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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 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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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不想为你的小云报仇雪恨吗?当初眼睁睁看她受辱,什么也不做,现在有个报仇的机会在你面前,你又不争取?你是蠢的吗?”无回子斜靠在椅子上,修长纤细的手指百无聊赖地玩弄杯子,有点嫌弃地看着重新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你要帮我?你不是胡人那边的人吗?”陈列听了无回子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没在意她骂他蠢了。

“我开心,你管我,所以呢,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呢?”无回子笑了笑说道。

“那你要怎么帮我?”陈列心中动了动,他早就想将那些胡人碎尸万段了。但他不知道这个奇怪的无回子要怎么帮他。

“嗯?怎么帮你呢?”无回子听了陈列的话,认真思考了起来,突然兴奋地说道:“我可以给你做一张皮,胡人的皮,再给你我的独门秘制毒药,试试它的威力。”说完,一拍掌,“这个办法不错!”她似乎真心实意的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但她又看看陈列,分外嫌弃地摇摇头,“成不成功,那可要看你自己,我也只会帮你这么多了。”她看着陈列这样蠢蠢的好像没那么容易成功。

陈列又感受到无回子看傻子一样看他的眼神,他也不气恼。“确实是个好办法,那就劳烦无回子大师帮忙了。我一定会将那些人都杀光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既然不是胡人的人,又处处与我们作对,与北朝作对,那你到底是谁的人?”陈列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呢,谁的人都不是,我做这些事只是觉得好玩,图个开心而已。”无回子甩了甩袖子,不以为意地说道。

那边沈君宁正研究要如何攻打胡人,还云水镇一个太平,而朝廷的支援也已经在路上。至于陈列,沈君宁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想他的归置。

“等不了了,胡人已经为非作歹了那么多天,不能再让他们蹦哒下去了。”吴将军说道。

“要不就今夜进行偷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军师提议道。

现在我们力单势薄,陈列又不知生死,本来不该轻举妄动,事已如此,必须化被动为主动,才有胜算。沈君宁看着桌上的地形图沉思到。

“沈将军你说呢?”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沈君宁,似乎在等她的决定。

“大家的提议很好,那就今夜开始偷袭行动,大家打起精神来,全力以赴,必须要打一个漂亮的胜仗!”沈君宁沉声说道。

“沈将军英明!”众将士雄赳赳气昂昂。

夜,风轻云动,月光下的军营灯火通明,月光照在每个将士的脸上,神色不一。

今夜,你死我活,必争高下。

一批军队已经悄然潜伏胡人的军营,做好埋伏。

陈列带着胡人的人皮面具,早就潜入胡人的阵营,摸清楚胡人的总帅位置,伙食位置。夜里他发现有些不对劲,原来是看守的胡人被放倒了,换上了自己人。

我们终于开始行动了!

“我已蛰伏其中,做了些手段,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我很好,进攻吧!”

沈君宁收到陈列托人带回的信件,发现他没什么大事,沈君宁便放下心来。

“报告报告!在帐外角落,发现很多我军尸体!好像是敌军已经偷袭过来了!”

一个胡人半夜撒尿,惊恐地发现死了十几具同胞,尸体还是温热的,说明刚死不久,他吓的连忙连滚带爬的滚到主帅的帐营,禀告此事。

“这些个中原人,真是不给他们一些教训就不长记性!”主帅暴怒地说道。

“众将士听令!随我迎战!”

“杀啊!”

胡人的号声响起,胡人都倾巢而出,带着兵器,喊声阵阵,厮杀声此起彼伏。

敌人的帐营瞬间火光明媚,照的月光都有些暗淡了。

胡人立刻与北朝军打成一片,厮杀声,怒吼声,兵器相接的碰撞声,带着森森杀气,鲜血喷涌而出,撒在地上,土地被染成黑色。

“妈的,这些狗杂碎!”陈列脱去人皮面具,向死在地上的胡人啐了一口,看向主帅营帐的方向,眼里聚起浓烈的杀气,他立刻冲向主帅的营帐…

北朝军势单力薄,北朝人体力也不行,没有胡人那般善战持久,渐渐处于下风。

“咚咚咚!“鼓声阵阵,沈君宁带着大批援军赶来,北朝军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奋战起来,杀的分不清黑夜白天,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腥气。

陈列满身戾气,杀得几乎走火入魔,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像是从血海里走出来的一般,他将手中长剑狠狠地插入胡人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他的眼睛里,他费力的眨了眨眼睛,紧接着一个胡人立马用大刀砍来,陈列他视力受限,躲不开,他的肩上硬生生的挨了一刀,身上的痛觉刺激着他,耳力感官变得更加敏感。

他反手一削,就将背后胡人的半个脑袋削了下来,血,浆溅撒一地,他就像个从地狱里走出的恶魔,见谁砍谁,脸上还哒哒留着血水…

沈君宁打到主帅的营帐,想要将主帅俘虏,却发现营帐里惨死了很多胡人,四肢残骸,身首异处,看来刚刚是发生了一场恶战。

尸体上坐着一个小孩子,正哇哇大哭,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她的声音被厮杀声掩盖,显得分外微弱。

陈列的眼睛被血糊住眼睛,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杀光所有人!连这个小孩子也不打算放过。

沈君宁出了营帐便发现陈列的身影,他如同嗜血的恶魔,连面前的无辜的小孩也不打算放过,沈君宁连忙飞奔过去,拉开陈列,打掉他手中的剑,抱起小孩,怒骂道:

“陈列,你疯了吗!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陈列像没听到她说话一般,下一秒便狠狠地砸到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咚”的一声,沈君宁吓了一跳。

“陈列?”她蹲下身来,试探的摇了摇,发现他身上的每处伤口都深可见骨,满身是血,不知道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

“沈君宁,老子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但现在,我求你,”陈列弱如游丝的声音传来,“我求你、你把我和云娘埋到一起…”

“好,我帮你…”

“他娘的,下辈子再也不打仗了,痛死老子了,老子…”陈列声音渐渐的没了,嘴里吐出了大量的鲜血,眼睛瞪如铜铃,似乎还想再看看这个世界…

沈君宁沉重的合上他的双眼,小孩这个时候也止住了哭声,呆呆地问道:“哥哥,这个叔叔怎么了?”

“他去天上了。”

……

战事很快就结束了,胡人被打得死伤惨重,落荒而逃,并答应北朝国不敢进犯,每年都会准时上交贡品,云水镇该修建的修建,百姓该补贴的补贴,一系列措施下来,镇上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生气。

沈君宁找到了曾经草草安葬云娘的地方,将陈列和云娘安葬在一起,修整了墓地。

好歹是兄弟一场,沈君宁心里五味杂陈。

“下辈子你就做个普通人家,和云娘好好生活在一起吧。这酒,我喝了,你也干了吧!”沈君宁倒了一壶酒,一半撒墓碑上,一半自己喝了,“有空,还会来祭拜你的,老兄弟。”沈君宁拍拍陈列的墓碑叹气说道。

几天后,北朝军顺利班师回朝,沈君宁立下大功,官进一等。

却不知沈家早已成了多人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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