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竞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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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利狐疑地打量着吴辕，转身问道：“伯父，你没在骗我吧，我怎么没发现他能控制时空能量呢？您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胖老头没有回答，而是问吴辕：“你呢，小伙子，想明白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吴辕略一思考便了然于心道：“老先生眼光真是敏锐。这么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胖老头得意得笑道：“哈哈，真是个聪明的小子，我现在有点相信你以前可能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了。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交易员，靠的就是眼光。”
莱利在一旁听得挠头，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兰筱却是明白了些什么，小声跟莱利解释道：“肯定是吴辕进屋后下意识的动作被我爹发现了，而这个动作触动了交易大厅的什么探测机关吧。”
胖老头听到兰筱的话不置可否，继续问道：“小伙子，听说你失忆了，需不需要我动用关系替你调查下你的过去？”
吴辕平静地说道：“这自然看老先生的意思了。”
胖老头听到这话，莫名笑了笑，岔开话题，指了指屋子一侧的壁橱道：“竞拍就快开始了，我不适合在这儿继续待着。能不能拍到好东西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不过有小吴在着，我对你们很看好。”说完冲着兰筱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胖老头一走，莱利终于放松下来，坐到胖老头刚坐的沙发上问道：“唉，小吴，你到底是不是异人，现在你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吴辕想了想道：“我刚才说了，我也不知道我还算不算是异人，但是我的确可以感受到时空能量，准确的说，我现在能看到时空。”
莱利听得有些懵，问道：“看到时空，这是什么意思？”
吴辕指着莱利坐的位置正上方道：“我看到的世界飘荡着五颜六色的弦线，我猜这应该是时空场，时空能量会引起时空场的波动。而你坐的位置上方时空场弦线密集，应该是有交易大厅的什么机关在里面。刚才进门时，我下意识的一瞟，没想到就被伯父发现了。所以他才认为我还是异人。”
吴辕解释完后，两人恍然大悟，兰筱望着吴辕的双眼道：“那你眼中的我，有什么不同吗？”
吴辕深深地看了一眼。兰筱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孩，但五官端正，看上去让人很舒服，只是对自己疏于打理，披散的头发随意的扎着，穿着也不是很讲究，只是在睡袍外套了个外套就出来。
莱利有些不爽的说道：“行啦行啦，看够没，小吴。想媳妇自己找去！”
吴辕抱歉的笑了笑，平静地说道：“没有任何不同，你不是异人，不会对时空场造成什么影响。但是莱利不同。”说着他的眼睛看向莱利，瞳孔身处似乎有微光浮现，莱利身体四周的时空场不停地扭曲变换，虽然吴辕知道时空场没有意识，但他总感觉这扭曲的时空场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试图把莱利包裹起来，一口吞下。但是每当巨口即将包住莱利的时候，在莱利的头顶便会出现一道白线，捅破这张巨口。吴辕逐渐明悟，这应该就是时空反噬，异人对这片时空而言如同细菌对于人体。总在想办法将其排出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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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辕将自己看到的告诉莱利，莱利倒不是很在意，他摆摆手道：“没事，反正我也不会宙术，应该不会被时空反噬。”不过随即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哎，对了，你既然还是异人，那宙术你还记得吗？”
吴辕平静地点了点头：“记得一些，但宙术重在体悟，随心而动。你要学吗？我可以都告诉你。”
莱利的表情有些纠结，他是一个很惜命的人，所以别人求之不得的异人，他倒不是很看重。但是他对异人一道又很有兴趣，尤其是刚刚能够控制时空能量，也憧憬着成为举手投足间地动山摇的高手。他看了眼兰筱，突然想明白了，毫不在意地说道：“不了，我现在生活很满意，用不到这些。”
叮咚……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兰筱拍了拍壁橱，原本一体的檀木壁橱慢慢地移动到两侧，露出一个透明地玻璃墙壁。墙的另一边是一个不大的密室，密室没有灯，但十分明亮。吴辕看了看密室的大小，皱起眉头道：“兰筱，这应该是靠近门的墙壁吧？”
