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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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张晓山怪怪的目光，
朱锁锁的小心脏砰砰直跳，一时间脑海里全是变态外卖员被投诉差评，一怒之下各种收拾顾客的新闻，他会把自己怎么样？
杀了？间污？先间～后杀？还是先杀～后间？
“外卖大哥，那…那个刚刚对不起呀，我一时手快，点了差评，你放心，我马上取消差评，你看行不行？”朱锁锁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张晓山走到她的面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亭亭玉立，明眸皓齿，艳丽照人的脸蛋上带着丝丝的少女羞涩，淡淡的初女清香扑面而来，令人眼前一亮。
嗯，这应该也是个剧情人物，就是不知道是哪部影视剧了。
要不问问她叫什么？
好像有点不合适，让她误会自己对她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那可就不太美了。
“大哥，你说话呀，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朱锁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小声说道。
“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叫什么！”看着小脸煞白的女人张晓山还是决定问问她。
“啊！”
“怎么？不行吗？”张晓山突然起了吓吓她的心思，继续靠近了女人两步，恶狠狠的说道。
“啊！”
见状，朱锁锁的小脸更白了，好像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了，急忙说道：
“行，行，大哥我叫朱锁锁，今年20岁，母亲早亡，父亲常年不回家，现在寄居在舅舅家里，没工作没学历，哦，我舅舅家就在那边，家里的卫生间坏了，我出来的急，忘记……”
朱锁锁？又一个三观不正的拜金女？
不过看她的面容好像年龄稍稍小了一点，嗯，刚刚看过时间，现在是2013年，距离剧情发生还有四、五年呢，稚嫩、单纯、傻乎乎一些也正常。
顿时，张晓山没了继续和朱锁锁纠缠的兴致，摆摆手打断了朱锁锁的话，“行了，我又不是查户口的，用不着说的这么清楚，记住，马上联系客服，把差评取消了。”
“一定，我马上联系客服。”朱锁锁提着的心放下了，小鸡吃米似的点着头答应道。
骑上心爱的小摩托，张晓山就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了惊魂未定的朱锁锁，淡淡的说道：“十分钟，超时的话，你可要小心了，我对你的了解可能比你自己还要深，你有个好朋友叫蒋南孙，你的表哥叫骆佳明……”
叽里呱啦的一通说，瞅了一眼浑身颤抖的朱锁锁，张晓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不适感好像好了一点，难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还有这个效果？
听着张晓山如数家珍般说着自己的情况，朱锁锁吓坏了，诺诺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是对我早有企图可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会叫的，不，我会报警的。”
“嘿嘿，你叫吧，看看这黑天半夜的，有谁能救你，傻妞，你不会不知道现在没几个人敢见义勇为哦，报警也可以，你又没有证据，就是警察来了，也拿我没有办法呦！”
张晓山耸耸肩再一次走到朱锁锁面前，邪魅的嘿嘿一笑，夸张的说道：
“美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看着张晓山无所顾忌的笑容，朱锁锁不自觉得打了个哆嗦，先是点点头，可马上又感觉不对，连忙摇摇头，“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很可怜了，而且你这样迟早会犯法的哦。”
这个拜金女、白莲花可怜吗？好像一点也不可怜呦，虽然是寄人篱下，但舅舅舅妈对她好像还算不错了，现今的社会，有几个亲戚能费心费力的照顾一个外甥女这么多年，再加上她的极品舔狗表哥，她的日子和那些穷的学都上不起的贫困儿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等到剧情开始后，一没本事二没学历的朱锁锁那更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各种高富帅挣着抢着追着她舔。
