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字:
关灯 护眼
66读书 > 现实中回首梦幻 > 第三章 精神失常

第三章 精神失常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现实中回首梦幻!

第二天早晨姐夫他妈拿着两瓶水果罐头,辛强稍微感觉身体轻松了一点,也的确饿了,见了罐头就想吃,如夫在一旁说:“别管他,看他怎样打开吃呀。”辛强拿起罐头,一手拿着小脸盆,把罐头抠在盆子里,玻璃砸碎了,用手捡着桔子吃,直到吃完剩下了碎玻璃片。

不一会姐姐也来了,她说到姐夫家里去,辛强跟着,走背巷路,来到了姐夫家。

这时的辛强不在狂奔乱跳了,显得规距了一些,头脑乱昏昏。

到了下午,姐夫家的伍子也来看望,他笑喜喜的说:“小辛,到金台观去看道人去吧?”这人看上去很文气,辛强没有反应。

大个子和姐夫两人把辛强往长途汽车站送,因市区虽离张家崖不远,还要坐一会公共汽车,辛强要拉屎,大个子就陪他到汽车站的厕所,拉了屎没手纸,大个子给了点手纸。

坐在候车室等车,车站的女服务员打扫卫生,扫地到辛强跟前,一看是个疯子,没客气用劲的扫。

发车时间到了,大个子扶着辛强上了车,坐在客车上,大个子还把他的墨镜给辛强戴上,辛强就四不象的戴上。

公共汽车不一会开到张家崖,三人下了车,因刚下过小雨,路有点滑,大个子和姐夫往崖上跑,叫辛强跟着跑,不到二百米就跑到了张道的家。

张道全家四口人,除了老婆,还有一儿一女,儿大女小,儿子初中刚毕业,准备在家务农,女儿上小学。

张道是专门用针灸和配的土药治病的,辛强到张道家一坐下,只见一个留着道人般的长发,身体很结实的人,年龄约有五十岁左右,他家里有一个小院,盖有三间大瓦房。

只见那道人,吃着送给他的糕点,满脸凶相,张道开始动手治病了,他叫大个子和姐夫用绳子把辛强双手捆起来,手银针在几个手指尖上扎进,辛强顿时痛的大声叫唤,又在辛强的头部各部位扎进了十几根银针,辛强头痛欲裂,只能是承受。

过了一阵,张道拔去了银针,大个子和姐夫也解开了绳子,还强行让辛强吃了张道用巴豆等药配制的上吐下泻的刺激药。

刚拔了针,辛强还在院子里转了一下,小院的门锁着,跑不出去。

天渐渐的黑了,辛强和大个子姐夫,睡在临时租借的一间别一家叫拉绪家的空房子里,因长时间没住人,晚上还有跳蚤,再加上将要到了的夏季,蚊子也很多,咬的人不能入睡,辛强一会就要出去拉屎,一晚上拉了七、八次,真的想到的是死,大个子和姐夫把辛强往墙上碰,说看你还死不死。

第二天,还是把手捆起来扎银针,这没有第一次扎的那么多,痛苦也小了一点。

吃饭的时候在张道家吃饭,吃凉面吃了一大碗,还想吃,姐夫说让他自己调去,辛强拿着碗到了灶房,看不出什么,没办法调,就原到了房子,把半碗没调的凉面吃完了。

三天后,扎银针不用捆了,因为扎的少了一些,病情也轻了一些,这期间扎的最深的银针是,长银从手腕的一头扎穿到别的一点,也痛的很。

没几天姐夫和大个子各自回了单位,齐淑贤留下来照看儿子。

每次吃了饭,还要煎中药,一次吃了中药后,辛强心身难忍,昏了过去,躺在张道家后院的崖下,象街上没有人管的疯子一样。

张道家一次还拉回一只大狼狗,拴在后院崖下,一天要拉几次屎的辛强见了就怕。

齐淑贤时间一长和崖村的妇女拉上了话,一天晚上,齐淑贤让一位中年妇女把辛强领上,到崖上的十字小路口敬神,黑夜中割完小麦的村里的男人,忙着在麦场上打场,辛强跪在远一点的十字路口上,那中年妇女,在地上烧了几张纸,一边手里拿着一根小棍,打着辛强的脊背,嘴里还乱唱着什么。

就这样,敬神就算完了。姐夫来看时,带了些锅碗,在集市上买了几十斤小麦,附近就有磨房推成面衡,带了二十多斤大米自己做饭。由于长时间没换衣服,辛强的衬衣上生满了虱子,坐在租借的房门口,像个叫化子一样。

