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真假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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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时真亦假，横看成岭侧成峰。

烛影摇曳，空气竟有些凝固。穆菀宸说道：“嗨，我这不是看门口这出去的人流众多，还以为是跟我一样只对公子的茶水感兴趣，都去方便一下。谁知他们不如我，竟推门而去啊。我那气的想追上他们理论几句，谁知竟撞上了您的人。不过真是枉费公子这大门。”

陈子衿问道：“姑娘怎讲，我这大门有何问题？”

穆菀宸说道：“这么好的木料竟不是在大海航行的船身上，竟是在讲述大海故事的书局门口，真是讽刺。”

袁子衿先是一惊，竟对穆菀宸有些佩服，面上带着微笑的说道：“姑娘说笑了，在下袁子衿，请姑娘前来是欣赏姑娘的学识，想讨教一二。”

穆菀宸见袁子衿相貌堂堂，说话还算客气便爽快答应，袁子衿见穆菀宸答应的十分利索心生一丝好感，便将其带到屏风后。

穆菀宸见这么多海船标志一时晃了神，只听见袁子衿说道：“这些是我多年来走南闯北收集来的各方船队的船徽，也见识了不少老船员，听他们讲述了很多海上的奇闻异事。我虽听过很多但是终究这方面比不上姑娘您。姑娘一开口我便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穆菀宸回了回神，突然想起门前海报上那个标志，警惕的说道：“袁公子说笑了，我也是听老人说的，恰巧这方面懂一些。”

袁子衿对着穆菀宸一个个介绍自己的这些收藏，滔滔不绝的说道：“姑娘，您看这个徽章，是我去年从一老妇人的手中收来的，据说这位老妇人之前是在海上做饭的，这个徽章是她当初带下船的。看这个三角对称的花纹，以及桃花似的花心图案充满了设计感。”

“嗯，确实，这个徽章我有印象，福谷家的家徽，他们家主做东南亚那边的外贸生意，家主为人和善，可惜遇到海难，很难东山再起。”

袁子衿听闻后略显吃惊的说道：“你看这个徽章，鸟身通体金色，羽毛由麦穗图案组成，做工精细。这个是我前年从一铁匠铺发现，当时就觉得定是什么奇物，之后翻阅资料查到竟是当初一大海商家族的徽章。”

穆菀宸摸了摸徽章上光滑的麦穗，说道：“这个是真物，他们武藏家族的徽章铜铅比例是五五分，一般仿制品含铜量不会那么高。”

袁子衿心里一震，心想这女子有些东西，一定要套出其身份，没准可以为我袁家所用。

穆菀宸忽然看到里侧放着一熟悉的徽章，不由皱起眉头，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却还是略带怒意的说道：“这个徽章不对，这个右下角的山峰比例不对，并且这个材质不应该是青铜，而是纯金打造，这个大小也不对，五峰徽章是常年放在桅杆上给人看的，所以要比这个大很多。另外这个阳文图案也不够连贯顺滑，一看就是仿制。”

袁子衿捕捉到穆菀宸的情绪变化试探的说道：“听说这个是五峰船主王直船队的徽章，这个是我从小地方淘的但是也问过一些外国商户，大概是如此。姑娘怎么了解的如此详细？听说这王直在海上烧杀抢掠，一年前被朝廷绞杀，同党几乎都死在了杭州啊，王直一系是各个海盗中最惨的一支，可能连余部都葬身海上了。”

穆菀宸咬牙切齿的说道：“此话怎讲，五峰船主做是一支苟且存活的海商队伍，当年也曾被朝廷嘉奖，怎么变脸了就成烧杀抢掠的海盗了。”

“姑娘，这种事情常有，我们只是听些片段，不知全貌，莫不是姑娘知道些什么？还没问姑娘芳名。”袁子衿盯着穆菀宸说道。

“不知，再说王直余部不都死在杭州了，袁公子可不敢随意猜测，我一小姑娘可害怕的很。我就是个来投靠亲戚的村里姑娘，名字就不足挂齿了。”

穆菀宸想起了门口那张海报便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我进门时看门前那海报极有意思，莫不是公子所作。”

袁子衿回复到：“我向来画功了得，那图只不过是我找了几个图纸让人按照要求画的，创意是有了，就是画工差些意思。”

袁子衿起了疑心刚想继续追问，只见穆菀宸见门口没人便匆匆跑出，说道：“家里还有急事，不劳烦袁公子相送。”

袁子衿刚想追上，只见陈耀匆忙走进说道：“公子，他来了。”袁子衿头也不回地说：“当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