也就是编剧敢这么写，现实生活中，哪个成功人士、大老板会这样舔女人，反正张晓山活了这么多年，一个也没见过。
朱锁锁说完，瞅了张晓山一眼，发现他好像在琢磨着什么，又看了看眼前的外卖小哥长的还不错，不由得一个想法油然而生，幽幽的说道：
“大哥，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意思，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我呀……”
追你？化身你的新舔狗？姑娘你可真敢想呀？
张晓山一把抓住了朱锁锁的下巴止住了她继续白日做梦，一字一板的说道：
“我看你有几分姿色，刚好我也心动了，你自己想办法爱上我吧，毕竟14亿人里，我只给了你机会，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妄想我主动追你，把自己的路走窄了，听明白了吗？”
“嗯！”听着张晓山这不要脸的话，和凶神恶煞的神情，刚刚步入社会的朱锁锁，呆呆的点了点头。
“拜拜！”
看着远去的摩托车尾灯，朱锁锁突然有点萌然心动了，这位外卖小哥也太有型了。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急匆匆的跑到朱锁锁身边，急迫的说道：“锁锁，你看什么呢？我刚回家，听我妈说你上个厕所，上了一个小时了，可急死我了。”
“哦，没什么，就是家里太热了，想在外面待会儿。”朱锁锁随口说道。
“家里热？这个好办。我明天就求我妈给你的卧室里装空调……”
表哥骆佳明殷勤的话语，朱锁锁一句话也没听进去，脑海里不停的闪现着，张晓山霸道潇洒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甜甜的笑了……
………
夜晚，复兴路。
老街旧巷，暖光过堂，一座座拔地而起的英式建筑，风格迥异，包罗万象，一辆小摩托穿街过巷，身穿黄马褂的骑手还哼着小曲，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吱～～
小摩托停在了一栋三层花园洋房门口，张晓山抬眼瞅了瞅一大一小两个门。大门气派华丽，小门年久失修，有些破旧。
根据原主的记忆，进入大门是一个蒋姓人家，这栋洋楼大部分都属于蒋家所有，靠近边角的小门内才是奶奶留下的房子。
想到蒋家，突然一个记忆里的美丽身影出现在张晓山的脑海里，刘诗诗的面孔，再加上姓蒋，嘿嘿，流金岁月里的蒋南孙没跑了。
这个姑娘也是个作精，超级白莲花，想想她在剧情里迷一般的各种操作，张晓山把她赶出了脑海。
打开锁头，推着小摩托进入小门，家里一室一厅，算上厨房和卫生间，也就五十多平方。
魔都寸土寸金，房价一直位列世界最前列，在魔都的这个地段能拥有一栋这样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这是这个身份的爷爷，几十年前打土豪分来的。
据说同住一栋洋房的蒋家，很多年前就一直有买下原主奶奶房子的想法，但被老两口坚定的拒绝了。
嗯，有眼光，这个地段，这种具有历史价值的房子，只会越来越贵。
看着凌乱的房间，四处乱丢的生活垃圾，张晓山一阵无语，原主这也太邋遢了，难道琳达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就没有来这里帮原主收拾收拾吗？
这几天就找个理由，跟琳达说拜拜，又不是什么绝色美女，这样的女朋友张晓山可消受不起。
来到卫生间，找了抹布和水盆，张晓山开始打扫卫生，用了一个多小时家里终于干净了，出门找了家小吃店吃了一点东西，又去24小时超市买了新的床单被褥和洗漱用品，又收拾一番。
看看焕然一新的房子，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
叮……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张晓山拿起一看，靠，又是绿茶婊的电话，点开免提，“嘛事？”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等你三个多小时了，答应我的礼物呢？”琳达气呼呼的说道：“你现在在哪？快来米西亚找我，我提前留下的情人节特价款项链，就等你来付款了。”
“没钱，我又不带项链，凭什么我付钱，都十二点了，我要休息了，拜拜。”
张晓山说完就挂断关机了，省的这个绿茶婊没完没了，打搅自己的休息。
翌日清晨，张晓山睁开朦胧的睡眼，看了一眼枕边的手表，马上7点了，花了十来分钟洗漱收拾床铺，派出所辅警的工作是早晨八半点上班，身处最底层而且梦想有朝一日可以转正的临时工，自然要早去一会，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
出了家门，张晓山骑上小摩托向着派出所慢悠悠的骑行而去。派出所距离张晓山的家不远，骑摩托也就十来分钟，正好可以在路上吃个早点。
