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梅姨承认买凶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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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笑脸如初,柳眉微挑。
想起了第一次见魏渝的时侯,是在上虞镇花楼。
三年前。
九月初九。
重阳节,第二日。
她在花楼同往常一样,在台上翩翩起舞,为了赢得客人们的欢心,时刻笑脸相迎。
可她不知道的是,台下一双色欲熏心的眼晴已经盯了她多时了。
男子长的肥头大耳,身材五五分,一口鲍牙,脸色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馋的直吞口水。
还没等她跳完,男子就给了东家一沓银票,口出狂言道“今晚……爷要定她了。”
手指向小月。
东家只顾手中的银票,笑的合不拢嘴。
如此阔绰,一出手就是五百两,东家连连应声“公子想要哪个姑娘,直接带走就是。”
“来人,赶紧给公子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
肥胖的男子,直接上台拽住她白嫩的小手,变态的闻了闻。
一脸陶醉。
配上那张大鼻子,小眼晴的面孔,简直恶心到了极致。
小月赶紧抽回手,吓的面容失色,连连后退,气呼呼道“光天化日下,公子请自重。”
“这脾气爷喜欢,瞧着小嘴水润润……”他的眼神在犯规。
两手一摊,朝众人讽刺的笑道“姑娘别说笑了,都来这里了,还谈什么自重?”
引的台下的众男子哄堂大笑。
小月无奈,她也是有底线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她都接待。
将救助的眼神看向东家,东家赶紧将银票踹进袖口里。
皮笑肉不笑的迎了过来,劝慰道“小月呀,你看这位公子长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这一身的财富呀。”
“赶紧的,别让公子等急了。”
果然东家只认银子不认人,使劲都剜了她一眼。
小月连连后退,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同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男子……
她将目光投的台上那根柱子,低头快速的冲了过去。
本想一死了知。
没呈想,东家料事如神,还未等她靠近柱子,就被花楼的伙计给打晕子,还灌了半碗迷魂汤,拖上了厢房。
将她扒的只剩一件肚兜和一条里裤,用麻绳绑住双脚
任她哭闹,都插翅难逃。
那男子也跟着上了厢房,叫了几壶好酒,愣是要等床上的美人儿醒来。
把自己喝的醉熏熏,摇摇晃晃靠近床边,对她上下其手,嘴角不可控的流口水。
小月身子燥热难耐,紧闭着双眼,后背上的热汗直冒。
那碗迷魂汤起了作用。
呼吸急促,胸口起起伏伏,嘴里连连发出闷哼声。
让肥胖的男子欲罢不能,直接扑了上去“美人儿,是不是难受?听爷的……爷能治病……”
一股恶心的味道,扑鼻而来,小月还是有些意识的,猛的睁开眼。
却发现双脚被绑,全身瘫软无力,那双罪恶的手在肌肤的每寸地方游走。
她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如死鱼一般,用力吼道“你个禽兽,滚开……”
“都这样了,还娇情什么?不过这肤色是真嫩呀,是个好货色。”肥胖男子一过说着,手也慢慢滑向她红通通的小脸。
轻轻抚摸着。
小月眼泪夺眶而出,呆若目鸡,趁男子靠近,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狠狠的。
瞬间口腔内曼延着浓烈的血腥味。
肥胖男子恶狠狠的皱起眉头,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贱人,你竟敢咬爷?爷现在就办了你。”
手一松,给了她几个响亮的耳完,死死将她摁在床上,准备行不轨之事。
激烈的动静,让隔壁厢房内的三个男子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个侧着耳朵,半带轻笑的说道“少爷,这隔壁动作挺激烈呀。”
别一个微胖的男子,双目有神,瞪了他一眼“这里激烈有什么用?到战场激烈,那才是真汉子。”
“……”
“……”
此时,一黑衣男子发话了,他冷漠的说道“你俩留在这,我去看看。”
“少爷,我们陪你。”两人异口同声。
“不用。”
他丢下两个字就出了房门,来到隔壁,一脚将房门踹开。
不堪的一目,映入眼帘。
伤风败俗,肥胖男子将一女子压在身下,用力撕扯着她仅有的肚兜……
女子露出大片春光,头歪在一边,犹如被宰的羔羊,动弹不得。
眼神呆若木鸡,任由男子为所欲为,好似没了生存的欲望。
肥胖男子见有人搅了他的好事,提起脱到一半的裤子,冲门口吼道“你是谁呀?想找死,还是想一起呀?”
