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本王又不是卖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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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平日里默不作声,没成想这关键时刻,还是很有用的嘛。”
李成钰走在李成瑞身后,眼神中闪过不易察觉的阴冷之气。
平日里,李成瑞只爱关门作画,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但今日李成瑞突然在大殿内当着那么多人开口为灵儿说话,让李成钰今日不得不重新审视身前的这个小皇弟了。
“二皇兄谬赞啦。”李成瑞依旧脸上带着略带天真的笑:“我就是瞧着那姑娘可怜,这不是开口帮一下嘛。”
“是吗?”李成钰冷笑一声,不由微叹,这韦灵儿,着实长了一张迷惑人心的脸。
若是李成瑞单纯只是想帮她,倒也没什么,但若是有旁的心思,可就别怪他狠心了。
想到这,他的拳头猛地攥紧了几分。却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柔软的女声:“两位殿下情留步。”
两人转身,匆匆跟上来的,是韦灵儿。
她笑着作揖:“多谢两位殿下出手相助!”
“韦尚书不必客气。”李成瑞笑笑回应,却见身旁的李成钰却默不作声。
韦灵儿却伸出手轻拍了李成钰一巴掌:“二皇子殿下,您刚刚这立场,似乎不够坚定啊。”
“是吗?”李成钰轻笑:“这叫欲扬先抑,我的手帕是不是救了韦尚书?”
“是。”
“那你该怎么报答我?”
“……”韦灵儿的笑容瞬间消失:“不然,我请您吃个饭?”
“本宫要的不是这个。”李成钰忽的凑上前,少女隐约之中散发的清香令他沉醉:“以身相许如何?”
“二皇子殿下,先想想,该怎么走下一步吧。”韦灵儿说完,便转身离去。李成钰倒也不恼,起身瞧着她的背影,满目带笑。
身后的李成瑞见状,也转身离去,自己的这几位兄长都是这般的喜怒无常,他惹不起,但躲得起。
韦灵儿匆匆离开,却没有顺着人流往皇宫外走,她顺着御花园,仔细的找寻着林维扬的身影。
没多久,她终于瞧见了。
林维扬正在不远处的亭子中坐着,身旁的程宣奇蹦蹦跳跳的,手里拿着个玉髓,下头缀了个黄色的长坠子,很是喜悦。
韦灵儿的手不自觉的伸向自己外袍下,指腹不知不觉的蹭过腰间的那块儿玉佩。
她知道这玉佩是林维扬顶宝贝的东西,她戴在身上,也从不外露,只会戴在外袍和里衣的夹层之中,以此给玉佩起到一点保护的作用。
“维扬哥哥,谢谢。”程宣奇就那样光明正大的吻上了林维扬的脸颊。
而林维扬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
“原来传闻也并不都是假的。”韦灵儿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一般,闷闷的,想要找寻一个突破口,却终归无济于事。
“韦尚书。”宋文羽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她闻言忙转过身,眼角却早已闪着泪珠。
一只温热的手指,轻轻的从自己的脸上抚过,只听宋文羽道:“你哭了。”
话语里没有过多的反问和惊讶,相反的,他似乎是来安慰她的,语气里是依旧的温和。
“宋……宋……”韦灵儿一时慌乱,没想到自己这略狼狈的模样会被旁人撞见。
“以后喊我名姓便好。”宋文羽道:“宋文羽。”
“宋大人……”
宋文羽闻言一叹,看来眼前的这个少女终归还是没有对自己完全卸下防备。
但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宋文羽抬眼瞥过远处的林维扬和程宣奇,内心盘算着怎样安慰韦灵儿,趁着这个机会将她的心拉向自己的身边。
他早就有耳闻韦灵儿和王智忆的事情,但自从和她相识,他反倒并没有瞧出王智忆和她有什么,反倒是查过种种后,这林维扬反倒成了最大的障碍。
“韦姑娘,咱们该离宫了。”宋文羽不顾韦灵儿的回应,直接伸出手将人拉到自己身旁。
“还有多久,宫门才会下钥?”
“不多了,估计也就咱们走出去的这段时间,不足半个时辰……”
“是么?”韦灵儿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身后。
看来,林维扬今日是不打算出宫了……
他今夜是要和程宣奇一同度过是么?
什么不近女色?什么冷酷无比?此刻宛若成了一段惹人发笑的话……
此刻的凉亭内,邹飞上前凑近林维扬,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王爷,韦姑娘已经离开皇宫了。”
林维扬闻言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即刻消失,他起身,背着手道:“宣奇,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啊?维扬哥哥,可是宫门此刻已经下钥了啊……你怎么……”
“无妨。”林维扬懒得解释,径直将人丢在原地,匆匆的走向宫门。
待他走近,黝黑的宫门口出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我说王爷啊,你说你不早些走,非得赶在这时候,这不是折腾我吗?”
“张相。”邹飞急忙行礼。
宫门的烛火慢慢被宫人点亮,这才勉强看清楚了来人的脸。
来人正是中书省的右相张子秦,他身着棕黑色花纹蟒袍,带着些许严肃,一张不算白的脸上,却矗立了顶好看的鼻梁,那眼神略锋利,眉毛虽乱但却不杂,发髻应是随意扎的,前头的斜刘海高高的梳在额头之上。
“怎么?扰你清梦了?”
“不敢,王爷让我来候着,我哪里有抱怨的道理。”张子秦转身,手中掏出个令牌,宫人见了那令牌,连忙将宫门徐徐打开。
林维扬便跟随者张子秦走出了宫门。
张子秦回过头,瞧见的依旧是林维扬那张万年不变的臭脸:“我说,给你令牌你又不要,如今我都亲自来接你了,你又给我摆着张臭脸……”
“不然呢?本王又不是卖笑的。”
“哎,林维扬,你是不是跟我抬杠?”张子秦无语:“这么着吧,今儿月光正盛,不如你看在我这么不容易的份儿上,请我吃个酒,我以后就不提了?”
“看来中书省最近很闲啊?”林维扬冷冷道:“塘律的修订,张相可是一点儿都没参与啊?”
“哎林维扬,你可不能上升到人身攻击啊,我只不过是劳苦向你讨一杯酒喝,你就这样说我,那塘律是什么好差事吗?我不做不也有人抢着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