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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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褚旷自己说，是因为临渊阁初建的时候，各方面都匮乏，褚旷只能从原本不多的启动资金中抠抠搜搜，甚至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即使后来发达了，褚旷也没能改变这个习惯。
陆如酒虽然不喜人间喧闹，但在小城的街道上逛一圈，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两人如同之前，在摆满摊贩的街上边走边聊，陆如酒剥了栗子，欢快地让给褚旷吃，然后看他面色古怪得吃下怪味的栗子，哈哈大笑，把水递给褚旷，
“陆如酒，”褚旷气急了，低声喊了句她的名字。每次都给他这么奇怪的食物，乐此不疲，偏偏褚旷还每次都配合地张嘴。
陆如酒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笑靥如花，乖巧求放过，
“食物不可以浪费，剩下的绝对又香又甜，我保证。”
褚旷接过纸袋，陆如酒便信誓旦旦地举起三根手指，无辜极了。
她总是这样一肚子歪理，说不通就回耍赖，褚旷只觉得陆如酒在自己面前无比真实，嬉笑打闹，那种生疏的距离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岿然一笑，只当这是好事，打消了深究的念头。
两人和沐清弦刻意保持了距离，没有让他察觉，因此不得已落后了沐清弦半日的脚程。
修真界有术，缩地成寸。陆如酒在重明宗门外，算是亲眼见识了一下这种秘术。
沐清弦的动向褚旷清楚，巫谷的人自然也清楚，所以安排了专人在这里堵他。
“沐师弟，别来无恙，”黑衣青年抱着剑，他未带面具，露出那张冷淡严肃的脸，
叶连？
沐清弦皱眉，曾经修为尽失的人突然出现，而且还现在他的对立面，怎么可能不意外？
但他此时并不想为此停下脚步，冷声提醒挡在门前的人，“叶师兄，请你让路，我要见明歌。”
叶宴宁不为所动，只是君上一直将他外派，没有与沐清弦在武陵谷碰过面，可能就是为了保持这一刻的惊喜。
他想了想枕寒流的恶趣味，觉得真有可能是这样。
叶宴宁心里想的七七八八，但面上却冷淡如常，看不出丝毫的拘谨，
“我奉命而来，在这里等候良久，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奉命而来？沐清弦皱眉，他想起了武陵谷中，他唯一只闻其名的魔君利刃，叶宴宁。
魔君没道理不让他见明歌，除非是出了更严重的事。
……
刺骨冰凉的风，皮肤感觉的到，很真实。
如果是虚拟世界的话，这个模拟度还是可以的，楚宓眯起眼睛，如是想着。
【宿主，这个世界，一般是御剑飞行的】
楚宓跳出去之后，系统干巴巴地说，虽然人格很衰，但是系统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一柄青锋长剑立刻落到了楚宓的脚下，减缓了楚宓下落的速度，
楚宓眉毛一动，眼睛里满是惊奇，哪个男生没梦想过御剑飞行，万丈高空来去自由，否则他也不会去玩跳伞。
体内灵力的运行路线倒是十分清楚，楚宓脑子里关于修炼的记忆逐渐清晰，立刻便掌握了法门。
楚宓稳稳地站在剑上，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喜悦，
感觉还不错，还挺好玩。
楚宓嘴角带着一点笑意，态度稍微友善了一点，“谢谢，我还有几个问题，”
【宿主您讲】系统惊觉楚宓恐怖的适应能力，客气地说，
“你能干涉我的行为到什么地步？”
【宿主您行事我放心，只要不天怒人怨，饿殍千里，我们时空局不会干涉你，但是您的任务要完成，而且不能随意抹除男主的人生主要经历】
顺序一倒，意思就不对，楚宓皱了皱眉，“要走主剧情？”
就像拍戏，有个剧本，演戏的时候可以自由发挥，但是却不能偏离主线。楚影帝拍过的戏，演过的主角配角不知凡几，倒是挺熟悉这些事情。
【您这么理解，也没错】系统回答。
要保证男主三观正，然后在相同的情况下做出选择，从而确保自己的改造行为有效？这算是测评业绩？楚宓指尖动了动，没有说话。
按照这个系统的说法，这不应该是评判标准，而是行为目的才对吧？
“你全程监测我的行为？”楚宓抿了抿唇，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楚宓提这点系统倒是不意外，宿主身为公众人物，对自己的隐私比较注重是应该的。
【不会，我们总部有关于宿主个人隐私的保护条例，我们只对关键时间段进行监测，对于隐私，我们是有自动屏蔽功能的，，而且，您可以禁止系统的监测，详情您可以参照操作指南】
楚宓的脑海里出现一本书，可以随意翻动，他看了看导引，跳到想看的部分，
“禁止日常监测，”楚宓笑眯眯地说，
【哈？】
系统懵逼了，您要禁止系统窥伺您的私生活我理解，但是楚宓显然不是那个意思，
【宿主，我们需要查看您的任务进度】系统委婉地说，
“我会让你了解进度，但是尊重我的选择，”楚宓声音温和礼貌，但是态度却十分强硬，
【好吧，但是宿主，剧情的节点我的监测权限会升级，您如果不声明禁止，我会进行监测的，另外，事关任务的各项指标，我会为您严格监控，任务剧情的各个节点，系统会为你提示，请宿主专心任务】
【那宿主再见，接下来的时间，祝您生活愉快，任务顺利】系统十分官方地说。
楚宓安安稳稳地落在地面，视线里深深浅浅的绿色，令人心情放松，
青峰贫乏孤冷，本来草木不兴，奈何原主植荒百年，费尽心思，才得这满目山河，生机勃勃。
楚宓收了青锋长剑，抬脚朝着原主的住所走过去，素履青衣，是这方天地最不起眼的风景。
尊严是要自己给的，外界不公正的待遇可能会随着时间和条件而改变，但若是一直不把自己当人看，那别的人，也差不了手。
所以，楚宓其实，爱莫能助。
人权？楚宓眯了眯眼睛，狭长的丹凤眼凉薄而锐利，他眼中光芒流转，最终缓缓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