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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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皇叔。”柳婵衣一说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那小雅你……”柳夫人听到这个名字,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太害怕小雅会重蹈覆辙了。
之前小雅不就是因为九王爷救了她,所以后来才会对王爷情根深种,怎么劝说也没有用吗?
这次出了这事,难免小雅的心思又会起来。
柳婵衣一眼就看穿了自己母亲到底在想什么,不由有点想笑,若是之前,说不定自己心里还会有想法。
可是那次入宫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她就一点想法也没有了。
不是自己的人还是不要触碰比较好,这对自己对他,都是一件好事。
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敛了眸子,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有点累了,阿母,我想先回去休息。”
“好好好,那小雅先回去休息,秋水,带小姐回去。”
柳婵衣都说累了,柳夫人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太心急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是要让小雅好好休息的。
柳婵衣福了福身,很快就离开了,回到熟悉的房间,梳洗一番后,她没有马上入睡。
虽然这两天的奔波确实让她身心俱疲,但此时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脑子里头全是顾璋的身影,她想到了今天的那支箭,凌厉没有半点迟疑。
那个黑衣人是想要鱼死网破的,柳婵衣能够感觉到,她也一度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可破空而出的那支箭救了她的性命,很突然,但是好像也不意外。
如果那个人是顾璋的话,确实没有什么意外的。
真正让她觉得很难受的事情是,就算是被他伤透了心,可真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自己还是会觉得,他很好,还是会有心动。
柳婵衣很想要唾弃这样的自己,最终还是带着这样复杂的情绪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今天再次被顾璋救下,柳婵衣梦里又出现了许多年前的事情。
建宁元年,皇帝刚刚登基,受过许多波折阴谋诡计的大庆王朝才刚刚建立,算是比较混乱的一年。
花朝节,柳婵衣那年才七岁,跟着阿母上街采买,几乎是和今天差不多的场景,柳婵衣和阿母走散,被人贩子偷走,她趴在那人的背上大哭,嘴里不住的喊着阿母。
可是哪里有人能够顾得上他,直到一个少年出现。
“喂,把小孩放下。”那是一个有些放荡不羁的声音。
柳婵衣脸上的泪水收了收,朝那个人看去。
“你是谁?这是我家小孩,少多管闲事。”
“你家小孩?”
只听一声嗤笑,伴随着人贩子的惨叫声,柳婵衣眼底的世界天旋地转,等站到地上的时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赤红骑装,深蓝长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含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拔得野草,悠闲至极,带着点痞气。
柳婵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伸手就拽住那人腰间的玉佩,声音娇软,“哥哥,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阿母?”
“不行。”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话得到了拒绝,委屈和害怕在柳婵衣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现在年岁还小,藏不住情绪,被拒绝了之后,就要哭出声来。
“唉,别哭,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柳婵衣只顾得上哭,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反而心里更委屈,哭的声音更大了。
“唉。”
柳婵衣泪眼朦胧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见一声叹息。
害怕这人是要丢下自己了,柳婵衣心里慌极了,拽着他的玉佩不愿意放手。
“你先把玉佩松开,我送你回去。”若是柳婵衣能够睁眼看看,就能看见顾璋眼里的无奈。
见柳婵衣没有动静,反而抓得更紧了,顾璋只能放弃让她松开的想法,伸手把玉佩解了下来,把人一把抱起。
柳婵衣感觉手上一轻,以为自己要被人给丢下了,连忙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被抱了起来。
“我,我家,是,是柳。”柳婵衣刚才哭的时间太长了,又哭的伤心,这个时候很难说得出话来,一时间很急,一急扁扁嘴又想哭了。
顾璋实在是被哭的有点头大,看见她一扁嘴,赶紧说道:“别哭了,我知道你是谁家的小孩,柳家的是不是?”
柳婵衣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有点惊讶,傻乎乎的开口询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家的?”
“我当然知道,不然那个时候我为什么救你?之前你父亲带你去过皇宫,我看见你了。”顾璋像是想起了什么很愉悦的事情,眯了眯眼睛,继续开口,“傻乎乎的,还怪可爱。”
这句话,柳婵衣记了很久,回去之后一直缠着父亲打听那个人是谁,在知道是九王爷,后来的宁王之后,就一直缠着他。
顾璋不喜欢有人叫他九王爷,这会让他想到年少时不好的事情,但是唯独愿意纵容柳婵衣叫他九皇叔。
醒来之后,柳婵衣有点愣愣的看着前方自己怎么又想起来了以往的事情,本来都打算放下了。
或许是做了梦的原因,柳婵衣起来之后感觉有点头痛。
难得醒来之后,她没有打算起来,而是赖了会床。
可是早饭总是要起来吃的,就算是柳婵衣不乐意起来,到时间了,秋水还是尽职尽责的走了进来,“小姐,该起来了。”
柳婵衣这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梳洗过后,柳婵衣去了柳夫人那里。
桌上摆着早膳,但是柳夫人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没有动筷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柳婵衣心里觉得奇怪,上前道:“阿母怎么不用早膳?”
柳夫人反应过来,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不是在等某个小懒虫吗?秋雨,去添双碗筷。”
柳婵衣却是皱了皱眉头,阿母摆明了是不愿和自己说,柳婵衣就算是心中担忧,也只能坐下不发一言。
好几次看见阿母想问些什么,最后又不说,柳婵衣实在是有些受不住。
若是有什么事情,阿母直接说出来便是,何必吞吞吐吐?
既然阿母不说,柳婵衣就打算自己问了,“阿母可有什么忧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