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沈老师,你是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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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所有练习生在练习教室准时集合。
属于沈羡组的练习生们聚在了同一间教室内，等待着自己的导师。
拍摄场地的隔音并不是很好，节目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把陆风组和沈羡组两个分在了同一楼层正对面的几间教室。
很快，沈羡组的练习生就听到对面传来的骚闹声和中气十足的问好声。
反观他们的导师，到现在还没有现身。
一片死气沉沉中，不知道谁先开了口：“我们的导师……不会睡过头了吧？”
林莫嘲讽地接上：“肯定就是，要么就是害怕了，她来也不能教我们什么。教我们怎么吸引黑粉吗？那我倒是对她心服口服。”
林莫没注意到的是他说话的时候，原本就安静的教室变得更加死寂。
说完，他看见所有人都凝神屏息地看着他背后。
林莫愣了一下，猛地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嘴角噙着微笑的沈羡。
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窒息过去。
“导导导导……导师。”
虽然在场的练习生没有一个服沈羡的，但是因为导师可以无条件地支配练习生，所以就身份上的这层压制，足以让所有的练习生不敢当着沈羡的面让她下不来。
他们可是听说了，沈羡此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你敢惹她，她就一定会不择手段报复回来。
林莫惊出了一身冷汗，看着眼前的人不敢动弹。
沈羡则若无其事地走到教室角落直接坐在了地上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你们昨天练习的成果拿出来吧。”
她翻了一下手上的材料道：“《that’s you》这首歌先来。”
几个练习生面面相觑，没人上前。
身份压制是一回事，但真要让沈羡这个草包看他们跳舞，并且作出一番指点，又是一回事。
他们都是千里挑一的练习生，哪个不心高气傲？
沈羡始终不恼，只是抬手看了一眼表淡笑着道：“还不开始？二公就在两天后，你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舍得继续浪费？”
众人脸色一变，沈羡的话，无疑是一种变相的打击。
就在气氛凝滞的时候，许星突然站了出来，冷声道：“快跳吧，我不想浪费练习的时间。”
有许星领头站了出来，第一组展示的练习生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昨天练习的成果展现了一遍。
沈羡一边看一边记录。
大约半个小时，两组展示完毕。
练习生们都低着头，通过镜子他们能看到自己练习的成果，用一塌糊涂来形容都不为过。
士气一度十分低沉。
教室里安静了几秒，然后沈羡温柔坚定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你们的舞蹈分组是怎么排的？”
过了半晌，没人搭理她。
见状，沈羡也不恼，换了个问法：“许星，你的舞蹈很有力量，为什么会选择跳《that’s you》而不是《aspirin》？”
许星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歌曲分配是抽签决定的，大家都想跳《aspirin》。”
沈羡点点头，她其实猜到了，因为《aspirin》这首歌的爆发力更强，能更加体现练习生的魅力，吸引观众的眼球。
相较而言，《that’s you》这首歌则过于平淡和温情，需要用到的舞蹈技巧就比较少，要是跳不好，就容易让观众犯困。
沈羡看着他们道：“抽签分组不行，必须重新分。”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是一愣，又愤愤不平地看向沈羡，她懂个屁！
见没人说话，沈羡就在纸上圈画：“没人有异议的话，就按照我刚刚的观察来分配了。”
林莫站不住了，他好不容易抢到《aspirin》的中心位，沈羡却告诉他要重新分配？
此时他也管不了开不开罪沈羡了，反正摄像头都拍着，他就不信沈羡能当场给他穿小鞋。
林莫的脸色很难看：“我们早就分配好，并且按照每个人的part练习了一晚上了，你现在说换就换，那我们前一天晚上不就白练了？”
沈羡没否认，看向了后面的几人：“你们觉得呢？”
后面几个站着的练习生怕得罪沈羡，但也不想重排，只敢弱弱地道：“老师，要不算了吧，毕竟我们也练了一晚上了，再重新排……时间来不及吧。”
沈羡突然放下了手上的资料，站了起来：“既然你们没有办法信任我，接下来的合作也只会让我们更累。”
话音落下，有些练习生在暗地里喜出望外，沈羡终于发飙忍不住要走了？
然而下一句，沈羡的话峰回路转：“所有不服我的人，我给你们一个挑战我的机会，用你们最擅长的曲子打败我。”
“我们公平一点，用实力说话。pk结束后由在场的练习生投票。如果我赢了，接下来你们就老老实实跟着我练，如果是你们中的任何人赢了，接下来，我会说服节目组给你们排另外的老师。怎么样？”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像看见了黑夜后的黎明。
沈羡：“……”她不要面子的吗？你们倒是装一下也好啊！
林莫首先站了出来：“沈老师，说话算话？”
沈羡微微一笑：“当然。”
林莫已经在公司里面当个人练习生一年了，他的经验足够，而且非常勤奋，本来是a班的成员，有足够的希望成为出道九人中的一员，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一个沈羡。
他挑了一首这一年以来，他循环公演到要吐的一首曲目。
其实林莫完全不需要这么谨慎，就是随便一首曲子，他都能轻轻松松赢过沈羡这个草包。
但是对方既然敢放出这种大话，更何况又是在镜头下，他当然希望自己在这场战役里赢得漂亮，要是能趁此吸粉就更好了。
音乐声响起，所有练习生看着在教室中央大展身手的林莫，无一不被他熟练且把控完好的舞姿折服。
只有许星皱眉看着沈羡，她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毫无舞蹈经验的人和一个从小练舞且有一年练习生经验的人相比，结果是什么样的，几乎不言而喻。
一曲完毕，教室中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觉得林莫这曲跳得太完美了，胜利是属于他们的。
林莫笑得张扬又轻狂，挑衅似的看向沈羡：“沈老师，我结束了。你选什么曲子？”
沈羡依旧是淡然一笑：“就这首？”
林莫先是一愣，随即笑得更加狂妄，如果沈羡选的是女团的曲子，可能还能稍稍入目，但是她却选和他一样的歌曲，这不是摆明了放水想让他吗？
在他的衬托下，沈羡的舞蹈只会想坨泥巴一样，不堪入目。
所有人都抱有同样的想法。
音乐响起，沈羡闭上眼睛，开始回忆林莫的舞蹈。
其实直到刚才，她是第一次看这首歌曲的排舞，但是对她来说，看一遍就能把舞蹈动作记住，就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她在出道后也当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生，说到底这些都是她当年玩剩下的。
这群小崽子居然敢这么小瞧她，看来她不好好给他们上一课，他们就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爸爸。
这也是沈羡选和林莫同样曲目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否则，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巧合。
林莫本来双手环胸地站在旁边，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沈羡。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渐渐地放下了自己的手，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羡。
鼓点卡得完美又精准，舞蹈的力道充沛，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那样完美。
所有的练习生都从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瞠目结舌，最后只想掏出键盘跪下痛骂自己从前有眼无珠。
曲毕，教室内安静得浅薄的呼吸声都好像被放大了千万倍。
还是抗摄像机的两个工作人员率先反应过来，干巴巴道：“谁说沈羡是跳舞废来着？”
另一个工作人员还处于懵逼状态：“不知道啊，网上都这么传来着。”
工作人员小晴一副学到了人生重要一课的模样：“我悟了。网上就喜欢瞎几把乱说。瞧我这华而不实的脑子，从今天开始，沈老师，就是，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