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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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清清足足惊讶了几分钟才消化了一个事实——
“甜甜呐，你不干净了。”
温甜没想到随意猜测的一句话，竟然引起梁清清这么大的反应，更没想到单纯的小精灵竟然还会语出惊人。
什么叫她不干净了喂！
明明当时只是为了紧急生发嘛，可她现在像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最后还是枝桑知道梁清清这话说得不妥当，看不下去，开口解释。
“你该知道，那位的惩罚从来没轻没重，他让甜甜脱发掉发了，我才出此下计。”
“脱发？！”仿佛听到的是自己脑袋上少了一撮头发，梁清清捂住头顶，“天呐！太恶毒的惩罚了吧。”
怪不得需要枝桑出马。
“没事，下次要是有什么晒成黑炭球肌肤之类的惩罚，甜甜可以来找我。”她拍拍胸口许诺，“这个我在行。”
温甜：……谢谢，但大可不必了。
那些奇葩的惩罚她可一点都不想再经历。
天色黑下来，温甜看时间不早，便提议收摊回家。
只是其实她心中犯了难。
家里没有空余的房间，也不知道该将大美人安放在哪……
没想到梁清清的回应直接解决了她的难题，“我就不跟你们回去啦。”
她抻了个懒腰，呼吸着黄昏浪漫的空气。
“我要走啦。”
“嗯？”温甜因她的话，脑子卡壳了一秒。
可她也猜不出如果不留在这，梁清清人生地不熟的，还能在哪落脚，“清清是要回糖水世界？”
该不会大美人只是来人间一日游的吧？
“当然不，难得来一趟，我当然是要好好地享受一下美好的人间哒。”
不过她卖了个关子，没有告诉温甜她的去处。
温甜有些担心，还想追问，就被枝桑拦住，“放心，她有她想去的地方，不会有事的。”
温甜狐疑地和他对视一眼，随即一想，也是，他们小精灵都是会魔法的，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是她瞎操心了。
梁清清看枝桑和温甜之间，显然是已经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也放心了些。
她还有要做的事，也有自己帮助小主人成为糖水之神的方法，只不过和枝桑无微不至的陪伴不同，她施展拳脚的舞台不在这里罢了。
反复叮嘱枝桑照顾好温甜后，她将大波浪卷发挑到耳后，对温甜妩媚地一笑。
“甜甜也不用太想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梁清清如同一朵人间富贵花，连离开的背影都是曼妙的。
温甜看着她离去，感慨万千。
“原来最后的灵魂佐料真的是冬瓜薏啊。”
苦恼了她那么长时间的谜团终于解开，有一种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从爷爷的手札里，从林利妍口中知道，冬瓜薏其实是一种地方的特色小吃，只有在当地最地道的铺子才能吃到。
温甜想，所谓的灵魂佐料，它的生命力所在也许就是这些有故事的味道吧。
但她还有一个疑惑没有想通。
“枝桑，那当初我做芝麻糊的时候用到的灵魂佐料是什么啊？”
她印象里也没放进去什么特别的小料啊。
枝桑怔了怔，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件事，他和温甜对视一眼，看着她略显懵懂的眼神。
还不是时候。
他收拾起小摊上的东西，以掩盖此时的慌乱，嘴里淡淡地回答，“甜甜作为厨师，不应该最清楚吗？”
被反问这么一句，温甜都有点语塞，“我……”
我要是清楚还用得着问你嘛！
就离谱！
虽然始终没问出来枝桑的那把钥匙是什么，但很快一个好消息就让温甜高兴上好一阵子。
因为夏日特色清补凉最终版的成功研制，小摊糖水的口味更上一层楼，生意比以前更加火爆了。
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独特上乘的味道俨然成为了温甜糖水铺最好的招牌。
随之而来的是这段时间营业额的快速上涨。
系统：「当前任务：一个月内营业额达到50000元【任务进度：15%】」
