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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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过了一个小时，何问才让李杰停了下来。
医生这时候已经被折磨得摊成了一块烂泥，下身的裤子都湿了。
何问靠近看了一眼，还活着，那就好。
不过就是有一股尿骚味，有点难闻。
何问示意李杰看好医生，自己带着摄像跑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菲菲被何问以日式传统手法-绳艺绑住，丢在了一张破沙发上，依然处于昏厥之中。
何问把角落里事先准备好的电视剧和盒式磁带录像机搬到了沙发前面，从摄像机里面取出磁带，然后把录像带装进录像机中。
同样的是一盆冰水倒在了菲菲的脸上，菲菲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困住了，用力挣扎。
何问把她面前的电视剧打开，开始播放着刚才医生受刑的画面。
菲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画面，看到画面里医生在水刑下痛苦挣扎的样子，也仿佛感同身受，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因为嘴里被塞着毛巾，说不出话来，只能够拼命地挣扎，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
何问不搭理她，在旁边安静地吸烟，等到了录像带播放结束，才把菲菲嘴里的毛巾取了出来。
菲菲立马就是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王八蛋，快给我放了医生，你们居然敢这么折磨我的爱人....”
“啪！”
“啪！”
“啪！”
菲菲这种恐怖分子中的核心成员，也是人渣中的人渣，何问可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惯着她，直接对着她就是三个耳光。
何问没有怎么收着力度，所以菲菲一下子被打懵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往地下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眼睛像一头嗜血的狼看着猎物一样恶狠狠地盯着何问。
何问又给了她一个大耳光，然后才开口道：“告诉我，你们团队的人现在在哪里？有多少人？装备怎么样？”
菲菲咬着牙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有本事你杀了我。”
何问说道：“杀你，是犯法的，我不会这么干。不过，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一直保持沉默。”
说到这里何问的手指指着楼下，“但是你刚才看到的画面就会在你沉默的时间里一直反复重演着。”
“相信我，折磨你男人的那个人，被你的男人害死了老婆和孩子，如果可以一直把你男人折磨到死，他一定很愿意这么去做。”
从剧情来看，菲菲这个人对医生的爱是排在第一位的，甚至都愿意为他而死，至于其他人在她眼里都不重要，所以何问才选择把她当做了突破口。
何问不会天真地指望医生自己会愿意开口说实话，这种亡命之徒的想法很难把握，就算收到如此可怕的刑罚，说出来的话都不知道真假。
菲菲低着头不开口。
“如果你告诉我要的东西，并且保证是真的，那我虽然不可能放过你们，但是，我可以把你们交给警察。”
何问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菲菲还是低着头沉默着。
何问补充了一句：“你要知道，港岛是没有死刑的。”
菲菲抬头瞪着何问：“那我怎么相信你？”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相信我，医生和你都可能可以活下去，只是要受一些牢狱之灾，但是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和医生，都只能够下地狱再续前缘。”
“好！我相信你！如果你敢骗我，我死了都不会放过你！”
菲菲最后还是选择了赌一把。
何问对菲菲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这年头哪有人怕鬼，都是鬼怕人。
何问把摄像机架了起来，把镜头对准菲菲，开始录像。
“现在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李菲菲。”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一名恐怖份子。”
“那你这次来港岛是为了什么？”
“准备抢劫两天后会在君度酒店展览的几件名贵珠宝。”
“那你们有多少人?”
“.........”
何问拿出一个笔记本，看着上面的问题一个个提问着，顺便把菲菲的答案也记下。
菲菲下了决定后就很痛快，对于何问的问题基本上是有问就答。
问完所有问题后，何问重新把毛巾塞进了菲菲的嘴里，双手提起她，往楼下走去。
“李杰，走啦！”
何问把菲菲塞进了面包车里，对着楼上大喊道。
隔了一会，李杰提着医生从楼上走了下来，用力地把医生丢尽了面包车里。
何问拿出电话，重新开机，给陈家驹打了过去。
“问哥，你在哪里？阿杰都已经回到了警署很久了，现在所有人都在这边等你的消息啊？你带着那两个嫌疑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何问刚准备回答，电话里的人就换了：“何问，我是标叔，你在哪里？”
“我现在正带着这两个人在去警署的路上。放心吧标叔，你们要的情报，我帮你拿到手了。”
“很好，那我在这边等你。还要多久？”
“30分钟。”
“好。”
挂断了电话，何问招呼李杰上车。
“谢啦。”何问边开着车边对旁边的李杰说道。
“不用谢我，是你帮我抓住了医生，所以虽然我很想杀了他，但你要求我把医生先交给警察，我也不会拒绝你。”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这伙恐怖份子有多么没有人性，我也曾经是人民警察。保护民众，始终是我的天职。所以我也不愿意只为了私仇而冒着伤害民众的风险。”
何问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李杰。
坦白讲何问是真的不能理解李杰的想法，但是也许就是这种不理解，才成就了他这一刻的伟大。
.........
中区警署，何问把车停在了大门口。
旁边着急等待着的陈家驹和宋子杰急忙迎了上来。
“问哥，你能不能别老是玩我啊？”
陈家驹开口就是一句抱怨。
宋子杰也是一脸不爽地看着何问。
何问掏出记着口供的笔记，直接就丢了给陈家驹，然后指着面包车，说道：“这个笔记里有歹徒的详细信息，车里面那两个人一个就是这伙歹徒的首领，另外一个也是那伙人中的核心成员。”
“我劝你们快点执行行动，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方式，如果拖得太久了，那伙人如果起疑心，那问题可能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