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刘副将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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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信王离开之后,刘副将才一把将帐篷帘子掀开,一眼就看到了瘫软在地上的六个人,都不用仔细辨认,刘副将就知道这几位应该就是那三位王爷和她们身边的副将了。
幸好她们出来的时候就想着万一还有没中招的,所以有准备绳子,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刘副将丝毫没有客气,带着两人走进帐篷直接把地上那几个人全捆作一团。
只是现在几人还是站不起来,想要进城的话得需要人扶着,刘副将不想伸手去扶着敌人,干脆等她们能站起来的时候再说。
反正现在人都被她捆起来了,留下一个看着诚王几人。
刘副将带着剩下的人去忙其他的了,得把这些人的武器全部收缴上去,还有粮食这些也全都要运进城。
刘副将和祁骄两人分头行动,动作飞快,也幸好是这些人是一点抵抗都没有,不然现在这短短时间把兵器和粮食都运进城,还真不一定能做得到。
等祁骄和刘副将将兵器和粮食运进城之后,那些瘫软在地的人也有力气爬起来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营帐,那些人脸上全都是茫然,虽然刚刚发生的事情是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可她们此时却有一种自己是在做梦的感觉。
实在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
她们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就直接倒下了。
之后她们就看到敌方的主帅一个人走出城门,很多将士们在看到信王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并不是她们有多恨信王,而是军中向来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谁若是能活捉或者砍杀敌方主帅,可以直接成为副将。
对于军中普通的军士来说,这可以说得上是一步登天了。
所以大家一个个的眼睛都红了,就想着立马站起身来把信王给活捉了。
可不管她们怎么努力,就是站不起来,别说站起来了,就连最基本的翻身都做不到。
于是她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信王进了她们主帅的营帐。
众位将士们:......
所以咱们这是被全军覆没了,连主帅都没能逃过一劫的那种?
哪怕她们再怎么不敢置信,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甚至就发生在她们眼皮子底下。
有些人的脸上已经露出绝望之情,她们现在无疑是已经摆放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哪怕她们现在已经可以站起身,哪怕她们身上的力气正在慢慢恢复。
可没了兵器和粮食,她们照样只能站着等死。
有人绝望,有人惶恐,有人不知所措。
直至信王站在城墙上,气沉丹田,喊了一句:“降者不杀。”
众位将士们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抱头蹲下了。
没有人宁死不降,她们之所以参军,就只是单纯地想要活着。
于是诚王几人就看到自己的那些将士们非常顺从地跟着刘副将等人入了城,一点想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诚王:……
一瞬间不知道是该开心这些将士们识时务没有反抗,还是该伤心,这群人对她一点留恋都没有。
明明她也被抓了,怎么就没一个人回头想着要来救一下她吗?
不过诚王脑子里想归这么想,却没有真的开口呼救,毕竟现在的结果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原本还略显得空旷的烟水城,因为这几方降军的进入,一下子就变得拥挤起来。
烟水城里的百姓们这个时候也都敢出来了,一个个地都紧盯着从城门口进来的降军,眼神格外不善。
估计要不是有刘副将等人在场,这群百姓们高低都得过去跟这些降军干一仗。
从那天降军进城之后,信王就没停下来过,沈宴欢也发现自己自从那一天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信王了。
明明两人是在同一个府邸。
却说信王在那天降军入城之后,真可以说得上是忙得脚不沾地。
就连诚王几人她都没有时间去见。
每天都忙着怎么安排这数量众多的降军。
毕竟这些降军的数量是真的不少,烟水城里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她必须得妥善安置,不然迟早会出乱子。
信王把这些人打散分在自己军中的各个小队中,可因为人数太多了,做不到一个小队一人,只能四队人合为一队。
这四队人其一就是信王原本的小队,然后再从三方降军中各选一队人,之后四队并一队。
算是四方分庭抗礼。
即使这样,信王还是担心城中会出乱子。
脑海里却突然想起沈先生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她说人只有闲着的时候才会没事找事。
于是信王就开始带着那些降军种的了,几乎是把烟水城周遭的荒地全都开垦完了,就连周遭的荒山都给开垦了。
能种粮食的就种粮食,不能种粮食地就用来种果树,或者用来养牲畜。
反正是绝计不会让这几方降军有闲下来的时间。
起初信王还怕这些人会因为太辛苦不想干,结果第二天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等她到了之后,发现这些人干活比昨天更卖力了。
信王:……??
信王顶着满头问号找到刘副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些人刚开始干活确实是有想偷懒的,也有浑水摸鱼的。
可吃了一顿饭之后,大家都变了,变得异常的努力。
甚至有人哭着问刘副将,下一顿还能不能吃得这么好?