门口的男子,目光冷例,快步冲了过去,一拳打在肥胖男子的左眼上。
又直接将他按到墙角,冷冷道“你就是这样侮辱一个姑娘的吗?嗯……”
肥胖男子喉咙一紧,从牙缝挤出几个字“爷…给…银子了…”
男子用力将他的头往墙上撞,直到头破血流,晕厥过去,他才松手。
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已的手。
教训这种人,他嫌脏。
黝黑的冷眸,看了墙角如死猪般的男子,快速起身,将身上的披风取下,将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子,紧紧裹住。
这是小月第一次见魏渝。
也是他救了她,当时她一头扎进魏渝的怀里,嚎啕大哭。
魏渝脸上百般拒绝,却也没有推开她。
这也是两人仅有的一次“拥抱。”
从那日后。
魏渝就向东家买了小月的所有时间,也时常来花楼,听她弹琴,看她跳舞。
两人算得上是相谈甚欢,也……相敬如宾。
她从不越界,那时就算魏渝没表明身份,她也知道他并非普通人。
久而久知,她脸上时常出现笑意,会因魏渝某日未前来花楼,而牵肠挂肚。
直到余青青出现……
“小月姑娘,你怎么啦?”余青青见她不说话,伸出小手晃了晃。
小月快速回神。
目光从柔和变得冷艳,可脸蛋上依旧挂着笑意,应声道“没事,侯爷平日里的习性,我多少有些了解。”
“他爱静,喜欢穿素色或黑色的衣物,处事果断。”
“爱听小曲,品好酒……”她边说边笑,听的余青青直打盹。
双手托着香腮,微眯着双眠,懒洋洋的应道“小月姑娘,原来你这么了解侯爷呀?”
“不算很了解,也算得上是知已。”她抿抿红唇,直视着余青青。
仿佛要把她看透一般,不知眼前的姑娘,是真天真?还是装天真?
都说了这么多,她竟然不生气,还打起了磕睡。
许是年纪小,不懂得争风吃醋?还是她看上侯爷,另有所图?
原来是红颜知已呀。
余青青整个小脑袋都耷拉在榻上,睡意朦胧,慵懒的说道“小月姑娘,我这舟车劳顿的,今日就不留你在茉凤院了。”
说着身子一滑,整个人舒服的躺在榻上,闭上了眼眸。
一双小脚翘的老高。
这一举动,不止惊呆了小月,几个奴婢也惊掉了下巴,这青青姑娘怎么说睡就睡?
大庭广众下,一点规矩都没有。
小月低头尴尬的笑了笑,温柔的说道“那青青妹妹好生歇息吧,咱们改日再聊。”
说着优雅的转身离去。
笑意逐渐浅薄,身后的奴婢早就看不惯了,抱怨道“月姑娘,她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
“那姑娘,不生气?”奴婢疑惑。
“有什么可气的?侯爷喜欢她,她就有嚣张跋扈的资本。”她话说的很温柔,眼神却有藏不住的冷意。
“可她……只是个农女,虽长的有几分姿色,但……”
“好了,当心隔墙有耳。”小月质止了奴婢的话,两人一前一后往偏殿走去。
茉凤院。
余青青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发出细微的憨声,引的门口的秋义一阵白眼。
内心嘀咕道“果然是个乡下农女,侯爷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然喜欢这样的姑娘。”
其他几个都规规矩矩,秋锦还贴心的给余青青盖上一件羊毛毯,怕她冻着。
秋义却看不惯,讽刺的对她说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殷勤了?告诉你呀,别抱错了大腿,说不定,咱们侯爷只是一时兴起。”
“秋义,你怎么能这么说青青姑娘?要是被侯爷听见,可如何是好?”秋绵反驳。
她知道秋义心悦侯爷,可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呀。
皱起眉头,双目紧盯着秋义。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秋义怒气冲冲的推了秋锦一把。
样子咄咄逼人。
侯爷的人都知道,秋义是管家的远房外侄女,平常嚣张跋扈些,也没人敢与她计较。
就是怕她背后找管家打小报告,秋锦踉踉跄跄后退两步,便低着头,不再作声。
秋义得意一笑,冲她冷哼一声“别不知好歹,本姑娘要去膳房,给侯爷准备晚膳了。”
自从天忆,如虎被侯爷派去影木帮,查余青青被害一事后。
管家就让秋义到前院伺候。
魏渝虽不喜奴婢近身,但秋义还算识相,只是在门口默默无闻的站着。
