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蹉跎的荒诞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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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轻丞自行切断联系去学习的那个假期,顾槐舟也莫名其妙地没了联系,过完年后,钟言又捧着书开始学习起来。
在她闲下来的时候,她的思绪乱成一团,学习的时候倒是还好,那是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而且学习的成果会明显地反馈出来,钟言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
一直到快开学的时候,钟言才慢慢松懈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顾槐舟久违的联系,他问:“最近我生日,有兴趣出来玩吗?”
他这语气搞得钟言以为是群发,于是她又硬着头皮问了一句:“那陆轻丞会来吗?”
“你怎么最近老是关注陆轻丞?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钟言见话题已经打开,她便继续问了下去:“那你想怎么过生日,在家还是在外面?”
顾槐舟隔了一会才回:“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事,在家的话大概会无聊,但不在家也不可以。”
钟言看着这话琢磨了一下,问出声:“那你这意思,你是想外面办一场,家里也办一场吗?”
“也许吧,你想来我家还是去外面?”
钟言想了想,拒绝了去他家的提议,她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她去的话别人也不一定欢迎。
钟言想了想,说道:“我就不去你家了,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告诉我一声就好,我正好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顾槐舟没说别的,就只说了声好。
钟言得知这个消息后,她算了算距离开学还有多长时间,再计算一下自己零钱包里的钱,开始给顾槐舟准备礼物。
但这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还是要决定给顾槐舟送个什么东西,这样的公子哥肯定是什么都不缺的,奢侈品,他样样都有,心意,他也照样不缺。
钟言这种不上不下的位置就很尴尬,她实在没钱买个好的,心意的话也想不出特别别出心裁的。最主要的是,她送的东西一定要是‘经过挑选的普通’,送出去的时候也要装作不经意,不能让他看出她精心挑选过。
她真觉得挑选礼物比学习都还难,在钟言精挑细选半天后,她终于选定了一款最近的耳机,小三千的价格,混在一堆礼物中应该也不算起眼。
在钟言把礼物好好包装好,准备去参加顾槐舟生日宴会的那天,意外却突然发生在钟家。
那天钟言一个人在家,她都换好了出门的衣服,她爸钟庭的一个电话却忽然打了进来。
钟言很少在这种大白天接到他的电话,电话响起来的那一刻,她还是条件反射地接了起来。
钟庭着急地电话里说:“你在家吗?在家的话去看看你弟弟,他打架被拉进去做笔录了。”
这个程序钟言是熟悉的,但对方可是不可一世的钟轲,她要是过去的话钟轲不得炸毛,本来她还想问一句钟庭他们去哪了,话到嘴边才想起来这两天他们都出差。
于是钟言就只能问道:“钟绢怡呢?”
钟庭的声音却多了一丝毋庸置疑的意味:“你妹妹她在同学家,离那边离得远,而且她什么都不熟,你赶来放心让她去吗?”
钟言听着熟这个字眼,无奈地抽了抽嘴角,她犹豫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道:“他们在哪个派出所,我现在就过去。”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钟言挂了电话,也放下了手中的礼物。
在她骑着自行车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她匆忙停好自行车,才往派出所里踏进去一步,却差点被里面浓厚的烟雾给熏得退出来。
钟言捏着鼻子,扇着风走进去,见到一群黑压压的少年,她也不管了,粗着嗓子喊道:“钟轲,钟轲!给我站出来!”
钟轲还没人影,一个警官就站出来,看着钟言问:“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还想跑到派出所来打架是吧,还不给我过去乖乖坐下!”
此时钟轲发出一阵爆笑,他捧着肚子站起来,笑嘻嘻地问:“钟言你怎么来了,想找我打架吗?”
钟言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转头朝警官说:“对不起啊叔叔,我也没办法,家长没在家,听说我弟弟在这,我就马上找过来了。”
那警察叔叔才笑:“哦,原来是姐姐啊,喏,那个声音最大的就是你弟弟。”
钟言回头朝钟轲冷笑两声,立马转头看向警官,做出乖巧又贴心的模样:“叔叔,虽然还不知道我弟弟为什么打架,但他在家里也是完全不听话,你不用在意我,我就是过来看他被教训的,你们该批评就批评,该教育就教育!”
钟轲早就气得嚎叫起来,指着她喊:“钟言你最毒妇人心,你要气死我了你!”
