诶,向大都督此言差矣!
我方才不是说了?宛木的解药我没有,我给贵公子服的药乃是我自己机缘巧合得来的神药,这药是我的,我藏在哪里要跟向大都督报备吗——
说起来,我应该是向大少爷的救命恩人。”
南羡杏眸一闪,朝故乘走去,浅笑嫣然:“向大少爷就不必以身相许了,可以的话,以义弟相许如何?”
一直默然无声的故乘眸光微动,看向走过来的女子。
南羡在他眸底捕捉到了一丝杀意。
她有些头疼,但作为外貌协会会长: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长得帅!哥哥颜值这么鲨我!不睡哥哥天理难容。
黑芝麻馅白汤圆,说实话,她挺爱吃的!
还未走过去,横过来一只手将她手腕死死攥住,南羡不悦回头,对上一双黑沉幽冷的眸。
“从今日起,你就住在碎玉轩,哪里也不许去!”
南羡蹙眉,倏而冷笑:“向大少爷这是命令我?我连死也不怕,在大雍无牵无挂,你拿什么命令我?
还是向大少爷想陪我一起死?”
扭头瞥向向宽:“那也要看向大都督愿不愿意?”
向云峥手指捏紧,牙关紧咬:“我们成亲了,你就是我的娘子,你敢背叛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南羡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我们没拜天地,不算……”
她话还未说完,向云峥冷冷打断,睨着她一身红裳:“共穿喜服,你就是我的妻,就算我不喜欢你,你也休想另嫁他人!”
“哈?”南羡整一个大懵圈。
你一个死得最早的病弱小炮灰,凶你个小猫咪呀凶!
南羡左耳进右耳出,反正等故乘体内的毒发芽后,向府最早死的就是这个毒心肠的病秧子。
距离故乘培育出毒皿,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南羡深吸一口气,暗道不跟将死鬼计较。
转脸看向向宽:“大都督,我救贵公子的要求就是我要和故公子学医,不知大都督允否?”
话音未落,南羡就觉察手腕传来一股被捏碎的剧痛,她嘶的惨呼一声,愤怒瞪向向云峥:“向云峥,你松开!”
这句话瞬间让向云峥想起了在厅堂她抓他手腕时,他也是冷厉的让她松开,薄唇不由自主残酷的扬了扬。
手腕上疼痛加剧,再捏下去手都要断了。
南羡银牙紧咬,直接出手,和向云峥交起手来。
屋内顿时响起拳脚风声,故乘余光瞥了向宽一眼,见其并未出手,知道他这是借机试探南羡的武功。
拧了拧眉也看向交手的两人。
向云峥招式狠辣凌厉,仅仅三招下来已经逼得女子没了还手之力,只能被动防守。
但这女子反应也够机敏,躲了好几次向云峥的阴招,招式也很古怪,好几次的出其不意让向云峥也始料未及差点受伤。
向宽看得眉头微皱,等屋内摆设被南羡砸的碎落一地,这才出声:“够了!峥儿,你身体还虚弱,不要再浪费体力。”
南羡警惕的盯着向云峥,等他停手,这才旋身落地。
刻意往故乘那边走了几步:“师父,以后就劳烦你教我医术啦。”
闻声故乘侧首,看着对方没心没肺的笑容,淡笑道:“故某不收徒,恐怕要拂了姑娘之意了。”
南羡嘴角微翘:“那就不以师徒相称,我叫你……故哥哥,嗯?故哥哥……”尾音稍低拉长。
故乘:“……”人生从没有这般被噎得无语过。
他没有被调戏得红了脸,反而嘴角笑意淡了几分。
“南姑娘自重。”
两人压低声音的对话落入向云峥耳中,他也不知为何,胸腔中升起一股浓腥气。
向宽见他身子微晃,忙上前扶住:“峥儿,你怎么样?”
向云峥声音嘶哑低沉:“爹,喜服……我一生只穿一次,你要让我用自己的女人去换我的命,我宁愿去死!”
“峥儿,你何必呢?只是和乘儿习医,你要什么样的女人,爹日后都给你寻来,只要你身体好,爹什么都依你。”
向云峥死死盯着南羡:“就、要、她!”
南羡看着他又吐出来的一口鲜血,纳闷的问系统:“七喜,你给我的药不会是假药吧?向云峥怎么又吐血了?”
【被您气的,系统不背锅。】
“峥儿,莫要赌气!”
向宽大急,匆忙拿帕子擦他嘴角的血:“女人如衣裳,不可把女人看得太重,她去习医,换你一条命,爹觉得值!只要她在你下次毒发时拿出解药!爹……”
后面的话被向云峥冰冷的视线截断。
向宽喉结滚了滚:“峥儿……”
南羡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局面,她以为她提的这个要求很好达成。
向云峥不喜欢她,更不爱她,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偏执要她了?
果然疯子的内心是常人不可理会的。
但显然,向宽管不住自己的儿子。
他将目光投向南羡。
室内静默了少顷,南羡顶着几人视线脆生生开口:“向云峥,你未免太可怜了,你觉得你不如故公子?”
一言既出,满屋鸦雀无声。
向云峥的脸色已经难看到要吃人的地步。
南羡视若无睹,浅笑着继续道:“你还真比不上故公子,你连阳光都阻挡在窗外,每天住在这个盛满血腥味的黑笼子里,你好可怜啊——
可怜到只能用威胁和手段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我真瞧不起你!”
“峥儿!”向宽看着向云峥又吐出来的一口鲜血惶恐尖叫,转脸瞪向南羡,脸色阴沉:“贱人!你闭嘴!”
这女人不能留在碎玉轩,迟早会将峥儿气得吐血身亡!
向宽心意已决,扶着向云峥朝榻上去。
南羡风轻云淡看过去,对上向云峥发红的眼睛,她心头一悸,但总算,激将法还有点用。
向宽将向云峥安顿好,就将南羡和故乘唤到了书房。
“南姑娘,你应该知道你目前的处境,我可以随时要你的命,但既然你身上有峥儿所需的药,本官不是不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向宽坐在书案后,语气凛冽,先发制人。
南羡莞尔:“向大都督,我是大凉派来与您接头的人,您觉得,我是被吓大的吗?
还是您觉得,我是傻子?
我若是交出了药,那才是没了活下去的凭仗,依您的处事风格,分分钟会要了我的命吧?”
默了默,向宽目光审视,“南姑娘说解药本官搜不出来,但本官尚未派人搜过,南姑娘怎知本官搜不出解药?”
南羡笑容不减:“可向大都督敢赌吗?
大都督不敢!
我的生死大都督或许不在意,但是贵公子,大都督是舍不得有丝毫闪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