天下着连绵的小雨,因连着吃巴豆配的药,经常到村里各家的土围墙里拉屎,里面养的有猪,晚上不注意,人刚拉下屎猪就在屁股后吃屎,把人搞得很狼狈。

为了图方便辛强晚上拉屎,就在崖边的平坎子上,这样会轻松点。

一天中午,几位青年农民,在崖边吃饭,望着辛强说,那小火子我以为是学生,原来还是国家工人哩。

慢慢地辛强病情好转了,可以在井里担水,一次担水,有一个老者问辛强,以前担过水没有?“担过!”辛强略答,那老者说:“我看你还可以。”

农村的老年妇女经常到不远的一间窑里敬神,一次硬让一个小个子农民陪辛强去,小个子农民小名叫姥,姥把辛强推到烟雾飘香的神像前叫跪下,辛强不跪,姥就先跪下,辛强只得跪下,都让叩头,姥说一起叩头,辛强就和姥叩了三个头,那些妇女笑着,辛强和姥就赶快走了。

姥回到辛强住的屋子说:“你知道你妈今晚花了多少钱,我给你说,最多要四元钱。”辛强问:“敬神还花钱?”姥笑着说:“不花钱能让你妈去?”说完笑的嘿嘿哩的。

姥还说他妈是专门给人说媒的,说成一对媒人家给三十块钱哩。辛强问:“那怎么不给你说一个?”“在邻村给说了一个,年龄小只是定的娃娃婚,过二年就结婚。”姥高兴的说着,还说在生产队里他人小,个子也低,挣的工分自然少,只是五分工。

辛强他妈回来,辛强问:“你信迷信不说,还花钱信迷信?”“哪花钱来,只是跟几个女人家闹着要哩。”

不久,张道家又来了个女病人,能比辛强大几岁,看上去病不是多严重,姐姐来看他,叫给张道送苹果,辛强看到扎针,吓得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张道说:“怕扎针,就把步子迈大点,胆子放大点,就不用扎针了。

姐姐说:“离这不远的地方演戏,咱们去转转,让你吃一顿西瓜。”辛强就和姐姐去了,果然在演戏,有卖吃的,有卖瓜果的,姐姐就买了半个西瓜,场开后,叫辛强吃,辛强吃着,看见姥在旁望,就给姥给了一块。姐姐说:“这是谁呀?”“这是村里在起耍的姥。”姐姐说:“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人家看你有病欺负你。”

夏季,每天中午辛强都要到河边转,去河边满河边都种的是辣子,记得张道的女儿给了点青辣子,切碎放点醋吃起来很香,辛强看着挂满枝头的青辣子,很想去摘点,拿到住处做着吃一些,但从来都没动过一次,母亲也给辛强说:“可不要摘人家地里的辣子。”

西瓜也熟了,附近生产队的人,连续几个晚上偷西瓜都成功了,张家崖的人没办法,就让张道领头抓偷西瓜的人,还是还说没抓住,有人说:“连道人都震不住,谁还能震住偷西瓜的?”张道听了,自己都觉得好笑。

村里还有经常打牌要钱的,晚上还到辛强的住处吹一会牛皮,辛强和母亲都不理会,房东拉绪他妈只是骂那几个青年人。

一次打牌的青年人拉砖,让辛强到他家看,满院子都堆满了新砖,他夸口说:“咋样,盖几间大瓦房是不成问题的了。”辛强没啃声,心里想,这算什么呀!

夏天天气热,辛强中午就躺在拉绪家的房子的土坑上,张道来了几是扎上几根短针就走了,辛强也觉不到什么痛,和几个看他的小孩,说着话。

拉绪和他妈算是村里穷的家,听说拉绪妈到县城赶集,吃不起饭,吃的是饭馆别人剩的残汤剩饭。

一天中午,辛强又到河边去转,碰到张道,张道说:“到河边把你的脚洗一下子。”这到提醒了辛强,河里没人,辛强就脱光了衣服到河里游泳,看样子游泳还会,心里想病也会全好的。

记得一次,生产队刚下工,村上的青年人到河里来游泳,姥拿着衣服,把辛强叫到跟前,翻出一个红鲁说是给辛强吃的,还说别让旁人看见,辛强硬是没要。

有时候在崖上还能听到河里有人炸鱼的声音,辛强就到水潭里转,看到小鱼就捉,觉得自己已经笨手笨脚了,比起以前差远了。

一次有个青年人说崖背上就有集,辛强就快步走上去,果然有几个村民摆着一点吃的东西在卖,辛强一问东西挺贵的,一只梨四毛,买了一个,刚要吃一看都坏了,让换了一只,一看有一处也坏1了,辛强心急着,就把那个梨几口就吃完了。

附近张道的亲戚不远的原上有集会,唱戏赶集的人很多,张道给辛强母亲说,让辛强和他儿子一块去。

辛强母亲给辛强了三块钱,辛强就和张道的儿子去了,到了张道亲戚家,休息了一会,吃了个麻花,就到戏台后看演员演戏,辛强只是看了一下台上台后的唱秦腔的演员,就没看了,买了两根冰棍,吃了几块西瓜,又到满是屎的土围墙里拉了屎,看了看原上的水塘子,觉得没什么意思,不约有三个多小时就回到了张家崖。