钟言没说话,她想起自己还没回顾槐舟消息,便出门回了个消息:“今天我家里有点事,暂时不能去了,什么时候我再补上吧,对了,祝你生日快乐。”
顾槐舟的消息回得很快,他问:“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一点小事,我自己搞得定,祝你生日快乐,好好玩。”
钟言发完这条消息就放下了手机,她不知道对面的顾槐舟还盯着手机看了两秒,直到有人过来笑着朝他敬酒:“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迷。”
顾槐舟收起手机随意地笑笑:“也没什么,随便浏览一下网页。”说完和对方碰了下杯。
这是他的十八岁。
钟言已经听了很久的教训了,钟轲一开始还气焰高昂,最后直接被训得头都要埋在咯吱窝了,钟言看得喜笑颜开,就差给人民警察拍手叫好了。
差不多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钟轲才被放出来,钟言朝他看了一眼,顿觉好笑。不知是因为年纪小还是真的被批评得害怕了,此时的钟轲低着头,一点精气神都没了。
钟言推着自行车走在他边上,笑着问:“怎么样,听了这么长一段有没有受益良多?”
钟轲抬头盯了她一眼,说:“你管不着。”
钟言听到这话也没好气,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还不想管呢,还不是你爸打电话给我,不然我怎么可能去找你。你不感谢我也想想他们,都快把他们给急死了,我没听错的话是你先动手揍人的对吧?我跟你说你再这样以后要吃亏的。”
钟轲还是一点都不饶人,即使她说到这个份上,他还冷笑着说:“吃亏?我从来就没吃亏过,也不可能吃亏,你以为我像你吗?”
钟言再三告诫自己不要和今天的钟轲计较,她在心底默念几遍后,问出声:“你不吃亏你怎么还连饭都没吃上呢?不过我也没吃,所以你想吃什么,我可以请你。”
本来前半段钟轲还想发怒,但听到后面,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也饿了,他摸了摸肚子,潇洒地把衣服甩在背上,嚣张地说:“走吧,我们去吃烧鸡。”
可这大晚上的还有什么地方能找到烧鸡,钟轲一连吃了几次闭门羹,他也无奈了,把标准一降再降,到最后他只想喝杯奶茶,吃个热乎包子,但商店收摊的收摊,哪里还会等着他这大少爷去吃饭。
钟言跟着他走了一路,她也走不动了,重新骑上自行车问:“要不去吃烧烤行吗?要是连这个你也不吃的话,那就真没吃的了。”
钟轲闻言回头白了她一眼,欠揍地说:“我还真不吃,我胃不好,吃这个会进医院的,要是我进医院了你怎么和爸妈解释?”
钟言咬牙切齿地看了这人一眼,就这,刚才他还说自己想吃烧鸡呢,天气都没他变化得快。
钟言忍着怒气,用最后一丝耐心问:“那你想吃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啊?”
钟轲又回头笑了,顺带露出两颗大白牙:“我要吃面条,走吧回家吃。”
钟言听到这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出声数落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都这个时候了,王婶肯定都睡下了,她还要起来给你煮面条?你怎么不去喝西北风呢。”
但这次钟轲却不恼,他就听着钟言的数落走了一路,甚至一句话都没反驳过。
到家后,钟言气得一摔门,气咻咻地说:“你要吃的话自己做,反正我是不可能让王婶起来的,我丢不起那个人。”
钟轲却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笑得十分放肆:“我什么时候说要让王婶给我做了,你不是还在这的吗?而且你还没吃,不是你做是谁啊?”
钟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打着什么心思后,凉凉地笑了两声,直言道:“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钟轲却笑着伸手拦住了她,挑眉道:“哎你先别急着拒绝啊,要是你给我做面条的话,我就酌情告诉你一个秘密。”
钟轲的神情实在是很欠扁,惹得钟言轻蔑地朝他看去,不屑地说道:“你在说笑话吧,你能有什么秘密?我就不信你会说出花来。”
钟轲却不依不饶地朝她勾了勾手指,轻声说:“我说的不是什么花,但肯定会引发一场海啸哦。”
钟言还是狐疑地看着他,钟轲却又神秘地笑笑:“我再给你剧透一下吧,我要告诉你的这个秘密,和陆轻丞相关。”
钟言眼神一动,陆轻丞的秘密啊,她确实有点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