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你…在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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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建房,不到半天的功夫,就传遍整个上虞村。
眼热的人不少,背后嚼舌根的人比比皆是。
顾氏一家也不例外,尤其是顾老太,听说那几个孤寡女人的要建房,还是用红砖。
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张氏因上次之事,对余青青怀恨在心。
三十大板差点要了她的命,回家之后,还被顾老太天天数落。
说她是个丧门星,害顾家平白无故丢了二十几两银子,连顾老大巴也对她爱搭不理。
张氏一身粗衣麻布,看了一眼坐在屋檐下的顾老太,边喂鸡边说道“娘,听说余家那女人要建房了,还是用红砖,不知她们孤儿寡母哪来那么多银子?”
顾老太横了张氏一眼“好好干你的活,别整幺鹅子。”
这时候一女子从顾老三房间走了出来,皮肤暗黄,一双杏仁眼盯着顾老太。
她正是顾老三新妻,柳氏,才结婚一月有余,就有身孕。
扭着腰走到院内“娘,我觉得大嫂说的有道理,那女人的钱指不定是从顾家带出去的。”
“三弟妹说的对,要不然余氏哪来那么多钱?还建上了房子。”张氏又补了一句。
“听说,余氏每天大鱼大肉的,一下子请了十几个工匠。”
“那几个丫头片子,再怎么说也是正华的种,孝敬爹和长辈是应该的。”柳氏把孝敬两个字咬的极重,生怕顾老太耳聋听不见。
两妯娌一唱一合,惹的顾老太心烦意乱。
蹭的一下站起来,进了堂屋。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顾家四个女人,每天都有诸多矛盾,剪不断,理还乱。
顾老太不发话,张氏跟柳氏也不敢轻举妄动。
柳氏瞧了张氏一眼,抬手摸了摸腹部,娇弱道“大嫂,我这几天身子乏的很,灶屋的活就辛苦你了。”
张氏有苦难言,柳氏这是待宠而娇,才嫁进顾家多少,就骑在她头上拉屎了。
要不是为了顾远,这个家她也不想呆了,重重的把手上的盆扔进鸡窝“不干是吧?我也不干,大家都别想好过。”
说完气匆匆回了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太阳更低了,血一般的红,映在河面上,勾勒出金黄的波光,慢慢流向下河。
河边正坐着一男子,伸出骨节分明手指,洗着红薯。
身影倒映在河里,美如一副画,余然然远远的就看见了,惊讶道“二妹,你看他?”
余青青抬眸望去,那男人正是魏渝,他坐在青石上,低头弯腰。
双手细细的揉挫着红薯身上的污泥,静如处子。
风一吹。
一头青丝随风扬起,余青青看呆了,这还是那个蛮不讲理,好色好酒的公子哥吗?
“大姐,二姐,你们回来了。”余小小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把余青青拉回了神。
魏渝缓缓侧脸,起身望着余青青,声音低沉道“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本公子买被褥?”
余青青白了他一眼,走近把被褥扔在他身上“你眼瞎呀?”
魏渝勾勾嘴角,抱着被褥进了帐篷,整整齐齐的铺在地上,随后又出了帐篷,继续在河边洗着红薯。
余青青放下东面,去看了一眼地基。
在她的意料之外,不到一天时间,差不多都成型了,冲达子叔喊了一声“达子叔,这地基好打吗?”
锤声起起落落,达子叔停下手中的动作,应道“还凑合,就是下面的青石太多了。”
“二丫头呀,你找来的大师说,大门朝西,一生辉煌。”
“那就按大师说的做。”余青青应声,撇了一下小嘴。
这事还用说吗?三面环山,一面向着落日,看尽黄昏后。
大门不朝西,难道朝密林呀?
余青青又折回茅草屋,见魏渝还在洗红薯,不由皱起眉头,蹲在他旁边“这些粗活,你如果干不惯,就别干。”
人家好歹一公子哥,贡献了两个劳动力,再压榨主子,好像于心不忍。
魏渝侧脸盯着余青青,俊眉挑了挑,那张薄唇轻喃道“你…在心疼我?”