没有魏渝的命令,她绝不踏入房间半步。
“秋锦姐姐,你别生气,她就是那副德性,迟早呀,要吃亏。”
“是呀是呀,开心点……”其他两个奴婢见秋锦一脸愁容,耐心的劝慰道。
做下人的都是看脸色行事,一不小心,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
上虞镇,天气异常寒冷,被大片黑雾茏罩。
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挨家挨户都建好了炕,屋内暖暖的,就更不愿意出房门了。
可齐衡不知从何处,怒气冲冲的赶回员外府,直奔梅姨的别苑。
一股冷意跟随其后,直接冲进里屋,揪起坐在梳妆台前的梅姨,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
梅姨惊慌失措。
看着眼前失控的男子,他竟然这么粗鲁的对待她?
白晢的脖子勒的上气不接下气,双目瞪的犹如铜铃“衡哥哥,你……你弄疼我了……”
齐衡被愤怒冲晕了头脑,他用力将梅姨甩开,一拳打在镜台上,血红的双眸盯着梅姨,冷冷道“你是不是买通了影木帮,在柏林村埋伏,想杀青青灭口?”
果然……
又是余青青,张口闭口都是余青青……
梅姨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单手扶着身旁的柱子,冷冷一笑“衡哥哥,你就这么在乎那个贱丫头吗?”
“是不是不管我梅姨怎么做,都入不了你的眼。”
身子摇摇晃晃,撕心裂肺的吼道。
随后一阵狂笑后,生无可恋的,继续说道“是,就是我做的,我花了两千两白银买通了影木帮,为的……就是除掉你的心上人。”
“你丧心病狂,青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杀了你。”齐衡怒吼,一巴掌甩在梅姨的脸上。
瞬间五个血红的手指印,如画在她脸上一般。
梅姨哭笑不得,捂着火辣辣的脸蛋,斜视着齐衡。
怎么也想不到,这男人会动手打她?
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冷漠的说道“衡哥哥……你为了她打我?”
“说不定你的心上人,正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同床共枕呢?”
“她不爱你,就犹如你不爱我一样。”
“你又何尝不是自作多情呢?”
梅姨的每句话,犹如银针一样戳进他的心窝,让他痛不欲身。
此时的齐衡一洗往日的儒雅随和。
全身散发着冷意,那眼神红的吓人。
她说的对,自己何尝不是自作多情呢?
尤其是青青,她明知道本公子心悦于她,她却一次次向魏渝敞开心扉。
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那花心浪荡的侯爷?
又是一拳,整个梳妆台支离破碎。
随后摇摇欲坠的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冷冰冰道“这是我第二次宽容你了,明日一早找个理由,离开员外府。”
要不是看在梅公的份上,他早就让梅姨消失在眼前了。
梅姨跃坐在地上,发疯似的冷笑,面部扭曲,冲齐衡的背影,大声吼道“齐衡,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歇撕底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老天待她可真是不公,母亲早逝,被父亲严厉管教到大。
现在父亲走了,本以为住在员外府,齐衡能真心待她?
就算暂时不喜欢自己,两人相处久了,定会生情。
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余青青。
她将现在一切的遭遇都怪在余青青头上,暗暗发誓,绝不会放过她,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可她却不知道,此时的齐衡已经不是她初遇时的齐衡了。
晚膳,梅姨找了个借口,没去膳厅。
夜……总是漫长……
她收拾好行礼,坐在窗台前,一夜未合眼。
次日,留下一封书信,带着自己的贴身婢女离开了员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