魔都复兴路算是一条比较有特色的街道，穿过洋房区域，就到了弄堂区域，街道两全是麻雀馆、台球房、钟点旅馆、小超市......三教九流闲杂人等聚集，这里自然也聚集了很多小吃夜摊。
按照原主的习惯，张晓山来到街边一个早点铺子，抬眼瞅了瞅。
什么情况？昨天6点多就开门营业呢，今天怎么都7点多了，还是大门紧闭？替换原主后的第一次光顾，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寻思着附近的早点铺子也就这家适合自己的口味，张晓山拿出手机给早点铺子老板拨了过去。
哦，风雨无阻吃了三年多的老熟客了，通讯录里有老板的电话。
“喂，老哥，怎的今天还没出摊呢？”
“小三子，老子卖了这么多年的早点，从来都是自由自在的，可特么的自从认识了你，居然让我有了上班的感觉。
今天你嫂子要生孩子了，怎么的，老子还得专门从妇产医院赶回去给你做顿早点吗？”
“啊，恭喜恭喜，不用不用，跟嫂子带个好，晚上下班，我去医院看看我大外甥长的像不像你。”
“滚！”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张晓山自言自语道：“太没有礼貌了，老子本来还想着给你儿子封个大红包呢，现在吗？买串香蕉算是对得起你了。”
可口的早点没吃上，张晓山随便买了一笼包子对付了一口，悠悠然的来到了淮海中路派出所。
换上警服，同副所长张海以及几个值夜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张晓山就开始了苦逼的清理卫生工作。
半个多小时后，所长刘大头，副所长王振山，指导员陈伟霆等警员辅警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
上班第一件事，当然是华厦特色的工作会议，几位领导罗里吧嗦了一大堆，张晓山听的是昏昏欲睡，这时，听到了所长刘大头点了自己和另外三个正式警员的名字。
“小刘、老张、胖子，晓山，散会后，你们四个跟着我，配合区里喧传部的样板工作。”刘大头说道。
“是。”
散会后，张晓山老老实实的跟着刘大头等待着区里喧传部的人。
说起来，在魔都这个地方能有这么一份工作，张晓山还是沾了家里的光。父母退休前都是街道办的普通科员，可学习成绩不好的张晓山有个当警察的梦想。
大专毕业后，父母卖了老脸通过关系，送张晓山参加了辅警招考的笔试和面试，虽然难度相对公务员和事业单位要求低一些，可原主肚子里的那点东西，还真的不一定能通过。
幸亏张晓山考的是外勤，笔试和面试难度再一次降低，外勤需要体能测试。收入不算高，综合收入大概10万一年，劳动合同是魔都人才服务公司签的劳务派遣合同。
辅警待遇只能说一般，但工作稳定性高。工作环境恶劣，高温天，严寒天都要出勤，很多时候节假日都在岗位上。晚上加班家常便饭。不存在舒适环境、有隐性福利高等好事。
习惯了高高在上、自由自在的张晓山，虽然没有辞职不干的想法，可也不想苦逼的当个小小的辅警。
转正？
内事不明问百度，掏出手机，张晓山查找了半天，心里拔凉拔凉的。
魔都地区的辅警想要转正的难度那是相当的大。
三种途径，第一条路需要上层认为你表现优异，官字两张口，表现怎么样那还要落到关系两个字上，想想原主家里好像没有这种关系，父母亲戚中最大的官也就是个小小的电站站长，这条可以直接pass。
第二条就是参加招警公务员考试，这条待定。
最后一条就是立大功，辅警荣立个人一等功，就能直接转正，这条可以优先考虑。
怎么立大功呢？
给蒋家放把火，自己再冲进去英勇救人，立功不说，说不定还能获得小美女芳心一枚，嗯，这招有点太龌龊了，待定。
剩下的就是警察的本职工作，抓贼了，还不能是一般的小案子，回想着前世新闻里，看过的还没侦破的大案要案，张晓山不由得乐了，等空闲下来，就去查资料。
这时，刘大头接到电话，民警小刘、老张、胖子已经起身准备出动了，就剩下张晓山悠哉悠哉的坐在一边傻乐，忍不住的呵斥道：
“晓山，别傻笑了，区里的同志已经来了，赶紧的，一会可要认真点，出了纰漏，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
“对不起，所长。”
张晓山笑呵呵的说道，这个所长刘大头平时对他还算不错，说话的时候也就随便了点，张晓山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和顶头上司对着干。
半个多小时后，一行六人开着警车来到了本辖区的一处人流稀少的街道上。
两个派头不小、四十多岁的人正在指挥着两个农民工打扮的人忙碌着。
一辆侧翻的三轮车，三轮车左边的地面上散落着好多平板样的纸箱子，三轮车右边是一辆商务车，隔着商务车是两辆市政用的洒水车。
商务车的车门敞开着，可以看到两个挂着记者证的女人。
现场众人还都穿着雨衣、雨鞋。
看到警车停下了，派头不小的两个中年男人迎了过来，一开口就是：“老刘，就等你们了，你出四个人负责遮蔽。”
看看头顶明晃晃的大太阳，瞧着眼前忙忙碌碌的众人，张晓山作为负责遮蔽工作的人员，一边走向自己的岗位，一边想着：
这是要唱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