“我才没有,一起洗吧。”余青青一脸不屑,这男人说是自以为是。
余青青又偷偷看着他,今日不同在镇上,那精致的五官多了几分忧郁感。
眉羽间一副病娇的模样,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小丫头,再这么看下去,本公子哪还有心情洗红薯?嗯……”他快速转眼,对上余青青那双明亮如星的眸子。
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让人听起来,脸红心跳。
余青青快速收回目光,盯着手上的红薯,冷笑一声“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这话何意?”他明知故问。
余青青拿着红薯在水里冲了冲,歪着小脑袋应道“魏公子,咱们开门见山,你千方百计的要住在我家,究竟何为?”
魏渝停下动作,他也不知道,如果是为了躲避抓他的人,有很多去处。
可他偏偏只想看见面前这丫头,也很留念小嘴上,那一点点感觉……
女人,他从不缺,不管是在他出生的地方,还是在大炎北部。
只要提起魏公子,人家都会说他风流成性,花心浪荡,玩世不恭……
他勾起嘴角,半带着轻笑“你就这么不相信本公子吗?是真的有“仇人”抓我,暂时在这避避风头。”
“绝不会伤害你们。”这是他的承诺。
余青青盯着他的双眼,不像是骗人,好奇的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睡了人家的老婆?才引来杀生之祸。”
这话一出。
魏渝要憋出内伤了,好一会儿,才反过神来。
那双深遂的眸子看着旁边的小丫头,咽了咽口水“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入本公子的眼,懂吗?”
余青青秒懂,谁让人家是少爷呢?点点头道“你还挺挑食。”
“以后也许就不挑了。”他说的很随意,但绝对真诚。
余青青也就听听,根本就不在意他说了什么?认真洗着红薯。
夕阳西下。
一男一女,在河边安静的忙碌着,魏渝时不时看一眼身旁的丫头,睫毛一闪一闪的,特别乖巧。
余青青察觉到那炙热的目光,突然捧起水,浇在魏渝身上,还朝他吐了吐舌头。
俏皮一笑“魏公子,是不是很凉爽?”
魏渝还没应声,余青青又浇了上去,转身就跑了。
魏渝掸掸身上的水渍,望着跑远的身影,笑的人畜无害。
双手端起盆里的红薯,走了过去。
又是余青青下厨,因多了三个人,她就多准备了几道菜,还把达子叔留下来喝酒了。
现在家里的东西是应有尽有,都是青青准备好的。
见是余青青做饭,魏渝便主动跟余氏说“余婶,让我来烧锅吧。”
余氏笑了笑,这大师还真是喜人,什么都做,一点都不见外。
貌似跟二丫头比较亲近,对别人只是恭敬有礼的说话,而跟余青青时,总是面带笑意。
她赶紧退出灶屋“那就辛苦大师了,青青,那娘去酒坊打几瓶酒回来。”
“娘,那你快点,一会儿就吃晚饭了。”余青青嘱咐道。
“知道了。”
余然然送糕点去刘家了,达子叔回家接明儿了,如虎和天忆完工后,在河边撒欢洗澡。
现在灶屋只有她跟魏渝了,余青青熟练的操作着每一道菜,香气扑面而来,划过魏渝鼻尖。
他站起来看着锅里,忙问道“什么东西这么香呀?”
“猪下水呀。”余青青眼晴微眯,可能是被浓烟熏到了。
魏渝虽没有应声,可脸上写满了嫌弃。
别说猪下水了,有些皇亲贵族猪肉都不吃的,尤其以前不煽猪,猪肉也腥臭,吃也只**肉部位。
猪肉被贵族嫌弃,就价贱,百姓穷愿意吃,还把肉当成美食……
余青青看了魏渝一眼,心想果然是个富家,微微扬眉,调侃道“这么嫌弃呀,不敢吃?”
见他不作声,余青青又夹起一块,凑近他嘴边“尝尝,很好吃的。”
魏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出灶屋,在外面干呕起来。
天忆见状,马上迎了过来,担心的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啦?”