系统：「果然在本系统的帮助下，宿主越战越勇了呢！我仿佛已经看到糖水之神重现江湖啦！」
小摊生意好，温甜是忙得晕头转向的，幸好有枝桑一直搭把手，跑前跑后送货和招呼客人，她才不至于真的昏了头。
不过最近长期在小推车上弯腰俯身做糖水，她的腰背确实有些不舒服了。
温甜需要一个假期让自己缓缓。
系统：「系统附议！」
“哟，难得你做一次人哦。”系统这次合她心意的话真是意料之外。
系统：「你这话说得就不动听了，本君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的。」
系统：「不如就趁这次休息，研发新糖水吧！糖水铺总不能来来去去就两样糖水，宿主你说对吗？」
“对！个！屁！”
温甜就知道这个狗东西没那么好说话，什么休息，不过是另一种催她007做糖水的方式罢了。
系统：「宿主也认同吗？！太好了！」
系统：「叮咚——解锁支线养成任务：选择研发新产品。（快开始行动起来解锁属于你的专属甜品吧，啾咪~）」
温甜：……
被迫行动起来的温甜托着腮帮子，此刻很苦恼。
上次那是林利妍她们的建议触发了研制新品的任务，这次自主选择的权力交到自己的手上，却是面临着选择困难症。
“枝桑，你在糖水界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或许可以以召唤枝桑的朋友为目的，选择一个糖水精灵？
枝桑笑着点头，“其实糖水界都是我的好朋友。”
他自认自己的人缘不错，和邻里相处也融洽，当然是要好的朋友很多的。
温甜：当我没问。
好在温甜灵机一动，想到了不久前才帮了她大忙的爷爷的手札。
里面的糖水这么多，翻一翻，不就有了吗？
系统：「真是个天才的想法，那就设定为随手翻开手札，看到的第一款糖水，就作为下一样要研发的新品吧。」
温甜对此没有任何意见，重新捧出了那堆爷爷留下的手札。
她随手拿出一本，翻开，正要凑上前看上面写着的是什么糖水……
忽然，一阵妖风吹过，翻乱了书页，卷起几页后，才缓缓地展开。
系统：「哇~是山水豆腐花呢！」
像是害怕温甜缓过神来反悔，系统的电子狗音语速空前地快。
系统：「叮咚——解锁支线养成任务：研发新品山水豆腐花。任务奖励：优质食材供应商」
系统：「当前山水豆腐花熟练度：0%（宿主请从0开始加油噢~）」
温甜：……狗东西！！！你还作弊啊？！！！
温甜已经摸清楚系统的套路，总结起来这玩意就是：不干人事！
她一看任务奖励的优质食材，就想起上一回掉的那把头发，现在头顶还有种凉凉的错觉。
温甜甚至认为，这个奖励根本就没有什么用，一来她现在有固定的供货商蔡姨，二来就算是优质的食材她也没钱买啊。
因此，她对这个奖励的期待值堪称为0。
可任务都被它先斩后奏地接了，温甜也只能乖乖照做。
经过上次研制清补凉的经验，这次温甜学精了。
盲目地直接开展研制实际进展是很慢的，只有摸清楚这类甜品的特性、传统的做法等等方面的内容，才能最大程度上缩减时间和精力。
虽然手上有爷爷的手札，但温甜依稀记得，爷爷在夷莲山上有位做祖传豆腐花的老友。
人家那是家族祖传专注做山水豆腐花的，可比老头专业多了。
只是不知道还在不在那山上了……
“既然想知道，去看看吧。”枝桑听了她的顾虑，提议。
“要是白跑一趟……”
“那就全当游山玩水了。”枝桑开始起身要帮温甜收拾行李，“反正甜甜不是正想这几天休息一下吗？”
是哦。
那就去看看吧。
夷莲山距离温甜所在的广临市七十多公里，一直以来都是小镇上知名的旅游景点。
海拔不高，胜在山清水秀。
其中过去最令人向往的就是山上林家祖传的山水豆腐花，好水磨出来的豆花，似乎要比别的地方都要滑嫩。
温甜爷爷爱做糖水，也爱糖水，作为老饕，当然也来过夷莲山觅食，结识了同样做了一辈子糖水的林裕华老人家。
温甜小时候还和爷爷一起爬上山，吃过那里的豆腐花，味道她是忘了，只记得当年的山路不好走。
温甜和枝桑这天关了小摊，各背一个背囊，简装上山。
“呜呜，这条路怎么比小时候还难走啊。”
只是温甜走到一半就撑着腿气喘吁吁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走不动了。”
腿仿佛都不是她自己的腿，麻了。
“体力有待加强。”相比之下面不红心不跳的枝桑看着稍稍不争气的温甜，下结论，“看来以后收摊还要带着甜甜多做运动。”
