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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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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阵阵,呼啸着刮向路满期二人,再看寅巳兽像猫一样前爪点地,巨大的身躯轻松离地,扑向半空。洞口近在眼前,路满期无心应战,手攥的更紧了,剑诀不觉出口,“我系飞升,飞升系我,起。。”,霎时一阵热浪袭来,刺眼的阳光一闪,心下一慌,脚下的飞升剑更加剧烈的摇晃起来,早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飞升直直掉落下来,二人双双正巧掉落在洞口外的草坪上。

“参见,少主。。”“参见,少主。。”原来洞口处早就站有两人,在此焦急的等候。

只是这见面方式有点滑稽,二人在地上滚了数圈,各自摆了一个大字。

南宫蝉也不着急起身,侧身道“还以为你是有些本事的!”

“让南宫姑娘见笑了!”

路满期话一出,便听到一阵憋笑声,原来是洞口处等候的两人看到地上自己古怪的妆扮,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色,二色,傻笑什么,还不过来扶我。。”

二人快速上前,一左一右,将南宫禅扶起,此时她的面具不知何时脱落,整张面容暴露无遗,雪白的肌肤,水汪汪的大眼睛,眉清目秀,稚嫩的脸上透着一种孩童般的天真可爱。

路满期好容易挣扎着在地上坐起,胡乱摘着自己头顶如鸟巢穴般的发型,突感眼前一黑,一头栽到在地。先是御剑乱飞撞的个七荤八素,又是在伏魔窑里长途跋涉,好容易重温在阳光下,结果又是十几个前空翻,铁打的人估计这会也撑不住了。

南宫蝉整了整衣衫,捋顺了发丝,莞尔道“我刚说过了要收了你的,说话算话,从现在起你就我的压寨夫人了。。。”

路满期那边沉默不语。

“少主,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莫不是摔坏了脑子?”

二色上前,扶了扶南宫蝉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转头问一色“没发烧啊?”

“让开。。”南宫蝉见这么挑逗路满期都没有回应,不耐烦的打掉二色的手,绕到他身边,蹲下看了看,探探鼻吸,原来是晕了,嘴角一勾道“你们知道什么,这个人就是我的乘风师兄!”说完,指尖划过他的额头鼻尖,另一只手托腮,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帅气逼人的脸傻笑。

一色二色惊恐的对望一眼,二色上前道“乘风师兄?少主你怎么又想到他了。。”

“你们看。。”南宫禅点头示意躺在地上的路满期,一张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起,微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仿佛做了噩梦,英气的鼻子,美瓷的肌肤,由里到外散发着我是美男子的气息。

“啊!。。”一色看了一眼二色,又看了看蹲在他身边的南宫蝉,万分惊呀道“太像了吧!”

二色也一脸严肃,重重的点着头,又眉头紧皱的摇了摇头,“也不是很像,也就一点像吧?”

“我看,这种程度很像了。”

“一点像吧?”

“你看他的眉毛,嘴型,多像啊!”

南宫蝉一心扑在他的脸上,哪里管旁人怎么说,心道:管他是一点像还是很像,先掠了再说,睨道“快来帮忙。。”自己竟不顾及少主的身份,大大咧咧的背起他向大山殿后院走去,急的一色二色在身面一顿唠叨:

“您是少主,这种粗活交给我俩便是。”“嗯嗯”。

“少主,这要是被主上看到了,我们俩又要挨一顿抽了!”“。。。就是就是。。。”

二色用力推了下一色道“你怎么总是嗯嗯,就是就是的。。不会说点别的吗?。。”

一色食指挠了挠下巴,转头追上南宫蝉正色道“少主,二色说的对。。”

红墙粉瓦的大山殿屋顶上,白衣身影负手而立,衣炔飘飘,双眸灿灿自言道“如此,岂不是容易了些?”

