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无赖手段怼无赖,黄雀栽赃吾非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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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程厉之止步在云翎面前正色道,“朕知道翎儿因为无关紧要之人要丢下朕,朕决不允许。”
话落,程厉之力竭向后倒去,被凌云伸手扶住。
云翎急得红了眼睛,目光对准适才阻拦自己的凌云。
“为何要拦本宫,你知不知道会害了皇上?”
凌云抱起晕过去的程厉之放到龙床上捧来被子盖好,转身跪倒在云翎脚下道。
“皇后娘娘见谅,属下跟随皇上多年,深知皇上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
若皇后娘娘委曲求全答应下来,皇上服了解药无法挽回,那才是真的要了皇上的命。
属下斗胆,擅自揣测圣意,属下愿领死谢罪。”
一语点醒梦中人,云翎只顾急着为程厉之解毒却忘了事后如何交代……
若自己真的打着为程厉之好的幌子把他推给旁人,待程厉之清醒后岂会容忍自己堂堂一国之君受女人摆布,到时不知以程厉之的性子会干出什么毁天灭地的事情来,云翎只想想就已脊背生寒。
弯腰亲手将凌云扶起,云翎惭愧道。
“多谢凌云侍卫提醒,否则,本宫悔之晚矣。”
凌云退后一步欠身道,“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对皇上如何属下都看在眼里,皇后娘娘是关心则乱,幸而能够听谏忠言,实乃大彻之幸。”
平纯公主眼看着自己的计划落空,底牌也被程厉之毁了,当场耍起了无赖。
“本公主不管,反正解药给你们了,皇上不吃是他的事,皇后答应本公主的事必须办到。”
云翎闻言狡黠一笑。
“平纯公主送来的解药压根就是假的,皇上慧眼如炬岂会上你的当,毁了是轻的,没把你这个欺君罔上的骗子拉出去砍了都是本宫仁慈。”
反正没了证据,云翎怎样说都行,你平纯公主能耍无赖她也照样能行。
平纯公主气到手抖,指着云翎骂道。
“你身为皇后居然如此无耻,当真给大彻丢脸!”
“你身为邻国公主不知促进两国交好,反倒不顾名节私闯皇帝寝宫行此无赖之事,丢尽大光的脸面不说简直恬不知耻。”
平纯公主气得跺脚,“你学本公主,没羞!”
云翎反唇相讥,“你惦记别人的男人,没臊!”
平纯公主在大光横行惯了,就没遇到过比她还嚣张的人,霎时眼眶发红声音更咽。
“你是皇后怎么能同市井泼妇般骂人?”
云翎哼了声不屑道,“你一个未嫁的公主与本宫对骂,还不如市井泼妇呢。”
平纯公主险些被云翎气死,捂着胸口表情痛苦,凌云见状向云翎一揖到地。
“多谢皇后娘娘为皇上教训此等欺君之人。”
话落,凌云单手提起摇摇欲坠的平纯公主,脚尖点地纵身将人带离未央宫。
不多时,凌云返回,单膝跪地向云翎禀明。
“属下已将平纯公主安全送回驿馆。”
云翎颔首,“有劳。”
凌云瞬间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
长安与离鸾看得惊心动魄,佩服得五体投地。
“娘娘,您可真神!”长安朝云翎竖起大拇哥满脸钦佩。
离鸾也跟着道,“皇后娘娘真威风,把那个平纯公主险些气死,真真解恨。”
云翎蹙眉蹲下,一点点地捏起地上的药末放到掌心上。
长安与离鸾一见,也跟着蹲下来一起寻找四散的药末。
三个人凑到一起,拾起来的药末也不过半个解药的量。
云翎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将药末放到帕子上包好,亲自带人去了太医署。
张院判听闻皇后娘娘深夜来了太医署,连夜自府上赶了过来。
云翎拿出帕子展开送到张院判面前,请张院判辨别其中用药。
“皇后娘娘恕罪,这药太过粉碎实在是不好分辨,若皇后娘娘准许,留些药末给微臣,明日微臣与同僚一起研究,或可全部鉴别出来。”
云翎也知自己过于心急了些,留下一半的药末给张院判便离开了太医署。
回到未央宫云翎就听到哨音欢鸣,寻声抬眼望去,之前晕倒的程厉之正脚步踉跄地向她奔来,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长安和离鸾。
瞧着程厉之的情景又成了疯癫状态,云翎扶额。
“翎儿……”程厉之完全忘记了平纯公主携解药出现在未央宫的闹剧,粘着云翎像个孩子。
云翎拂开程厉之额前几缕垂落的发丝,爱怜地道。
“皇上怎么不睡觉跑出来做甚?”
程厉之只要看到云翎立即就是个最听话的乖宝宝,担心云翎训他,小声道。
“找翎儿。”
怎么就这么一时半会儿的也离不开,云翎哭笑不得,待要领着程厉之回去,身后却传来太后老辣的声音。
“皇后居然为霸占圣宠置皇上龙体于不顾,气走平纯公主毁掉灵药,来人,将这个毒妇拿下!”
太后一声令下,立即涌进来一群带刀侍卫,云翎大略看了眼,都是皇宫外围侍卫。
见状云翎暗忖,定是平纯公主被送回去后心有不甘,不知又许了太后什么好处,竟让太后连夜来找她的麻烦。
“太后怎可凭平纯公主一面之词便断定云翎之过?再者,论规矩只有皇上有权处置本宫,太后身为宫中老人难道连这都要本宫提醒吗?”
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同她使威风,太后眯起老眼底气十足地喝令。
“将人带上来。”
随即张院判被俩名带刀侍卫押了上来,另外有一人将云翎拿给张院判的药末呈给太后。
太后捧着药末问张院判,“此是何物?”
张院判满头是汗地回道,“是皇后娘娘送来辨别真伪的药,据说或许可以医好皇上。”
“皇后作何解释?”太后哼了声,随手将药末包好收起。
云翎不屑睨了眼太后,转而向张院判道。
“张院判所言句句属实,无需自责,本宫自有道理。”
遭云翎轻视的太后怒喝道。
“皇后有何道理且说与哀家听听。”
云翎挑眉,“张院判才已说过或许可医好皇上,意思就是说此药也或许医不好,再则平纯公主觊觎本宫后位目的不纯,难保此药不会有问题……反而是太后如此心急又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