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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青青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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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姑娘,属下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天忆在前面小心翼翼的走着,头也不抬的说道。

“本就如此,我好歹也是二十……咳咳咳,赶紧注意前面。”

差点说露嘴了,还好天色已晚,没有人在意她说了什么。

“侯爷,这就是后院那口枯井了。”如虎目光冷冽的扫视着四周。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余青青吞了吾口水,抓着魏渝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魏渝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安慰道“小丫头,别怕。”

“我没有怕,只是……”

“好了,有本侯在,你不需要逞强。”

完了,现在的心思被身旁这个男人看的透透的,他该不会读心术吧。

没有人管她的小表情,魏渝目光深遂的看向枯井,冷冷的说道“如虎,将火把靠近枯井,看看里面到底有何物?”

如虎点头,整个身子往前倾,将火把靠近井边,突然皱起眉头“侯爷,这井被石板盖住了。”

魏渝松开余青青的手,靠前凑近两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石板很松动,枯井口的边缘有磨损的痕迹,地面上明显有踩踏的脚印。

他又蹲下,摸了摸地面上的泥土。

如虎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赶紧蹲下问道“侯爷,难道有人装神弄鬼?”

魏渝快速起身,面孔冷漠的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接下来该如何?”如虎剑眉耸了耸。

“守珠待兔。”他说完后直接拉着余青青躲了起来,并将火把媳灭。

随后天忆如虎两人,也将火把媳灭躲了起来,四双眼晴整齐划一的看向枯井,憋住了呼吸。

半个时辰后……

余青青正准备换一个姿势,突然听见有女子悲惨的哭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呜呜呜……情窦初开吕公子,梦寐以求吕夫人,十月怀胎吕家人,奈何公子不惜人,杀妻灭子枯井扔……”

边哭边唱,声音特别尖锐,惨人,凄凄惨惨的回荡在四人耳边。

余青青心里一怔,有些心慌的说道“侯爷,你听见哭声了吗?”

“听见了,别出声。”魏渝小声的说道。

紧接着枯井边响起了动静,一只苍白的手都里面伸了出来,沿着石板的边缘四处探寻着什么。

余青青赶紧捂着小嘴,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那只诡异的手,如断臂一般,迟迟不见其实动作,可那凄惨的歌声一直未停止过。

随着歌声,石板缓缓移开,里面飘出一个白衣女子,长长的头发遮住面容,异常的阴森吓人。

只见那女子弯着腰,不知道在寻着什么东西,伸出那两只惨白的魔瓜,慢慢的摸索着。

魏渝眉头皱起,突然点亮火把,往白衣女子冲了过去,抬脚用力踹向她。

白衣女子直接飞出一米开外,撞在枯井边上。

她发出哀嚎声,脖子不由自主的扭动了两下了,伸出尖锐的十指,朝魏渝掐了过来。

如虎快速挡在魏渝面前,又是一脚,将白衣女子踹飞。

突然一阵白烟浓起,白衣女人纵身一跃,跳进枯井里。

如虎眼疾手快,用力一扯,撕拉一声,扯掉了白衣女子的衣角。

他身子一晃,看向魏渝道“侯爷,这女鬼怎么还有影子呢?”

天忆望向枯井,哈哈一笑“看来就是装神弄鬼,侯爷,属下得下去瞧瞧。”

他说着,半个身子已经下了枯井。

如虎瞪了他一眼,刚才白衣女子出来时,还吓的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

这时候又自告奋勇要下枯井,这男人……

“我也要下。”余青青瞪着大眼好奇的说道。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在装神弄鬼?她又为何要装神弄鬼?

难道同茶楼小二说的,最初的东家杀妻灭子……或许他的妻子没有死。

魏渝眉目分明,担心的看着她,轻声道“青青,下面也许会很危险,要不你就留在上面?”

余青青环顾四周一眼,冷眼看着他“侯爷,你不觉得上面比下面更危险吗?”