温甜：？？？怎么连小精灵也开始在琢磨怎么迫害我了？
话说如此，温甜累成这个样子，也确实很难继续爬上去。
“应该很快就能到山顶，我们不急，可以先休息一下。”枝桑还是善解人意的，抬头往山顶的方向张望了下，目测了这之间的距离，最终还是决定先让温甜坐一坐缓缓。
得到指令的温甜直接摊坐在路边的石头长椅上，她揉着小腿肚子，也跟着看向山顶的方向，有些纠结和后悔自己兴冲冲就跑来夷莲山的决定。
“你说万一林家已经不在上面卖豆腐花，那我们不是白爬了吗？”
甚至还白跑了一趟。
枝桑却不认同她的说法，“但是如果他们还在，爬上去以后就能吃到香甜的豆腐花了，不是吗？”
话往另一面一转，事情似乎往令人期待的方向发展了。
温甜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风味极佳的豆腐花，也许舀起来，软嫩得几乎都能化成水的豆腐花……
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好吧，她想她还可以再坚持一下。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离山顶还有几百米的小平坡上，还真被温甜找到了传说中的林家小店。
和小时候相比，店面早已从一个简陋的小棚子，变成了一家看着店面挺大的正经铺面，此时已经坐了不少慕名上山的游客。
店子外头一张小木凳上，一位老人眼神不大清明，摇着蒲扇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位是你提到的老先生？”老人看着就是店家的人，又上了年纪，很难不让人想到这就是温甜提过的林裕华老先生。
可温甜也不确定，她见老先生的时候年纪太小，压根记不住事，更何况连这店面都与记忆中的不同。
而且，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她尝试走过去，和老人交流，“爷爷您好，您是林裕华爷爷吗？”
有人靠近，老人眯了眯眼看突然出现的人影，摇着蒲扇，声音沙哑，“欸……吃豆腐花吗？”
“啊？”答非所问的交流让温甜懵了，她试图绕回来正确的话题，“啊……不是……我是来找……”
“吃啊，好好好。”老人似乎根本听不清温甜在问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好好好，豆腐花，耀祖……耀祖？！”
他扯着嗓子往屋里喊着什么人。
“来了来了。”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和发懵的温甜四目相对。
男人叫林耀祖，是林裕华老先生的儿子，现在林家小店的老板。
得知温甜是父亲故人的孙女，他还是认真地接待了她和枝桑，将他们请进了店铺后面的里屋。
“不好意思哈妹子，老爷子他这几年耳朵不好，记忆力也不好，所以听不清你说话，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其实刚才的状况，温甜也猜出个大概了，林爷爷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都不好啊。
林爷爷跟着他们进来，看两个人落座，还举着扇子扑着指挥，催促儿子“豆腐花，豆腐花。”
似乎是想让他快点做豆腐花给他们吃。
林耀祖见这也不是办法，就想试着看能不能解释给父亲听这两个人的身份，他凑到他耳朵，扯着嗓子喊，“她是！温爷爷的孙女！”
老人家第一下没听清，侧着耳朵，“哈？！”
“我爷爷叫温凌杰。”温甜也想试试看林爷爷能不能记起爷爷，对林耀祖补充道。
于是林耀祖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她是！温凌杰爷爷的孙女！”
这回林爷爷听清了，他浑浊的眼，当听到“温凌杰”三个字后，居然一霎那亮起。
“温兄？！”
林爷爷蒲扇也不摇了，步履都轻快了几分，他一迈向前跨了几步，紧紧地握住了——
枝桑的手！
“温兄！好久不见！”
温甜：……误会大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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