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元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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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色沉冷：“暗审后，庆嬷嬷承认这几十年一直有人拿她全家人性命胁迫她对本宫下毒，致本宫不孕，并说出指使之人主谋是西周贵妃……这次也是因为凤姑娘在大赛中说能治玉妃之症，她知道本宫与小九的渊源，怕查出真相，便派了前日那宫婢对玉妃再次下毒试探，宫婢突发风寒昏迷，她等了两日终还是觉得不妥，为防万一被揭露，就拿了两人至亲之人性命相胁，要她们二人假借取水撞船双双溺亡，来个死无对证！”
凤飞天：“庆嬷嬷即没死，便是最好的人证，将西周贵妃拿到皇上面前揭其恶罪！如此伤天害理，谋害皇储，死无可恕！”
皇后摇头：“没有用的，玉清宫那个宫女没死还好，庆嬷嬷是本宫从娘家陪嫁的老人，对外一直对本宫心耿耿，为此还没少与贵妃宫中对上，西周贵妃大可反咬一口，说本宫派亲信之人诬陷她！”
瑞王简单：“我会派人暗杀了她。”
皇后眼中现起滔天的恨意：“一刀杀了她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便是立时将她千刀万剐，也已不能让时光到流，让我再怀上正宫嫡子，继承东萧大统！”
皇后手指掐进掌心沁出血珠：“我动用了父亲生前给我留的隐秘势力，居然还查到……还查到皇帝的在多年前因疑我不再生育事出有因，调了龙隐卫暗查，早在三十年前就已查到庆嬷嬷家人身上，也查到了西周贵妃身上……”
瑞王目光冰冷……
“皇嫂待如何？”
“哈哈……本宫待如何？……是呀！事到如今，本宫待如何？……”皇后形容酸楚悲愤至极，人仿佛一瞬老了许多！
凤飞天突缓缓道：“每个人的人生都会遇到些不同的苦楚，今日我应张公公所求，到四大世家的卿府给其侄女治三年小产三次之症……”
相同的命运总能引起人的共鸣。
皇后已平伏了些情绪望着凤飞天，凤飞天娓娓将今日上午在卿府的见闻，与张氏后来的表现一一道来……
说到最后轻声点评：“我觉得张氏看似温柔软和，却是个心性坚定之人，一旦认清了事实真相，便会彻底抛开甜言蜜语的幻像，目标坚定的朝着与仇者意念相悖的方向去做，朝着自己认为对的方向去做——”
“那卿家主母不是嫌她出身，不想让她怀上卿家血脉吗？那卿三不是一心想娶他的元家表妹为平妻吗？那卿家主不是想借她叔叔张公公的势，又暗中任家人踩她吗？那好办——就让他们个个不能得偿所愿，自己也就痛快了！”
“而且我瞧着张氏如今不但是想让心中痛快，应该还想着报仇——她现在努力掩下对卿三的怨恨，甚至还虚于委泥，就是想生下有卿家血脉的儿子，卿三虽不是嫡长子，却也是嫡子，有张公公在背后运作，那孩子将来能当上卿家下一任家主也未可知！”
瑞王冷冷接过话：“不是未可知！而是有七成的概率，因为张公公背后的是他的主子——皇帝。”
凤飞天有些诧异！
瑞王为她解惑：“本王的手下查到三年前张公公与其兄之所以要让张氏攀附高嫁世家，是皇帝在后暗中授意！张公公本是寒门出身，家族皆因他在宫中任大内总管发迹，才得以有些体面。张公公又是小心谨慎、八面玲珑的人，怎会冒大不讳去结交世家！”
皇后道：“这么多年皇室总想着掌控世家，却又奈何不得，有时反而还要依赖世家。咱们这个皇帝做梦都想巧夺世家权，瓦解各大世家之间的联盟，这次挑四大世家最弱的卿家动手，其实是在试探世家的底线……”
“而这种行径又是在侮辱世家，也就卿家现在势微，不好明面上得罪了他，强忍着娶了一个太监侄女为嫡子妇，没暗中谋杀了张氏已经是好的了！”
凤飞天：“那张氏以后就算产子，不仍是危险？”
瑞王道：“这却未必！如果另外再加上你我暗中助张氏子上位，张氏子就有九成把握可以登上卿家家主之位！”
皇后冷颜：“小九还要助他不成？”
三人都清楚这个‘他’指的是皇帝。
瑞王道：“张公公听令皇上不错，但张氏却得感恩三七。张公公不能长入卿府，三七却能！”
皇后嗤笑出声：“也就张公公还对他死心塌地，当年外出巡游，张公公可是以身为他挡过命的，但他利用起张公公与其家人却是毫不手软！——就象本宫娘家当初全力助他稳固太子之位、登上皇位后一样，打压瓜分我这个皇后家族外戚毫不手软，若不是普城一战，他派遣援兵不及时，我唯一的亲弟弟怎会右腿不良于行？我堂堂宁家武将世家又怎会没落至此？……真是好一个毫不手软，当年我宁家势重，恐怕他心里想的就是顺势借西周贵妃的手，让我不能再生嫡子，以免太子母族势大，影响他的帝位巩固……”
这些话，可是大不逆之言，皇帝听到可是要杀头的，凤飞天知道此时的皇后是气极、恨极……但皇后她不会等回过神来后，要杀了也听到此番话的自己灭口吧？
凤飞天悄悄望了瑞王一眼，却不想正撞上瑞王看她的眼神。
瑞王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似是看穿凤飞天心思：“你是我的人，皇嫂没拿你当外人！”
凤飞天：“……”
这个瑞王，要如此明晃晃的当着皇后说出来吗？
皇后也笑了：“小九的人，本宫不但不会当外人，还会当自己人好好对待！”说着掏出一块贴身存放的精致凤翔木牌放在凤飞天手中：“这就当我这个皇嫂给小九自己人的礼物！”
瑞王神色凝重：“皇嫂！”
皇后摇摇头：“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凤飞天看着手中的木牌，正面雕刻有飞凤邀翔九天的图案，反面写着一个古朴的令字，虽着木制令牌，触手却比金牌还要重，虽不知有什么用，但看瑞王与皇后交谈之意，因是皇后非常重要的东西，连忙推辞要还回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