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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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为何觉得与西周有关！”
凤飞天：“因为导致玉妃中毒的混合毒素中，有一样只有西周地界的气候土壤可以生长。未必就一定是西周，但西周嫌疑最大。再结合一向嚣张的华阳公主居然忍气吞声的认可西周医师败局，只怕华阳也是知情人之一。”
瑞王冷哼一声：“以周华阳的为人，便是大胆揣测她就是幕后主导也不为过，玉妃之毒出自西周医师之手也说得过去！”
凤飞天请教的语气：“华阳公主近日才来东萧皇城，玉妃却早在五年前就已中毒，这其中还会有关联？”
凤飞天悉心的眼神愉悦了瑞王，他语气缓和了不少：“西周贵妃早在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已和亲嫁到东萧。当今皇后是皇上发妻，育有一女后再没有生育，周贵妃的大皇子便成了皇上第一个儿子。”
“大皇子虽是长子却不是嫡子，二皇子的母妃连妃是镇国公府所出，母族较强。因此，这些年成年皇子们暗中几番斗法，但终还是让太子之位目前仍悬挂于空，五年前南楚玉妃来东萧后至今深得皇上宠爱，多次扬言玉妃若生皇儿当立为太子……这种情况，有人不想玉妃怀孕生子也说得过去！”
凤飞天恍然大悟：“如果这样说来，说不定皇后产女后不再生育，也可能与皇位之争有关！只是今天大赛，后宫嫔妃都出席了，却为何不见当今皇后的身影？”
瑞王眼中现出一层柔和：“皇嫂大慧至善之人，岂会跟那群叽喳嫔妃一般空追一些无谓的热闹！”
无谓的热闹也是皇上的恩旨，是夫妻和谐一片的象征。
可能是皇后因无嫡子以后无靠，已是不愿再花精力对应皇帝对别的妃嫔爱宠有加的样子。
凤飞天按下心头的想法，道：“瑞王殿下私下称皇上为‘皇上’，称皇后为‘皇嫂’，可见心中对皇后娘娘的孺慕之情更胜于皇上。”
瑞王望了凤飞天一眼：“你到是善于察颜辨色，父皇母妃离世时本王尚年幼，深宫之中只有皇嫂对当时的我照拂一二。”
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一段时间，凤飞天对四周的一些情况也做了一些了解：
瑞王，先皇最小的皇子，也是先皇最喜爱的皇子，常道此子日后必雄才伟略，能为天下表率。
萧九洲也确实不负厚望，天质异禀超常，五六岁时文修武韬已超出同龄人数倍，先皇更是几次明言暗示表达要改立萧九洲为太子。
在残酷的皇权斗争中，当时已年事渐高的先皇对幼子的偏爱，让萧九洲成了加剧皇位之争的催化剂。
先皇在萧九洲八岁时殡天，月余之后萧九洲生母容贵妃亦因思念先皇积郁而逝，萧九洲从集万千恩宠于一身的皇子，成为无人看顾且还要抵挡深宫各种明枪暗箭的苦寂小皇子。
这期间萧九洲沉寂了七年，没人关心这七年这个失势的小皇子是怎么活过来的，只知道在五年前，萧九洲十五岁时，中洲大陆上的西周、南楚、北燕三国联合向东萧发战，东萧国向来征战无敌的“飞天将军”也在惨烈的战事中重伤坠海而亡……
朝廷在连续派出十员大将连败后，东萧国破在即，萧九洲主动请缨出战，力挽狂澜，不但带兵将三国夺去的城池收复，还打得三国各献出三城求和，一战成名，成为赫赫有名的铁血战神。
皇上大喜，赞誉萧九洲为“国之锐器”，这句话传到民间后，被尝尽战火之苦、重拾家园感恩带德的东萧百姓传为“国之瑞气”，皆言瑞王就是东萧国的祥瑞，有瑞王、东萧瑞，皇上顺应民意，逐封萧九洲为瑞王，掌东萧兵权，保东萧国安。
皇家表面的荣光，并不能掩盖皇室内庭中阴暗的倾轧，一个八岁的孩子，还是皇位最大的竞争者，在失去父母双重庇护后，要想在后宫之中活下来都是件非常艰难的事，何况还成长得如此龙彰凤质。
凤飞天无意打探瑞王的隐私和深宫秘史，但近期一定是要入宫为玉妃治病的，在入深测难料的后宫前，多了解做些准备以策周全，却是凤飞天惯常的行事风格。
瑞王似是看穿了凤飞天的心思：“本王自中毒以来，也有些日子没有入宫看望皇嫂了。你为玉妃诊治那天，我会入宫看望皇嫂，你以我亲卫三七的身份一同入宫！”
皇宫虽难测，但以凤飞天的武功足以自保。
凤飞天并不想欠瑞王太多人情，事实证明瑞王的人情每次都是要以有重大价值的事物去交换的：“我可以应对，不劳瑞……”
瑞王淡淡打断：“皇嫂当年能产一女，证明身体康健，但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育，本王觉得其中是不是也和玉妃一样另有蹊跷，你随本王进宫后，先到长春宫帮皇嫂诊看一番！”
这是带了任务要求！凤飞天不好再辞，有礼的应了声。
两人之间一般有礼相待，往往也意味着生份客套。
看回瑞王府与自己单独相处就变得中规中矩、严谨有礼的凤飞天，瑞王莫名有些看得不舒心：“在宫中你到是侃侃高谈、顾盼生风，和本王说话就变得这么拘谨，本王有那么可怖吗？”
凤飞天：“……”
瑞王殿下你即是战神也是杀神，你的名字可怖到坊间孩童闻之色变，你自己没有一点自觉吗？
定是今日被皇上突然塞了一个纯阳生辰的未婚女子心中生恼！
那边西周华阳公主冲喜之事闹得如此大动干戈，尚未平息，这边皇上又寻一个合适人选来冲喜！
生一场病，还让这么多有心人惦记着，也真是……
凤飞天表示她大人大量，不与刚刚被皇帝摆了一道的瑞王计较。
根本不知凤飞天如此“大度”的瑞王，还是执着的望着凤飞天询问答案。
这个问题如何回答？承认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的。凤飞天干笑：“瑞王殿下丰神俊朗、国之瑞气，怎能轻易玩笑亵渎！只能谨言慎行表达小女的敬仰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