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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寒卿所言可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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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此事不必再争了,不然让大哥休了你。”江沛横了大嫂一眼。

大嫂一掌拍在桌子上:“休,你让他休!”

“坐下,坐下,小妹就是逗你玩儿,让你带佑生去南下,也是为了你好。”江河赶紧拉老婆坐下来。

“难道我就是贪生怕死之人吗?”

“可是重要有人活着才能带佑生走,总不能让佑生也陪着我们去死吧?”江沛柔声问道。

孔筱雨紧紧抱着自己孩子,眼泪涟涟,一言不发。

“其实,照顾孩子最好是母亲亲自照顾,不如就让嫂嫂带佑生走?”江无恙看着孔筱雨忍不住开口。

闻言众人全部转头看向孔筱雨。

“可是无羽他……”孔筱雨红眼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觉得无恙说得也有道理。”江沛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谁都不愿意走,不如一起去吧,生死何碍?”江沛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姑姑,可是佑生他……他还这么小……”孔筱雨抱着孩子追了上来。

“想必就算出事,他也会被法外开恩的,罪不及婴童,夜楚历来如此。”

孔筱雨面如死灰,嗫嚅这嘴唇一句话说不出来。

“有些时候,生比死更需要勇气。”江沛没回头,只是留下一句话。

“爹!娘!我求你!求你,带佑生走吧。”孔筱雨猛地回头扑到大嫂跟前。

“你,你……这是干嘛了?”

大嫂手足无措:“筱雨,你别这样。”

“无语已经入狱,我身为他的妻子,万万不能再让二老出事,不然纵然泉下相见,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交代了。”

“若你出事,我们也……”

“筱雨一切皆是心甘情愿。”

“笃笃……”去而复还的江沛敲了敲柱子:“其实,我一个人就好了,你们都去金叶镇等着。”

“你……”

江沛赶紧打断大嫂的话头:“大哥,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世吧,纵然不知情,应该也有所怀疑才对。

江天瑜能让我进凤仪书院读书,你应该知道他是万万不会让我出事的。”

看着这一家人上演生离死别,江沛忍不住想要摊牌。

真是看不得这种人间惨剧。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嫂转头看着自己相公:“多大事儿啊,你还瞒着我?”

江河为难的挠了挠头:“这事儿江大人不然我往外说。”

“到底是什么事儿?”

“比大闹金銮殿可严重多了,所以大嫂你还是不要问了。”江沛想了一下:“江天瑜最多护住我一个人,你们都乖乖去金叶山,知道吗?”

“姑姑。”孔筱雨走过来,盯着江沛:“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去求江大人,让他出手救无羽。”

“人情这个东西,是最难的还的,我们现在还有自己的办法不是吗?”江沛又道:“江大学士与徐诗圣,两人真正较量起来,胜负还不好说。”

“都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收拾好东西你们就动身去金叶镇,这只是以防万一,若是我敲了登闻鼓,万一徐家来抓你们,用以要挟我就范,可就不好了。”

“可是……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了?”

“我不是一个人,自有天下人为我助阵。”江沛打量众人神色,知道算是说服了这些人。

才放心的转身回房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天不亮,才五更天江沛就起身了。

“姑姑,现在就走吗?”孔筱雨大概一夜没睡,一见江沛露面就迎了过来。

不由愣了一下,此时江沛一身金色华服,惶惶然如神妃仙子,端庄威严,不可侵犯。

“我就是在早朝的时候,去敲登闻鼓。满朝诸公在场,才好将道理。”这些年徐家也得罪不少人,只有人多才有人干趁乱打落水狗。

“可是这会儿坊们都没开了。”

“无妨,我去叫开就是了。”江沛浅笑一声,拎着裙摆就出门了。

“姑姑。”孔筱雨还是不放心,不禁也追了上去。

江沛出了门径自去了坊门,果然被值夜的侍卫拦了下来。

“你是何人,为何在宵禁时间到处乱闯?不怕坐大牢吗?”

江沛手从袖子里面伸出来,露出一块令牌,这是冷融光偷偷给她的,监察院不夜侯的令牌,基本可以在京中横行无忌。

“不夜侯!”守卫顿时大惊失色。

“还不快开门。”江沛收起令牌,转身看着孔筱雨:“你看,我有办法自保,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坊门一开,就会有人来接你们的。掌柜你们也是认识的。”

“好。”孔筱雨见江沛如此轻松叫开坊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坚定地点了点头。

自己一定要配合姑姑,免得被人抓去用来要挟,反而误了姑姑的打算。

江沛也没叫马车,而是一步步往内城走。

“小姐姐。”冷融光落在了江沛身边:“你这样走太慢了,我陪你一起走。”

“急什么,你不是说要天大亮,才能散朝吗?”

“可是,现在四下有没人,你这样走,也没什么意义啊?”冷融光四下看了看。

月光凄冷,街上空无一人。

江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面铜锣,交给了冷融光。

“喊喊不就有人出来了?”吃瓜看戏谁不喜欢了。

“喊啥了?”冷融光一点都不熟练。

“念诗,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不知为何,江沛再念这首诗的时候,双目微红,声音更咽。

冷融光咬了咬唇,一边敲锣,一边高深念了起来。

声音在城中远远传播。

值夜的城防营,本来昏昏欲睡,但是听见这个生意一下惊醒了。

“什么声音?”那人推了一下傍边的人。

“好像是有人在念诗?”

“念诗?”两人一头雾水:“过去看看,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半夜喧哗,扰了爷爷的清梦。”

一队城防营,怒气冲冲地往江沛、冷融光那边冲了过去。

两人说过之处,熟睡地人纷纷被吵醒,心中疑惑这是谁啊?

