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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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明知道徐今今日一定会找他，本想这几天找借口不去医院。但祁域笙昨天车祸，住在医院里，他不得不去侯着，担心祁域川有事吩咐。
他一到医院，就先去祁域笙的病房看过。十多分钟后出来，被徐今拦在了洁净明亮地甬道角落。
李渊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讪讪笑着：“徐医生，有些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很赏识你的专业能力。但是在其位谋其职，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不顾及医院往后的发展。”
徐今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其中一张照片。只见李渊明抱着一小男孩，旁边身着黑色纱裙的妇人挽着他手，笑容温婉地逗着他怀里的小男孩，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李渊明脸色一变，苍老狡黠的双目因为惊慌睁大许多，他伸手要去夺手机，徐今快一步摁灭屏幕，揣进兜里：“李院，你这么做到底是为医院的发展，还是为明哲保身，我们暂且不论。我本来在禹城待的好好的。你三番五次的来请我，现在我来了，又三番五次的赶。难道说你打算请我之前，没有对我做过最基本的了解？”
李渊明在瞬间客气了许多：“三小姐，要你走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怎么没见你向李太太低头？你说，要是李太太看见了这张照片，你们一家三口？”
李渊明明显慌了，连声说道：“三小姐，你放心。这件事我来解决。”
徐今掏出银行卡还给他：“李院，其实我来北安，并不是因为你请我。”
这话，信息量很大，也透着若有似无地警告。
祁域川站在后面的消防通道接电话，两人的对话如数落进他的耳朵里。他结束通话，拉开沉重地门出来，李渊明看见，脸色瞬间白了几个度：“祁先生。”
祁域川望了一眼朝前走去的徐今，抽出李渊明手里的卡，眸光促狭：“怎么？想偷偷包养小姑娘？”
李渊明腿都软，苦笑着。
祁域川把卡塞进他兜里，拍了拍他肩膀：“两千年前，孔老夫子就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自求多福吧。”
李渊明真的想要哭出来，他这一下子得罪了最难养的两类人。
因为时程元，祁茂昌在二十多年前便与时家不相往来。这些年来，祁茂昌与时程松在商界明争暗斗，你夺我一寸，我便抢你一丈。
本以为盛熠交到祁域川手里会有所好转。谁知，愈演愈烈。短短几年的时间，祁域川便抢走了恒昌三分之一的业务板块。
曾经有人问祁域川：“对于眼下邺北市双雄争霸的局面，怎么看？”
祁域川冷声道：“给你个机会，重新问一遍。”
现在，有人要让时家乱起来，他倒很乐意坐山观虎斗。
回到病房，祁茂昌与森叔提着两盒早餐进来。森叔把桌板撑起来，摆放着早餐。
祁茂昌把另外一盒早餐递给他：“徐医生这会应该还没有吃早餐。你把这个给她送去。”
祁域川不去，径直在床边坐下陪着弟弟吃早餐，如同医生唠叨那般，提醒着祁域笙注意事项，这个少吃点，那个暂时不能吃。
祁域笙失血过多，精力还没有恢复过来，说话有气无力：“不吃，拿来做什么？”
他把一屉格水晶虾饺挪到自己面前：“我吃，你看着。”
祁域笙放下筷子，接收到祁茂昌递过来的信号，兴致不高地说：“哥，徐医生昨晚救了我，你是不是应该去感谢下人家？”
祁域川冷哼一声：“治病救人，医生职责。我为何要感谢她？”
祁域笙对父亲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祁茂昌知道徐今回了邺北市，前些时日便打电话邀请了她几次去家里坐坐。但都被婉拒。他自然有心撮合徐今与祁域川，一来是想徐今往后在邺北市有个依靠，也算对得起时程元。
二来，他着实觉得两人合适，男的帅，女的漂亮。在一起，他看着顺眼舒心。至于其他，慢慢磨合，终会水到渠成。
祁茂昌抢走祁域川手里的筷子，把饭盒塞进他手里：“昨天晚上要不是徐医生坚持，阿笙这会怕是在黄泉路上了。你怎么不该去感谢人家？”
祁域笙深知祁茂昌那颗盼儿媳妇的心，横了他一眼：“老头，一大早就咒我，是不是合算着等我死了，再给我哥生个小弟弟？”
祁域川帮腔：“阿笙，祁家老头坏得很。这么上赶着让我给小姑娘送早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居心？”
祁茂昌说：“我安的什么心？你要是早一点把自己嫁出去，我也不至于走在大街上，看见适龄的姑娘就想上前去问人家要生辰八字。”
森叔早已习惯了祁家三父子互怼地局面，站在一边，脸上挂着不咸不淡地笑意。
祁域川在家人面前，完全没有在外的狂妄，取回筷子继续吃着：“阿笙是你儿子，要送也该你自己去送，要感谢也该你自己去感谢。”
祁域笙一碗水端的很平：“哥，老头去送，你就真不担心他找人要生辰八字？”
祁域川抬眸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祁茂昌。他知道，这老头脸皮厚着呢。这事他还真做得出来。不然，也不会在年近六旬还一头栽进爱河里，生了祁域笙。
他烦躁地抓起床上的手机，提起桌上的饭盒，在祁茂昌得意的小表情下不情不愿地送餐去了。
祁域川一走，祁域笙就把水晶虾饺挪到了自己面前。只是还没有入嘴，就被祁茂昌收走了。
他瘪瘪嘴：“卸磨杀驴。”
……
祁域川提着餐盒出来，想这徐今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能让他，邺北市的活阎王亲自给她送早餐？
他到了办公室外面。偌大的办公室，仅她一人坐在位置上翻看着什么东西，手肘边放着还没有泡软的方便面。
他单手插兜地走进去，餐盒往桌上一放，态度是一贯的桀骜冷淡：“老头感谢你的。”
徐今抬头，看了一眼精致地餐盒，顺手推了回来：“谢谢。我吃泡面。”
祁域川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第一次给女生送餐，竟然被拒绝了？
他32年来的自信心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这是老头送的。你不想吃，就自己还给他。”他转身就要走。
徐今放下手里的资料，双手插兜地起身：“祁先生，我想跟你谈谈。”
祁域川露出了然于胸地笑容。果然，这世间的女人都是一个样，欲擒故纵之后便是索取。只是，她这有点超速行驶，让他诧异。
祁域川原地转身，直奔主题：“说吧，想要什么？钱？还是名？”
徐今把听诊器取下来放在桌上：“我们换个地方谈。”
祁域川不走，声音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厌恶：“徐医生，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她嘲讽一笑：“祁先生，你放心。我又不是受虐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