母亲见辛强回来后,很高兴说:“你还能跟上别人赶集了,三块钱是不是花完了?”就是,辛强回答,“给张道儿子买吃的没有?”“没有!”“你咋是这种娃来,连点礼貌都没有,应该给人家娃也买根冰棍。”

在张道眼里病算是基本好了,辛强和姥在其它村里的家里看人家养兔,姥说这家人养的兔子多的很,走的时候给你带上两只,辛强说他小时候也养过不少兔子,对兔子多少根本不奇怪。

每天早上也要到村头转,一次转到崖上,见到一群长的象似燕子般的小鸟,在崖上的洞里做巢,飞来飞去,辛强看了好一会,望着远方的天空,想到自己的理想已经破灭,以后只好普普通通的做人了。

记得一次在拉绪家租的屋子里,辛强和母亲大吵起来,这是因为辛强有些烦了,姥看了以后,大声喊着,跑到了张道那里说辛强的病又犯了。

第二天,张道就不高兴的拿着银针和巴豆药,给辛强扎针吃药,辛强又吃到了扎针的苦头,张道一边扎针,一边说:“要是这样,用农村的话说,就叫从搭台子从唱戏,只能这样办。”

辛强忍着痛,给道人讲,说他县上有一个青年人,有精神病,平常看不出来,病一犯就跑的连人都找不见了,张道听了不以为然,是不是他对这些知道的多了。

过了几天,看辛强没啥反应,就把针和药停下来了。张道问辛强:“你现在想干啥?”辛强说:“我病好了回渭南,”

张道说:“考大学难得很,附近中学几百学生今年才考上了一个,你还想不开。”

姥家里给姥定亲,崖上的规距,是吃一顿百家饭,姥家里做了好多碗臊子面,给村里每家按人端几碗,还给辛强和母亲端了一碗,按张道治病之理,辛强是不能吃大肉的,这次辛强违例吃了一碗。

姥的父亲是个没脑子的人,经常骂女儿可难听了,动不动开口就骂,我日你这个不要脸的,姥说脑子有病,只有跟着道人整天跑,人家赶到那他也走到那。

姐姐来了信,说是县上发大水了,水冲坏了线路和公路,时间不可能回家,大水还冲走了上百人,都淹死了,辛红死时开车的司机也淹死了。

辛强的母亲听后,说淹死的司机淹的好,县上不知咋回去呀?在张家崖看病近三个月了,张道也能为自己医术已尽,说是治好了准备离开这里。

商量着给拉绪家给多少房钱和其它的事,张道说:“我已经过拉绪他妈说好了,房钱不少她一分,被子给买两条肥皂就行了。

想到在这里治病的日子,辛强也觉得不好,抓药开好药方,在附近公社医院去抓,连姥都知道没什么药,有时候给张道捉几个蛤蟆,在墙壁上捉几个壁虎,当成自己的药配给病人吃,这种方式的确让人担心。

走的那天,姐夫邢晓宁来接,他清完了帐,收拾碗,拉绪他妈说是她的和他争碗,姐夫不让,还骂辛强:“你这种人什么也不懂,看见了吧,人都为生活发愁,见了东西都你争我夺的,你却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说完用自行车带上日用东西,就和齐淑贤走小路往他家走。这已是秋天了,田里的玉米结着大棒子,好大的一片,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走出去,很快又到了公路上,三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下一步让辛强干什么。

有一个多小时到了市区,邢晓宁的妈在路口等着,接他们回到了家里。

草店县发了大水,断了路无法回家,辛强又想回渭南,也就只能这样了。

去渭南那天,邢晓宁去送,在车站,辛强想吃豆花,就买了一碗豆花,刚要吃,火车进站了,齐淑贤用提名的碗到进去,说是在火车上吃,就忽忙进了检查口,邢晓宁没票,说明他是送人的,检查员就让他进了站台。

辛强和母亲上了火车,邢晓宁还找到了座位的窗口下,向母子俩送行。

辛强心里比较平和,他知道到了渭南情况会好一点的,要比在县上可能还好。火车开动了,邢晓宁在招手,母亲和辛强感激的望着邢晓宁。沿火车路旁,尽是秋天的气色,八百里平川一望无边,辛强心想要是还在草店县工作了,调到渭南多好。想是这么想的,但是人非草木,熟能无情,辛正经常给辛强说:“那里黄土不埋人,啥地方一样,渭南有啥好的。”

辛强却的这么认为,他觉得,人警个地方,就是换环境,环境不一样,环境好的地方干什么事都顺心,否则,心情就不好,什么事也干不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