“哇——”
魏渝单手扶着旁边的木桩,摇摇头道“无…碍,扶我去休息一下,晚饭不必叫我了。”
等余青青出来时,人已不见了。
看着从帐篷出来的天忆,忙问道“他这是怎么啦?”
天忆晃了晃满头的湿发,神情淡然的应道“没事,青青姑娘,就是少爷对猪下水这种东西,相当低触。”
“但不是娇情,继续忙吧。”
余青青明白了,转身进了灶屋,直到晚饭之时,魏渝也没有出来吃饭。
达子叔还问了几句,都被余青青给搪塞过去了。
时光流逝。
余青青时不时望向帐蓬,有些自责,刚刚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会对猪下水那么抵触?
这公子哥就是金贵,她内心抱怨,可手却行动了起来。
用今晚剩下的米饭,炒了个蛋炒饭,还贴心的放了些素菜,余然然看见后,疑惑的问道“二妹,你今晚没吃饱呀?”
“吃饱了,但我又饿了。”余青青突然后悔了,心想自己在干什么?
干嘛这么关心他?
一顿不吃,又饿不死。
可总是有颗怜悯之心,为了不让大姐误会,又给自己盛了一小碗,另一份端去了帐篷。
帐蓬里只有魏渝一个人,其他两个属下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魏渝听见动静,头也不抬的看着文书,冷漠道“如何了?”
他显然不是在问自已,余青青慢慢靠近,把手上的饭食放在烛台前。
抿了抿小嘴“那个,先吃点东西吧,专门给你做的。”
魏渝赶紧放下文书,抬头看着娇俏的小丫头,他刚刚还以为是如虎回来了。
所以语气才有些冷漠。
余青青温柔起来,灵魂也是柔情似水的,谁叫她心智是二十三岁呢?
就算有时候伪装的再好,偶尔也会暴露出来。
魏渝盘脚坐着,薄唇微微上场,盯着那碗炒饭问道“专门给本公子做的?”
“是,赶紧吃吧,主要是怕把你饿死了,日后有人找我麻烦。”余青青死鸭子嘴硬,小嘴吧吧的。
要是以前,谁敢这般对他魏渝说话,一巴掌就呼过去了。
而现在,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丫头很可爱。
魏渝端过炒饭,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不得不说,余青青有双巧手,做什么都好吃。
余青青瞟了一眼魏渝,吃相还蛮好看的,薄薄的唇瓣,高挺的鼻梁,一双炯炯有神的眼晴,在烛光的照耀下,俊美无比。
原来男子也可以用美来形容呀,她控制不住的陷入了花痴之中。
嘴角不可控的流口水,就差上手了,把在二十一世纪的情伤都抛之脑后。
“小丫头,我吃好了,你是不是也饿了?”魏渝把空碗放在了烛台上。
见余青青不作声,甩手就是一个响指,继续道“小丫头…”
连道两声,余青青才回神,盯着面前放大的俊脸,慌慌张张擦掉嘴角的口水“吃…吃好了,是吧?”
“小丫头,你是不是也饿了?”魏渝见她在吞口水,又重复了一句。
余青青呀,余青青呀,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颜控的爱好,什么时候能改改呀?这么下去,不是又重蹈覆辙了吗?
他是个风流的花花公子,阿弥陀佛……静心。
余青青一阵心里活动,深吸一口气,冲魏渝微微一笑“刚才是饿了,可现在不饿了。”
说完拿起空碗就出了帐篷,使劲拍拍胸脯,连额头的汗就像下雨似的。
魏渝邪魅一笑,朝帐篷外看了许久,直到脚步声远去,他才回过头,继续看着文书。
不一会儿。
一个黑影就闪了进来,正是如虎,看着少爷脸上的笑意,恭敬道“少爷,镇上没了他们的踪影,好像去了蜀州。”
“看来诱饵没白费。”此时的魏渝收起笑意,那双阴冷的眸子注视着烛光。
“少爷放心,老爷的人暂时发现不了这里。”
魏渝拧了拧眉心,提起那个人,他就眼泛红光,冷笑一声“如虎,别人都是跟敌人斗,而我魏渝是跟老子斗,是不是很不孝?”
“少爷没错,错的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