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二十 别具一格的二龙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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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衍和小狐仙已经来到现世一个月有余了，除了和小狐仙偶尔去上个课，去老街那边帮忙站站岗，清衍觉得自己都要从龙族变成现世的咸鱼一族了。
吃陆知年的，喝陆知年的，睡陆知年的。
家里一切开销的来源皆来自于辛勤劳动到现在晚上八点还没回家的陆知年身上。身为一个穷的干干净净明明白白没有一个钢镚儿的上仙，清衍沿用了赖在青鸟阁时的操作。
蹭吃蹭喝蹭睡。
身为龙族，她皮厚的很。
“叮咚——”
就在清衍百般无聊的打开电视，准备再看一遍动物世界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一向习惯了灵力解决一切事情的清衍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门锁“咔”一声自动开了。
门外的人可能没有想到开门的速度会这么快，等了几秒钟后，一阵开门声夹杂着熟悉的少年音传进了清衍的耳朵：“哥！我来拿我上次落在这的内——”裤。卧槽卧槽卧槽！
陆尽寒一进门，看到躺在沙发上看向自己的清衍傻了。
这......这这这？！这是同居了？？？？？
陆尽寒觉得自己都快结巴了，看到眼前这一幕少年清秀的脸几乎要拧巴成一片风干的陈皮。
清衍穿着小鸡黄色的家居服，一手拿着一瓶肥宅快乐水，一手捏着一包开了封的薯片北京瘫式窝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视机放的是不知道已经重播了几个世纪的动物世界。
一只巨大的野猪在地上蹦蹦哒想要努力的伸着脖子想要吃树上的野苹果。
憨的一批。
“老......老师？”陆尽寒扯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缓解一下这种尴尬的气氛。
“嗯？”熟悉的声音却带着之前不曾拥有的气息，清衍转过头，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这看似羞涩不已的少年：“你......最近有没有去什么不曾去过的地方？”
“啊？没......没有啊.....”陆尽寒听到这个毫不搭边的问话一愣，反条件的回答道。
“......哦。”清衍见到少年一脸迷惑的模样，便不再开口问这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子对着少年说道：“坐吧，你哥去买菜了。”
“哦......”陆尽寒听话的坐下，后背直挺挺的，坐的十分端正。像是在上课的小学生一样。
“吃薯片吗？”清衍将薯片递到少年面前。
“额，我不吃这些东西的。”陆尽寒摇摇头拒绝。
“喝冰可乐？”清衍将可乐递到少年面前。
“额，我也不喝碳酸饮料。”陆尽寒再次摇头道。
少年乖巧到让清衍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哄现世的小孩子的东西。小孩刚刚一进门的一瞬间，清衍就感受到了少年身上出现了不属于他气息。暴躁又阴郁的气息让她觉得很熟悉，熟悉到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感受过。
清衍一旦思考起某些事情的时候，会习惯性的捻手指，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不自觉的摩挲着，似乎也在替清衍回忆着什么。
嗯......暴躁又夹杂着阴郁的感觉，还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对自己那种莫名的威胁感......真的好熟悉的，不过到底是在哪里遇见过呢......
“果然，你最后还是没想起来啊......”少年清澈的嗓音夹杂着不符合他年纪的沧桑听起来格外的充满了违和感。熟稔的语气，似乎是勾起了清衍压在心底不是很想回忆起来的记忆。
“啊......竟然是你啊，小黑炭？”清衍歪过头，正对上了身边人那双透露着寒意的金瞳。不知怎的，清衍竟然从这双寒气肆意的竖瞳内读出了......委屈？
清衍宁愿相信自己是眼瞎了。
“.........小黑炭，不如你还是叫我陆尽寒吧。”至少比没有名字随便起的名字要好得多。
“哦，也行。”反正也是顶着陆尽寒本人的皮囊，叫什么无所谓的。清衍的反应相当淡定，淡定到陆尽寒都觉得自己已经被看的透透的了，甚至连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底裤都被摸得明明白白的了，都激不起一丝波浪了。
“那......那......那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陆尽寒皱着眉毛，欲言又止。
“问什么？你是魔龙？还是你想毁灭世界吗？少年？”清衍一挑眉，蜷起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歪着头看着陆尽寒。许久没见到小黑炭，它还是跟个铁憨憨似的。脑子似乎一直都不太好使的样子。
“......”还好吧，这个回复的确让他觉得有点尴尬。陆尽寒摸摸鼻子，侧过头，眼神却不自主的瞥向清衍。这副模样是他陪了她几乎一两百年都未曾见过的。
收起了锐利，警惕，反倒是透露着些许不曾见过的......娇憨。让陆尽寒不自觉的看直了眼。
“不过，说到问题，我倒还真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清衍眯起眼，眼底暗金色的流光一闪而过：“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听到这个似乎是和关心搭一点边问题，陆尽寒赶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大概20几年前，刚好转生到了陆家。”幸好当时是刚出世不久的小孩子，不然按照当时灵魂的残破成度的话，一不小心遇到一个意志力坚强些的人的话，搞不好会被反吞噬。
好在当时和未来的福运神官打好了关系。陆尽寒心底暗戳戳的偷笑了一下。
“哦，那你当时神魂估计也挺惨的。”清衍顺着说了句。
“啊，是挺惨的，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差点......”陆尽寒刚准备说一下当时的惨状准备博取一下福运神官的同情，就见到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面前清衍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复杂问道：“......你怎么了？”
见到清衍的神色一瞬间的变化，陆尽寒仿佛觉得自己懂了些什么，心里突然冒出了一种苦尽甘来的沧桑感：“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这尼玛是哪里来的大佬，我得去拜拜，魔龙哎，重创啊！你皮那么厚，是怎么戳穿的？”清衍激动的坐直了身子，星星眼的望向陆尽寒。
陆尽寒：去你妈的苦尽甘来。
“......那你很棒呢。”陆尽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妈卖批的笑了笑。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清衍打断陆尽寒的妈卖批。
“嗯？怎么？”被打断了妈卖批的陆尽寒转过头看向清衍
“这个陆尽寒的人格......是你捏造出来的还是.......？”清衍问这话带着些严肃。如果是捏造的倒还好，但万一是这具肉体原本的魂魄被禁锢在这早已不属于他的躯壳中的话那这个魔龙可以说是开始“为非作歹”了，估计又要激起一波众怒，然后就会出现什么屠龙勇士和他一顿battle，最后魔龙惨败从此龙骑士和被拯救的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什么的......？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哦，这个啊......可以说是......器灵？”陆尽寒挠挠头，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清衍解释：“就好比是这个躯壳是我的一柄剑，陆尽寒这个人格就好像是器灵一眼，孕育出来的。”这个解释可以说是很通俗易懂的了。
“你家器灵养个二十来年就可以出圈了？”那可真是比猪还快。清衍眼角有些抽搐。
“反正比养猪鸭牛羊的要快点......吧？”陆尽寒嘿嘿一笑，什么魔龙气势压根没看出来一丁点。哈士奇一样的性子倒是展示的淋漓尽致。
哈士龙？
于是，陆尽寒这个人格莫名的和鸡鸭牛羊画上了等号。
“吱嘎——”就在二龙进“密切洽谈”时，刚回家的陆知年看到沙发上的二人“含情脉脉”的相处模式，觉得有些脑壳痛。
弟弟好像爱上了非人类物种！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