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帮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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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这种人很多吗？”柳婵衣看出这医馆的人都是心善的，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就多问了一句。
“是啊，前两日不是发生了暴乱吗？很多人都受了伤，有些没钱治，只能自己忍着，有些伤太重了，就来求我们，要是往常只有一两个，救也就救了，这么多人，我们也无能为力啊。”那郎中一边说着一边叹气，看着也无奈极了。
柳婵衣心头微动，起了些想法，“那孩子的哥哥需要多少诊金，我替他出了。”
郎中瞪大了眼，像是见着什么奇人一样的看着柳婵衣，忍不住开口说：“你能救一个人，难不成还能把所有人都救了吗？小姑娘，心善是好事，盲目的心善，就不是好事了。”
柳婵衣知道郎中是在为自己好，也没有反驳，“我只是觉得遇见了个可怜人，就顺手帮一下，人生在世，总是要做些事情的，我少了这些诊金，不会过不下去日子，多了这些诊金，也不会让日子变好，何不帮一把呢？”
“说的有理。”那郎中看着柳婵衣的眼神柔和了一些，然后对着外面说道，“去把外面那个小姑娘的哥哥带进来吧，给他看看伤。”
“好嘞。”那学徒隐约听见了自己师傅和那位小姐的谈话，所以干起活来也很是麻利。
最开始的时候，自己本来就想帮他们一把，只是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现在有能力的人出现了，自己自然是乐意做这件事情了。
只是将那哥哥带进去之后，学徒看了眼他的伤口，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剩下的也不敢多看，走到师傅旁边，和他耳语。
郎中微微蹙眉，柳婵衣看见，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小姐听我说完把。”那郎中面色沉重，“那人身上带着刀伤，伤口已经化脓，腿也断了一只，发着高烧，恐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听见这话，柳婵衣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帮忙了。
那姑娘可能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言不发的跪在帘子外，柳婵衣看见，叹了口气，“帮吧，帮人得帮到底。”
秋水面上很明显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但是又不敢多说，最后只好付了十两银子。
等出了医馆，秋水欲言又止，柳婵衣看见，“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想说，我不该帮忙的是不是？”
“是。”秋水见小姐提了出来，二话不说的就承认了。
说她什么都好，她只是不想要小姐冒险，救那人也不知道后头会牵扯出什么麻烦出来，还不如什么都不做为好。
“做也做了，总归不是什么坏事，说是坏人也未必，前几天不是暴乱吗？那黑衣人砍伤几人也有可能。”
秋水还想再说些什么，柳婵衣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好了，不用多说了，我们去看看安神香吧，出都出来了，虽然不知道阿母能不能用上，总是要带些回去的。”
小姐都发话了，秋水只好闭嘴。
柳婵衣还真不觉得这事有什么。
不过是十两银子的小事罢了，能帮着人就有用处。
自己得了梦境的福泽，日后不会再重蹈覆辙，总是要将这份福泽分给其他人的，也算是在自己力所能及之处，为他人做一些事情，这样自己心里才能安心。
云都最好的熏香是出自云香阁，若要说哪里还能出比这更好的，那就是宫中的贡品了，但那些贡品都是皇家子弟专用的，平常人也用不上。
出了医馆之后，柳婵衣没有在其他地方做过多的停留，直直的就奔着云香阁去了。
云香阁的掌柜是个女子，大庆对于女子的管束向来宽松，女子可以入朝为官，可以经商，但这样做的人也只是少数，大多是在家安分的当个大家闺秀，等着入宫的机会。
而这云香阁的掌柜，则是少有的经商女子。
“要一盒上好的安神香。”柳婵衣没有去看其他香料。
她用的那些都是府中采购好的，自己用着也喜欢，倒是没有再换的必要了。
“小姐，上好的安神香已经没有了，要不您再看看其他的？”那掌柜看着有些为难。
没有料到这种情况，柳婵衣也觉得有些难受。
可是既然没有了，自己也不能去为难掌柜的，柳婵衣只好充满落寞的从云香阁出去了。
“小姐，我们现在可是回去？”秋水看出小姐心情不佳，有些小心的询问。
柳婵衣摇摇头，“走走吧。”
自己是答应了阿母做完事情就赶紧回去，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好，就这样回去，她心中也是难受。
前头有家糕点铺，里面的冰糕是她最喜欢的食物。
想到冰糕的美味，柳婵衣眼前一亮，让秋水去排队买冰糕，自己则是在旁边来回走动着。
许是心中有事，柳婵衣没有怎么去看路，来回走着，刚好撞上了从客栈出来的人。
“哎呀。”突然被撞了一下，柳婵衣下意识的就捂着自己的额头，刚想看看到底是谁，就见顾璋落下来的眼神。
两人的目光交汇，柳婵衣像是被烫着了一般，不敢再看他一眼，低头说了几句道歉的话。
头顶上久久没有传来动静，柳婵衣的心一跳一跳的，有些害怕他。
但到底是害怕什么，她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在等了一会儿，柳婵衣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想要在说点什么，就听见他开口说道：“以后小心些，多看些路。”
说完就迈步朝前面走了，柳婵衣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看着顾璋离开的方向，就看见连兆那复杂的眼神。
柳婵衣也看不出来他想要表达什么，之后也就不再敢看了。
秋水刚才买完冰糕，就看见了这边发生的事情，当时就有点慌了，想要过来，又害怕顾璋。
等到顾璋离开了之后，秋水忙不迭的跑了过来，“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柳婵衣只是摇了摇头，想到刚才遇见顾璋，轻轻的咬唇，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免得待会又碰上了什么人。
这句话柳婵衣没有说，秋水也不知道她这般的心思，连忙带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