兰筱知道吴辕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没有直接解释，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吴辕继续说道：“这玻璃看上去不像显示屏，对面的密室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刚才进来时，我注意到墙壁绝对厚到能开辟出一个密室。这是？”
莱利拍了拍吴辕道：“老弟，这是交易大厅的绝密技术，不用费心思琢磨了。你只要知道交易大厅靠着这项技术被称为最安全的交易场所，这里的好东西数不胜数，但是没有人敢打这儿的主意，靠的就是这个技术。”
吴辕却说道：“不对，这不是什么技术，这是宙术！”
兰筱惊讶地说道：“你看出了什么？”
吴辕靠近摸着冰凉的玻璃，在他眼中原本平整的时空场突兀凸起一块，许多时空弦挤满整面玻璃，但被紧紧地束缚在这面玻璃之内。他明白了，这应该是异人手段，分割空间，空间嵌套。难怪交易大厅的安保看上去十分松懈。在这种手段面前，什么鬼蜮伎俩都是个笑话。
兰筱看吴辕没有继续解释，也不再追问。“看，竞拍开始了，第一件拍品出来了。”
密室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虚悬的长枪。枪杆上已经锈迹斑斑，枪头倒是银光闪闪，只是上面有着明显的划痕。玻璃墙下面的屏幕上显示出这个长枪出土在72小时处。
兰筱只是瞟了一眼就断定这是一件光明纪元的古物，她解释道：“这支枪头看上去像划痕的东西应该是一种纹饰，是光明纪元时某个帝国王室的图腾。看来这应该是探险队幸运地找到了某个历史遗迹。”
吴辕问道：“这支枪价值大吗？”
兰筱摇了摇头道：“没有太大的价值。这支枪只有收藏的价值，但品相却不是太好。竞拍的拍品主要是探险队在黑域发现的价值难以判断的东西，或者是不便直接售卖的东西。”
“不便直接售卖，这是什么意思？”吴辕不解道。
兰筱继续说道：“就是赃物，黑域探险队的危险不仅来自环境，还有对手，在黑域之中没有规则，劫杀盗窃时有发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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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竞拍是匿名的，所以许多赃物直接通过这条渠道出去了。”
“这不是销赃吗，买赃物的家伙就不怕吗？”吴辕道。
“为什么要怕呢？知道这是赃物还买的自然有底气，看不出这是赃物，为此丢了性命的家伙也是自找的，怨不得旁人。”莱利撇撇嘴说道。
兰筱的表情有些无奈道：“这就是交易大厅的理念，他们只负责收售有价值的东西，所以不用担心竞拍的东西没有价值，只是这个价值能否发现或者有没有渠道变现而已。至于这件东西的来源，是否有危害，根本不在它的考虑范围之内。虽然听上去毫无底线，但在这个乱世，也是实现价值最大化的手段。”
吴辕明白了，交易大厅就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在交易大厅，一切都是可以用源币衡量。
果真如兰筱所说，直到最后时刻，这支枪都没人拍卖。第一件拍品流拍，这个倒是十分少见。三人有些不解，交易大厅怎么会做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
紧接着第二件拍品出现，是一整套的斧钺钩叉，旌旗华盖。这套物件的品相倒是十分完好，划痕可以清晰地看出是绽放花朵的图案。
兰筱突然明白了，震惊地说道：“他们真的发现了古朔国的历史遗迹，这难道是一套王室仪仗？”
吴辕不解道：“仪仗，这种东西又有什么用处？”
兰筱道：“仪仗可是非王室不能使用的。你知道咱们东煌帝国尊崇古制，尤其是帝国皇室对古制简直痴迷，但是古代的仪仗早已失传，所以皇室出行的仪仗也是现代的仿品而已。如果这真是一整套仪仗，只要拍下送到皇室，那价值可是不言而喻。”
兰筱说着说着恍然大悟道：“交易大厅真是好计谋，先拿品相最不好的东西拍卖，造成流拍。然后交易大厅就可以优先收购。等整套仪仗被人买下后，恰恰缺少的这个品相最不好的长枪反而可以卖出最高的价格。这样拆开拍卖，实现了利益的最大化。”
接下来果真如兰筱所言，这套仪仗的竞拍十分激烈，价格蹭蹭的涨着，到最后时刻以一个他们无法想象的价格成交。
吴辕叹服道：“真没想到，一个没什么用的仪仗竟然能拍出这个价格？”
兰筱道：“这还没算上那柄长枪，买主为了凑齐完整的一套，肯定还得出不少血，说不定那一柄枪的价格都能顶的上这一套仪仗了。”
吴辕对交易大厅的算计也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是好手段啊，这都是伯父想出来的吗？”
兰筱没有说话，莱利道：“那是自然，兰筱他爹身为交易员，自然要为交易大厅考虑。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见他爹这么小心翼翼了吧？”
兰筱拧起眉毛道：“我爹又没有算计你，你怕什么？这个交易大厅的业绩好了，我爹的分红多了，对我们不也是好事吗？”
吴辕看着两人的气氛有些紧张，指着玻璃墙打圆场道：“兰筱，你看，这件拍品又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