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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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听了宋文羽的话不觉感慨，看来他也不是真的正人君子，私下里竟然也会搞这些害人的龌丨龊事。
杨白的屋子果真如尤庆所言，不是很大，门外的屋檐上还挂了不少桃核，一串一串的，都是去了里头的仁，晾晒好的。
韦灵儿轻笑，从杨白下手，果真查对了。
里头的屋子只有两间，一间放了个简易的榻，另一间放了一张桌案，桌案边随意的摆放了几个破旧的蒲团。
杨白乐呵呵的冲着茶叶，油腻的眼神却不舍得从韦灵儿身上移开片刻，半响，他将冲泡好的茶汤递给宋文羽，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小算盘。
“这小美人儿，着实是绝色。”杨白说着，伸出那只黝黑的布满黑斑的褶皱不堪的手。他暗暗伸出舌丨尖，调丨戏般用力的将她拉倒在自己身边的蒲团上。
韦灵儿由于两只手被绑在身后，被他扯倒在地，确实失去了平衡，只能倒在地上，而这，正是杨白占丨便宜的好时机。
他咧着嘴，将身子猛的贴到了韦灵儿的娇丨躯丨上，韦灵儿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个面带带猥琐，面黄肌瘦的男人一身药草气。
她心下一阵儿恶心，却只能强忍着，眼里的泪花却不受控制的漾了起来。
宋文羽见状，自是恼火至极，奈何好不容易建立起杨白的信任不能因为一时冲动便功亏一篑。
于是他指着韦灵儿道：“杨主事，这种货色，你的上家能出多少？”
“这个一百两如何？”
“一百两？”宋文羽轻蔑一笑：“杨主事在骂我吗？”
“宋大人，不瞒你说，这小美人儿，我想拿下。”杨白将那副布满黑斑的手伸出，直直的摸向了韦灵儿的脸颊。
韦灵儿本能的躲避，却被杨白覆在身后的手用力按倒在自己的怀里。
“哎……”宋文羽不受控制的起身，下意识想要上前阻止。
杨白察觉到他的激动，皱起了眉头，略不解的看向他，“宋大人，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将这美人儿留给我如何？”
宋文羽的脸上还是依旧的平和，他回应：“杨主事，这个数可以。”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补充：“只不过，我要一千两。”
“一千两？”杨白闻言，终于停下了对韦灵儿的摆丨弄：“宋大人，你要这么多银子，作甚？”
即使他清楚这绝世女子确实价值不菲，但他还是不理解，宋文羽为何一定要将她卖掉。
“我要的，是广开门路，区区一个中书侍郎，我早就待腻了。”宋文羽的眼眸一暗：“我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宋大人，你竟有这种鸿鹄之志。”杨白叹气，不舍的看着身旁的绝色可人儿。
一百两，五百两，他攒攒都能攒到，可宋文羽要一千两，他是真的拿不出。
“宋大人愿不愿意等我些时日。”杨白道：“不瞒宋大人，我确实喜欢这美人儿，只是这一千两，我得将这批货卖掉，才能凑齐。”
“什么货？”宋文羽顺势问。
杨白也不瞒了，为了得到韦灵儿，他打开了一格暗室，里头正绑了两个女子。
他道：“这俩是在山上采药的时候，被抓到的，我都验过了是良家女子，所以银子能多一些。”
“能达到一千两？”
“这……”这两个女子，撑死能给一百两纹银。
两人皆心知肚明。
“宋大人，你就宽限我些时日……”
“杨主事，你要大富大贵吗？此生再也不为这些银两之事铤而走险，只要我拿到了一千两，坐上了那个位置，我定不会忘了你。届时，你再去将这个小美人找回，不是什么都有了吗？”
“这……”杨白犹豫。
“杨主事可切勿为了贪图一时的乐子，耽误了此生的富贵。”宋文羽见他犹豫起来，连忙加了几句：“除非杨主事介意，这小美人进了那种地方，身丨子会不干净。”
“这个，倒无事。”杨白叹气：“即使是让她跟了我，怕也是难以驯服，倒不如先给那斛玉楼，将人训的服服帖帖了，我也就来迎她回去了。”
“是啊，杨主事能想明白，那是最好不过。”宋文羽道。
“那，宋大人，和你合作的究竟是谁，又怎么保证这一千两下去以后，能真的坐到那个位置？”
好问题，宋文羽确实没有准备好圆这个谎的话语。
杨白见他不做声，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
他站起身，言语之间有些激动，“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谁都是迫不得已的。一切都是为了那碎银几两罢了，我知道宋大人还对我不够信任，不愿开口，我倒也不是想要刨根问底，我只是想要一个安稳无忧的前程……”
妻离子散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过了。
宋文羽听着这些话，心虚的低着头，他该怎么圆这个谎话呢。
正在他发愁的时候，却见韦灵儿用脚尖悄悄地踢过来一个黑色的物件儿。
他皱眉不解，韦灵儿却用口型告诉他：兵符。
宋文羽的后背瞬间汗毛耸立起来，连忙将那个黑色物件儿捡了起来。
他攥在手心，展开却瞧见上头的字：钰。
是兵符！
“宋大人，所以你就透露一点儿，能让我这颗心安稳一些，如何？”杨白转过身来叹了口气，那双深陷的眼，又看向了地上的韦灵儿。
他只是想要听到一个十分稳妥的人，确保自己能够在之后将韦灵儿拿回到自己的手里罢了。
“这个，够吗？”宋文羽将兵符亮出，开口：“这就是答应帮我的人，给我的信物。”
“兵符？”杨白瞪大了双眼。“你身后，是太子？”
“嗯。”宋文羽也不解释，毕竟太子听上去，比二皇子李成钰似乎更能让杨白信服。
“那怪不得。”杨白叹气：“罢了，能得太子这个高枝儿，自然是前程似锦。”
他打开暗室，将里头那两个女子像是扯什么牲丨畜一般，忽的扯了出来。
“宋大人，我今日便带你去斛玉楼！”杨白看着地上的韦灵儿，那眼神还是依旧的不舍：“希望宋大人能履行今日的承诺。”
“杨主事，我同你，是一样的人。”宋文羽笑笑：“都是郁郁不得志，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到了今日，却依旧被权贵们看不起的人。我若是能走到那个位置，又怎么会不拉扯你，还请杨侍郎届时，能一直帮衬着我。”
“杨侍郎？”杨白听了这个称呼，那双凹陷的眼睛忍不住瞪大了些，“宋大人，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