仔细一听这首诗,顿时有了猜测,估计这事儿与前不久凤仪书院学子江无羽入狱有关。

说起来这江无羽也正是可怜,明明是仗义执言,却被那些小人陷害入狱。

当真是世道不公,容不得半个正直人。

不过这人闯宵禁,又念诗,有敲锣的,是要干嘛?

给江无羽伸冤吗?

有些人小心翼翼推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江沛被城防营的人拦下来。

然后看见城防营拱手行礼,恭送两人离开。

不禁猜测此人来历不小啊。

根本不知道江沛全靠不夜侯令牌,扯着虎皮当大旗。

“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江无羽与徐家的事情,他们也是听说过的。

“回去禀告郑统领。”

“这会儿统领在早朝了。”

“那就去宫门口等着。”

这不就正好顺路了吗,于是江沛与冷融光走在前面,这对城防营跟在身后,更像是助威压阵。

江沛往后看了一眼,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情形。

人生总是处处充满意外的惊喜,江沛也不管这些人,而是自顾自往内城走。

等到天色蒙蒙亮,谯楼钟声响起,宵禁解除。

坊门打开,顾慎之领着凤仪书院的学子,正在路边等着江沛。

“姑娘大义,我等前来助阵,送姑娘。”顾慎之朗声道。

一群白衣学子,面色肃穆,整齐划一对着江沛拱手行礼。

“我等愿与姑娘同往皇城。”

“好啊。”江沛微微一笑。

后面跟着的城防营再次讨论起来。

“她这是要去哪里?皇宫?”

“去皇宫干嘛?敲登闻鼓啊?”

城防营的千户觉得不对劲:“不夜侯还需要去皇宫敲登闻鼓?”

“证明这事儿大啊!”

千户削了那人脑袋一下:“就你聪明,那这回事多大的事情?不就是徐家坑了江无羽吗?难道寒公还不能摆平徐家?”

这话没人敢接话,毕竟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就这众人议论纷纷,疑惑不解的时候,人群有人解释了起来。

这个姑娘是江无羽的姑姑江沛,因为江无羽被徐家诬陷入狱,所以今天要去皇城敲登闻鼓为侄子鸣冤了。

众人纷纷感慨,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

“江佩是谁?江无羽的姑姑,她哪里来的不夜侯令牌?”千户懵了。

“估计是冷公子给的。”他们早就认出来江沛身边的人是冷融光,所以对令牌根本没有怀疑过。

“监察院这是闹哪样了?”有些世家中人认出来冷融光,一致觉得这是监察院的手笔。

联想到前不久,陛下封锁监察院,开启护国大阵的事情,纷纷往家里敢,想要找人商量一下。

但是这个点儿,能够主事的人基本都是宫里早朝。

“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有客卿,有谋士,通通急急忙忙赶到皇宫等着。

兰继坊外面。

“奴家,也想来送送姑娘了。”空山凝领着一群莺莺燕燕走了过来。

江沛转头看顾慎之,顾慎之一言不发。

“奴家生来便是风尘中人,但是也读过几本书。知道为何大义,何为对错。我等皆是蝼蚁,贵人可是任意践踏,江公子高义,愿意我等卑贱之人仗义执言,却因此遭到宵小陷害,既然如此,我等有岂能让姑娘孤身犯险鸣冤。”

江沛看着声泪俱下的空山凝,不觉得不承认这位花魁的煽动人心的功力果然无人能及。

“我们也去。”

“走着!”

原来的围观群众,就这样被裹挟进助阵的队伍。

“简直是反了。”千户忧心忡忡地看了看左右:“我们赶紧绕路去报信。”

“我觉得花魁说得挺对的。”

“想死啊。”千户回身又削了他一下:“煽动民众,闯皇宫,这些人想干什么?造反吗?”

被削的人,瘪了瘪嘴,明智地选择沉默。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成百上千的人一起朗诵卖炭翁,诗中意境,便更加感人至深。

让人忍不住回想,自己含辛茹苦,保守欺压的日子。

激愤之情,在胸中汹涌回荡。

这便是民意人心。

皇宫之中,皇帝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堂下之人纷纷保持沉默。

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皇宫宫墙、地板,竟然被人写满一首诗。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

这不是前几天正流行的卖炭翁吗,知道这首诗背后故事的人,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徐七悬一眼。

这事儿就是冲着那位诗圣去的。

江家背后有高人啊,居然想出这种法子,不过到底是谁干得了?

天下有这种武功高强,而喜欢胡来的人。

大家都知道一个,众人的眼神有落到首排的寒渐仪上。

是您的那位书童冷融光干得吧。

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胆大妄为。

“废物,都是废物!今天让人闯进来,胡写乱画,明天是不是就能让人闯进来,要了朕的项上人头啊!”

皇帝还在发火。

“陛下息怒,此事不如就交给监察院去查,以寒公只能必定能水落石出。”徐七悬上前一步,将矛头对准了寒渐仪。

“寒卿,怎么说?”皇帝眯着眼睛看向寒渐仪。

“听说写诗之人,是听说有人在集市卖炭不给钱,欺压良善,才下了这首诗。”

“竟有此等事?可有将人缉拿归案?”

“陛下问得是谁?”

“当然卖炭不给钱的恶人,世间哪有白拿不给钱的道理啊?”

寒渐仪闻言缓缓摇头:“虽然没有将白拿的人缉拿归案,但是臣听说,大理寺将仗义执言,为卖炭翁讨要公道的读书人给抓了起来。”

“岂有此理!”皇帝大怒:“大理寺寺卿何在,寒卿所言可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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