“这是我的压寨夫人,当然要我亲自背!”南宫蝉驻足转头看向身后唠叨不停的一色二色,一脸严肃道“你们两个不准碰他一下,哪里都不可以”。她忽睨见屋顶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有人?定睛一看仍如昔日一般安静祥和,她抽动了一下嘴角,晃了晃头,怕是自己在黑暗中时间长了,眼花了,继续向闺房慧中阁走去。

“少主,不可以让男人躺在你的床上。。”

“二色。。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给你缝上。”南宫蝉一脸幸福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路满期,头也不回道“去把大医院的花姑请来。”

二色见怎么劝也没有用,一甩手深叹了口气,转身跑出了慧中阁。

“一色你去吉缘殿把梦吉请来,我要让她给我选一道黄道吉日。。”

令已下,可身后的一色确未动,她继续愠怒道“叫你去,你就去,还戳在哪里做什么?”

安静,无声。

她眉头紧皱,恋恋不舍的挪开了自己镶在路满期脸上的目光,愤愤的转头看向一色,却不巧碰上主上南宫玉笙凌冽的目光。

“母亲。。。。。。”这一声,嗲气十足,尾音拉的着实长了些。

红门主上,南宫玉笙,眉宇间自带威仪又不失慈爱,一张干净的面容上,没有一点笑意,一挥手,肃道“闭嘴”。

南宫蝉立马抿嘴欠身俯首立于床前,双手半握放于腰间,竟也是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南宫玉笙越过她,看了看躺在床上如挺尸般的路满期,啐道“断崖大凡仙山的人?”脑海里霎时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一颦一笑点滴不落,随之又是一张极为厌恶的脸,娇羞造作,她轻一甩头,将忆云一弹而散,肃道“婵儿,虽然我荒山红门是以缘定物,可这物并非指人。。。”

“母亲。。。我管不了缘定的什么,这个人我是要定了!”

南宫玉笙侧头厉眼看向南宫蝉一语不出,她的执拗,又何尝不跟自己当年一样,青涩的少年,懵懂无知,若不答应她,恐怕以她天不怕地不怕,没有规矩的性子,会闹出什么丑事来,叹了口气,定睛又看了看路满期,“咦。。这人怎么有些面熟!”

南宫蝉天生奇力,十二岁起,便会时常拖回些不知名的男子或物件,称是自己的乘风师兄或他所用之物,可事实上哪里有什么乘风师兄,红门大医院上下全都无所不用其极,但依旧一点不见起色,时隔六年拖回数人,面相竟惊人的相似。

一色在一旁嗫嚅道“主上,乘风师兄。”

南宫玉笙恍然大悟,微一点头,轻叹道“确实是眼熟!”

“母亲。。”南宫蝉脸一阵烧灼,又开始嗲叫了起来。

南宫玉笙认命道“唉,我们南宫家也不知道是触犯了哪路神明,即便我不允许外人进出荒山,可偏有不怕死的误闯,是福是祸躲也躲不过!罢了,收着吧!”

“耶。。”南宫蝉竟高兴的原地蹦了三个高,看着母亲投来严厉的目光,赶紧又欠身俯首,双手半握,安安分分站好,恭敬道“多谢母亲,一色还不快去请梦吉。”

一色见主上点头,便欠身俯首退了出去,刚好碰到二色引着花姑前来。

“花姑,快来瞧瞧。。”南宫蝉再也装不住了,上前拖起花姑来到床前,每次看到路满期,她脸上洋溢的都是满满的幸福,眼神里更是炽热和兴奋。

“少主。。少主。。莫急莫急慢慢来。”花姑莞尔一笑,手搭在路满期的手腕处,闭目细思起来。

八年了,她每一次折腾,大家都是极力的配合,因为即便她知乘风师兄全都是她自己凭空想象凭空捏造出来的,她也会照样故伎重演,反而知道后会更加愈演愈烈,更加肆无忌惮。就连坐镇一方的南宫玉笙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得已才下令:荒山红门不允许进出,即使是硬闯也要先经过伏魔窑、寅巳兽那一关。可未曾想,她知道此事后竟连伏魔窑也日日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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