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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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别气坏了身体。小茉对您也挺有心的,那金镯子我看过了,沉甸甸的,上面还镶嵌了七颗红宝石,估计不少于五千块。”
云母不仅没露出半个笑脸,反而疑虑重重,“那镯子真那么贵重吗?”
“嗯,重量和款式跟宴太太的那只差不多,宴太太那只镶嵌了六颗红宝石,是找京城的名师定制的,据说花了四千块。小茉手上的那只,红宝石还多了一颗,又是托人从国外买的收藏品,五千我还往少了说呢。”
“她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就不清楚了,小茉对我抱有成见,有什么事也不会告诉我的。”
听了这话,云母气得大骂白眼狼,心里对养女的不满更是集聚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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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啊嚏!”
云茉洗完澡回到房间,刚进门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一边揉着鼻尖一边瞅着换了一身衣服似乎打算出门的凌川。
“你是不是在偷偷骂我?”
凌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接话茬,“我要出去一趟,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男人说完就出门了,云茉也不在意,期盼对方最好今晚都别回来,她一个人睡还自在点。
关好门时,云茉转身时无意发现木桌上的花生壳和剩饭菜都已经收拾干净了。
看来这男人也不是毫无用处。
念头从云茉脑中一闪而过,随即她盘坐在床上清点灵泉空间里的物品。
灵泉空间里除了放着她上辈子的私人珍藏外,还有一些应急的药品、食物和衣物,以及防身的武器,虽然数量不多,但对现在的她却十分实用。
早知道会穿来这里,她就该多屯点物资的!
在这个物资匮乏经济落后的年代,她空间里的东西都太过先进和异类,是不能示人的,但贴身穿的内衣裤倒是不怕。
云茉找了套纯棉的内衣裤,剪掉标签,换上,并将换下来的内衣裤放回灵泉空间,等找机会再处理。
至于外面的衣服,她是被绑来嫁人的,别说嫁妆,连行李都没有带来,不过好在空间里有一些备用衣物,暂时不至于连换洗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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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两边低矮屋落透出的昏暗光线,凌江凌川兄弟俩手里各拎着米面粮油之类的物什,快步行走在破旧狭小的小巷之中。
凌江:“川子,明天去周叔家不行吗?怎么就非得今晚啊,新婚夜的,你把弟妹一个人扔在家里,这传出去岂不是落人话柄吗?”
“工地那边催得紧,明天一早就得走。”
“这么急?要不明天你留在家里多陪弟妹两天,我先过去看着?”
“不用。”
凌江还想再劝,可一抬眼看到周家就在前面,只得歇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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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云家人齐齐整整的围坐在饭桌前,头顶的欧式大吊灯将整个饭厅照得熠熠生辉。
在这个乡下穷人还在点煤油灯的年代,云家的富贵可见一斑。
云欢看着空缺的位置,开心的发出赞叹,“以后终于不用跟那个讨厌鬼一起坐着吃饭了!”
虽然没点名,但云家人都知道这个“讨厌鬼”指谁,这话很没教养,但云家却没一个人出声提醒或者制止。
云父云仕贤形容威严的看向大女儿云瑶,“今天的婚礼没出什么岔子吧?”
云瑶微笑点头,“一切都很顺利。”
云仕贤不悦的冷哼一声,却没再多问。
云仕贤在江市大小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婚礼上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云仕贤不是云母这种耳根子软的家庭主妇,云瑶可以在云母面前搬弄是非,在这种伎俩在精明老辣的云仕贤面前却不管用。
因此,云瑶在云仕贤面前从不多说半句云茉的坏话。
而事实证明,云仕贤很吃这一套,他要的是乖巧听话能为云家带来助益的女儿,而不是云茉那种只会惹事生非害云家丢脸的“蛀虫”。
这时,云家二儿子云聪插了一句嘴,“她该不会明天就跑回来了吧?”
云瑶:“虽然小茉已经嫁人了,但这里始终是她的家,回来也正常。”
云欢嫌恶的皱眉,“这里才不是她的家,她又不是我们云家的人!”
云瑶一直注意着云父的脸色,见对方没有生气的迹像,便又继续说道:“小茉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收拾,我本来想让佣人帮她整理好送过去,但又怕她发脾气说我们乱动她东西,要不等她回来自己收拾吧,正好也能问问她在凌家过得怎么样。”
“我不想看到她!都是因为她,害我在学校都没面子,大家都不愿跟我一起玩!”
下午经过云瑶的拱火,云母本就对养女十分不满,如今得知还牵连到了小女儿,心里对养女便越发厌恶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把她养到18岁,还供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已经是仁至义尽,如今她也嫁了人,以后就断绝来往吧。”
听云母这意思,是要跟云茉彻底断绝关系了?
云家人都停止了吃饭,齐齐看向云父,这个家里能做主的人只有他。
云仕贤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在思索这件事的利与弊。
作为商人,他前面18年在云茉身上的投入成本可谓不小,如果现在断绝关系,那18年的精心培养就等于打水漂了。
以今天云茉在婚礼上的表现来看,这个养女也并非蠢到无可救药,再等等看,将来万一能给家里带来助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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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家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10点了,这个年代没有21世纪的繁华和娱乐,加上老街又是有名的贫民窟。为了节省电费和燃油,居民们都是早早就上床睡了,整片街区黑暗又寂静,像一只沉睡的野兽。
凌川兄弟俩借着朦胧的月色赶回家,各自回屋。
刚走到门前就看到有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透出,那一瞬,凌川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像夏日的风,也像天上的月光,温柔朦胧。
停顿了两秒他才伸手推门。
“吱呀。”
一进屋内,映入眼帘的便是女人娇憨的睡颜。
莹白玉润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长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盖在眼睑上,樱桃唇因为熟睡泛着红润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