魏渝脸上勾起一抹笑意,伸手牵着她“跟紧本侯。”

“嗯嗯。”

四人很快到这了枯井底,天忆站在最前面,目瞪口呆的说道“这里面真是别有洞天呀……”

“听……又有女子的哭声。”如虎冷洌的目光随着哭声看去,右手紧紧的握着佩刀。

“去看看。”魏渝紧握余青青的手,生怕把她弄丢了。

余青青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往前是一条巷子,有烛光,微微弱弱的照亮着。

让她更加确信,那个白衣女子,就是最初东家的妻子。

一步一步小心往前,突然如虎大呵一声“快趴下,有暗器。”

魏渝用最快的速度,将余青青揽入怀中,并轻轻按住她的小脑袋,担心的说道“小心点。”

余青青都快耳鸣,箭的咻咻声,在耳边不停的回响,赶紧用双手堵住耳朵,看来这白衣女子,有两把刷子。

又有哭声,这次好像就在身边,余青青身子不由抖了一下,应声道“侯爷,好像就在这边。”

“走。”

他应声后,拉着余青青继续往前走。

前方的烛光灰喑,巷道也越来越窄,一下只能过一个人,可魏渝的手一直都未松开她。

“侯爷,前面有光。”天忆转过身,小声说道。

“小心行事。”他嘱咐道。

“是。”

缓缓靠近,一阵妖风刮过,光亮突然熄灭,魏渝的手落空,佘青青突然被一股特别大的力量勒住了脖子,她拼命挣扎。

惊慌失措的喊道“侯爷,救命……”

“哈哈哈哈……”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四周一片漆黑,余青青伸手摸向脖子,是一根麻绳,她赶紧用力往下拉,大声呵斥道“我知道你是谁,赶紧放……手,……”

她被勒的呼吸有些困难,一股凉气飘向她耳边,只听见,白衣女子冷冷的说道“谁让你们闯进来的,不管是你们是谁?今晚就别想出去,哈哈……”

又是诡异的笑声,余青青只觉得脖子又紧了几分。

她努力的转过身,一巴揪住白衣女子那肮脏的长发,恶狠狠道“本……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我……我弄死你。”

可扯下来的,只是一把毛发,可脖子的力道从未减弱。

这一举动,让她不由的心慌起来,难道她真的是鬼?

完了完了,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跟鬼打上了交道,她欲哭无泪,默默的乞求道:侯爷,你赶紧来救救我吧,我可不想再死一次,留下一堆白骨陪着这女鬼……

突然一阵香气飘过,她缓缓紧上了双眸……

在闭上眼那一刻,她好似看见一张女人的脸,那脸不忍直视,坑坑洼洼的,好似被滚水烫过……

“赶紧找,青青不见了。”魏渝有些慌张的说道,连后槽牙都在用力。

“侯爷,这边有道门。”如虎举起火把,大声喊道。

他知道魏渝现在急不可耐,丢了青青姑娘,都快六神无主了。

魏渝目光扫了过去,一个健步上前,猛的一脚踢了上去。

那道门瞬间四分五裂,将旁边的天忆吓了一跳。

如虎率先走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余青青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小脑袋耷拉着,整个人晕迷不醒。

他震惊的喊道“侯爷,你看是青青姑娘?”

魏渝心咯噔一下,闪现般来到余青青身边,捧起她的小脸,呼喊着“小丫头,你怎么样了?快醒醒……”

天忆跟如虎麻利的帮她解开绳子,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从如虎身后落下。

他脸一侧,推开天忆他们,讯速躲开,抽出腰间的佩刀,对着攻击他的人“你是人是鬼?”