在刘副将点头表示下一顿可能比这更好之后,所有人的眼神一瞬间就亮了,之后,刘副将就发现,这些人干活那叫一个卖力。
都不用自己吆喝,那“刷刷刷”的贼自觉。
信王在听完刘副将的话之后,大概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卖力了。
想她没有遇到沈先生之前,烟水城里的百姓和将士们,估计一年能吃上一次大白馒头就不错了。
可自从遇到沈先生之后,那大白馒头简直是顿顿管够。
她们吃得多了吃的久了也就不觉得大白馒头有多可贵了,可诚王几人的这些将士们,却是头一次吃大白馒头能管够。
她们以前跟着诚王,良王,善王几人的时候,别说是大白馒头了,就连粗粮都不见得能管够。
在开饭时,看见了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白馒头时,她们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拿的。
即使刘副将说了开饭,说了随便吃,也没有人敢拿。
还是烟水城的将士们拿起大白馒头硬塞给站在自己身旁的降军,那些降军才敢试探地张口咬。
当那绵软香甜的大白馒头入口之后,有许多降军都直接落泪了。
烟水城的将士们并没有笑话这些降军,因为她们第一次吃大白馒头的时候跟她们差不多。
她们比这些人要幸运得多,因为她们遇见了沈先生,沈先生让她们不用再饿肚子,让她们即使顿顿吃大白馒头都能管够。
让她们知道了原来活着是件幸福的事情。
时间慢慢过,就在那些降军已经认为自己也是烟水城的一分子的时候,沈宴欢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信王身边那个刘副将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时常盯着她看,而且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
要不是沈宴欢确信自己没对她做过什么,看着刘副将那副怨妇的样子,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对人家终弃乱终弃来着。
在刘副将连续那样怪异地看着自己超过三天之后,沈宴欢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了:“刘副将为何总这般看着我?”
刘副将不答反问:“沈先生最近你好像清减了许多?”
沈宴欢听完后在心里有种松口气的感觉,看来自己的减肥非常成功,连几乎每天都见的刘副将都能看出来她瘦了。
“沈先生,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刘副将没等沈宴欢回答便又继续开口。
“没有吧,我之前并未见过刘副将。”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原身那所剩不多的记忆,发现并没有刘副将的身影后,沈宴欢面上笑的一派温和,心里却已经有些警惕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单纯的随口一说,还是想试探什么?
刘副将听完沈宴欢地回答之后,却只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咱俩绝对是见过的,你这张脸给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沈宴欢见她这笃定的态度,一时间也有些不确定了,难不成两人真的见过,只是原身不记得了?
又或者是.......
想到某种可能,沈宴欢抬眸看了眼刘副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太可能。
若是原身和这刘副将有什么血缘关系不至于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虽然刘副将的五官并不难看,但和原身比那还是差远了。
这话沈宴欢之前顶着一脸横肉说可能没什么底气,可她现在减肥成功后,说这话那是底气十足。
两人正在这边说着话,后面又传来一道声音:“本王只是路过,并无打扰之意。”
听这称呼,两人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信王。
刘副将立马回过身行礼:“属下见过王爷。”
一抬头看见自家王爷那张脸,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被衔接在一起。
信王见刘副将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还以为她是因为被自己撞破她和沈先生说话而羞恼。
于是信王非常善解人意的开口:“你们继续,就当本王不存在。”
说完这句话,信王转身就要离开。
在看到信王转身离开时露出的侧脸后,刘副将只觉得自己脑中灵光一闪。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看沈先生觉得眼熟了,这沈先生瘦下来之后和自家王爷年轻时有五六分相像。
当然,哪怕刘副将再怎么不愿承认也得承认,沈先生比她家王爷年轻时好看许多。
也正是因为这个,刘副将才一时间没想起自己看沈先生眼熟的原因。
想清楚缘由,刘副将再抬眼时发现自家王爷快走远了,连忙快步追上去忙开口:“王爷,属下有要事相禀。”
信王闻言回头,本想说你有什么事可以过会再禀,现在还是回去陪沈先生,结果刚一回过头就发现,刘副将疯狂的对着自己眨眼睛。
要不是信王及时制止了,刘副将那眼睛估计都要抽筋了。
刘副将已经跟着自己数十年了,信王自然知道她这副样子大概是有要事要禀。
想到这里,信王也没有再玩闹的心,只是她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是沈先生都不能听的。
不过出于对刘副将的信任,信王还是抬脚往回走,“那就去书房吧。”
从沈宴欢身边经过的时候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沈先生也一同来吧?”
哪怕刚刚刘副将是背对着自己的,沈宴欢也能猜到她肯定是跟信王“说”了什么,而且看人家刘副将那个样子明显是不想让自己知道。
既然如此的话,沈宴欢也没有非要凑上去的意思。
所以在信王话音落地的时候,沈宴欢直接摇头拒绝了。
信王也没勉强,直接带着刘副将往书房而去了。
沈宴欢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书房里。
信王和刘副将两人一坐一站。
“说吧,神神秘秘地找本王有什么事情要禀报?”
“王爷,您觉不觉得沈先生看起来有些眼熟?”
信王:……???
信王本来以为刘副将找自己是有什么大事,没想到她哼哧半天就问了这么一句话?
信王看着刘副将,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你说得有要事要跟本王禀报就是这个?”信王再一次确认,她觉得刚刚那句话可能就是刘副将想在禀报要事之前跟她闲聊缓和气氛罢了。
谁知道刘副将竟然一脸严肃正经的点头,“王爷,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要不是这人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了,信王都想直接指着门让她滚出去了。
信王看着刘副将那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尝试跟她讲道理:“我不觉得沈先生眼熟,再退一万步讲,就算眼熟,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刘副将闻言,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王爷,这可是件大事啊!您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沈先生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