正是白衣女子,她手持一把白淋淋的大刀,披头散发的看着如虎,诡异一笑,露出满口的黄牙,那张脸白如纸,被烫的坑坑洼洼,双眼住下陷,空洞无神。

大刀上的鲜白滴滴往下落,她晃了晃脑袋,如机器人一般向如虎靠近“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做客”吧,正好给我儿子补补血。”

魏渝这才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里,有副棺材,棺材四周插满了白花,旁边还有几副白骨。

看来这女人是魔怔了,他探了探青青的鼻息,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被迷药迷晕了。

将她温柔的扶到墙边靠着,轻声道“青青,本侯去去就回。”

如虎将剑对着她,邪魅一笑道“今日,我就除了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他一个健步上前,长剑直逼白衣女子的胸口,白衣女子狰狞的笑了笑,侧身闪过,又是一阵狂笑。

紧接着又是姜家人的那段哭声传来。

魏渝双手环胸,对付她一个如虎就够了,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如虎天忆,抓活的。”

“是,侯爷。”

天忆虽是一文将,但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会几招,都是如虎逼着他学的,说如若自己不在他身边,也可以防身,足足教了两月有余。

而魏渝只是一个旁观着,他将余青青抱在自己怀里。

也许是枯井底,空气不流通,一股股血腥味让如虎上头,明显处于弱势。

魏渝伸出修长的手指,捡起地上的碎石头,瞄准白衣女子的膝盖,用力的打了过去。

白衣女子瞬间单膝跪地,如虎趁机一脚踢在她胸口,把她踢出一米开外。

讯速冲上去,佩剑低在她脖子上,冷漠的说道“别动,再动杀了你。”

她口吐鲜血,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如虎,撕心裂肺的吼道“你们这些臭男人,为何我面目全非,躲在枯井这么多年,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母子俩?”

“母子俩?”天忆喃喃开口,随后看向角落里那副棺材,确定了这女子就是最早那位东家的妻子,而那棺材里的,应该就是她的儿子了。

白衣女子依旧哭诉着,空洞的眼眸里,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而此时,余青青被烦燥的吵闹声惊醒,她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往魏渝怀里缩了缩。

小声的问道“侯爷,发生了什么事?”

魏渝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她被吓到,温柔的说道“一切就是她在搞鬼,也是她迷晕了你,想试图把我们全部杀害。”

“这么残忍吗?”青青看着那白衣女子,要不是晚膳吃的早,她直接要给吐出来。

白衣女子突然抬头,看看余青青反驳道“我可不残忍,从不对女人下手,要杀也是杀这些臭男人。”

说完恶狠狠的瞪着在场的三个男子。

原来她把自己迷晕后,是想对侯爷他们下黑手。

仔细的打量了她一圈,缓缓从魏渝怀里站起来,慢慢靠近她。

魏渝忍不住喊了一声“青青……”

“侯爷没事,她不会伤害我的,对吗?”最后两个字她望着白衣女子说道。

可如虎的长剑一直抵在她的脖子上,从未移开,直到余青青靠近,他才慢慢收回,可眼神一直盯着她,以防万一对青青姑娘不测。

白衣女子点点头,最后直接瘫坐在地上,无助的眼神看向棺材。

余青青也随辶望去,于是盘腿坐下,轻声细语的问道“棺材里是你儿子?你的脸……”

她欲言又止,怕再次刺激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白衣女子呆若木鸡的看着棺材,瞬间勾起往事便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回荡在整个枯井,估计传出院外,别人又以为是鬼怪作崇。

良久……

她才喃喃开口的诉说起往事,那凹陷的眼眶红如血。

原来……

她的男人叫吕胜,就是这间店铺最早的东家,两人因煤婆介绍走到一起。

吕胜花了百来两银子买下了这间店铺,然后两人夫唱妇随开起了酒楼。

前两年两人恩爱如初,直到她的孩子吕新新出生后,随着孩子的成长,吕胜发现自已的孩子,越长越不像自己。

甚至于来吃饭的客人都调侃,说他吕老板的儿子,像隔壁茶楼掌柜的。

而吕新新三岁时,时常往茶楼跑,她不但阻止,还偶尔与掌柜的闲聊几句。

此后,两人就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吕胜还说她背地里偷汉子,说吕新新是野种。

她如何能受得了这般侮辱?

有一日,她趁吕胜熟睡后,她带着前两年赚的银子,夜深人静时带着孩子想逃离他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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