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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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自二千年前开始闭关修炼,直至今日都未曾出关,整个妖王宫也被重兵把守,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妖界以妖王为尊,以妖君为长,若妖王闭关过长,便会选出妖君代理事务,如今的妖界由涂乐妖君代为掌管。”
桑宁一愣,她疑惑地看了束玉一眼,又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名字。
束玉也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一般低声解释道:“妖君是先妖王身边护法的女儿,妖王闭关之时,将她选作妖君,替他管理妖界上下一切事由。”
“妖王闭关了?”
她记得以前的妖王可是最是不喜修炼,恨不得日日休闲养老的好,什么时候竟然也对修炼如此如痴如狂了。
竟然还整整二千多年都未曾出关。
束玉看了一眼迷惑的桑宁,忽然补充了一句,“新妖王祝戎在位七千年,至今闭关二千余年。”
桑宁陡然转头看着束玉,惊讶的问道:“你说谁?”
“妖王祝戎。”
束玉淡淡的重复了一句,并未询问她为何讶异这种已经人尽皆知的事情。
桑宁却是淡定不起来了,她记得妖王名讳祝余,什么时候变成祝戎了?
不对,祝戎又是何人?
怪不得从无望城开始,妖界的规矩都变了,原来是妖界早已易主的原因吗?
“那原来的妖王呢?”
“邪神出世,妖王不幸身受重伤,不过短短百年便不幸陨落。”
桑宁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世间灾难,各界都不能幸免,邪神仿佛就是天道的惩罚一般,谁都逃脱不了。
“那如今的妖王是哪来的?”
她怎么没有听说过妖王之前有过属意的继承人。
不仅是没有,应当是说妖王祝余一生无妻无子。
若他不幸陨落,恐怕妖界之中会推出新的妖王,就是不知这位新的妖王到底是何人。
反正她以前是从未在六界之中听闻祝戎这个名字。
“现任妖王是前妖王流落民间的孩子,当初妖王身受重伤,却多撑了百年,为他肃清妖界,扶持他直到封顶妖王之位,才堪堪咽下最后一口气。”
“妖王的孩子?!”
束玉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这是妖王对外界所言,至于是真是假,本君也不太清楚,恐怕真正知道背后真相的只有两位妖王自己。”
“不过,妖界之事皆由妖王做主,妖王说是那么他是与不是也不那么重要,反正他终究是妖王所选中的下一任继承人。”
桑宁惊讶过后倒也赞同束玉这个说法,六界之中各有其统领者,掌管一切事宜。
妖王是妖界之主,无论如今这位妖王,到底同先妖王有没有关系,他都是先妖王千挑万选选中的人,外人倒也的确无权置喙。
桑宁大致问了一下情况,也就不再多言。
随后束玉带她去了一家客栈,在那里租了两间房,还特意吩咐掌柜的说要在那里多住些时日。
他悠哉悠哉的仿佛不像是要前来办事的样子,反而像是在游玩。
桑宁不解其意,但也不曾多问。
是夜。
桑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间无情,几千年以后,无论是天界还是婆娑海亦或者是妖界,都与从前有了太多的不同。
她默默的打了个哈欠。
又有几分疲倦了。
也不知为何,明明她的灵力在不断往上涨,修为也在日益提升,她的精神应该是越来越好才对,可近来却总是越发的累倦。
思绪放空,不过片刻桑宁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上的月光透过白色的窗纱,落满一地的霜,有人踏着夜色的雪缓缓而至。
他悄无声息的到了桑宁的床边,然后缓慢的坐下,就这么偏头盯着桑宁沉睡的侧脸,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从有人进来的那一刻,桑宁放在被子下的手就一点点的握紧了。
她平静的沉睡着,八风不动。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竟然三更半夜跑到她的房间来,看她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然而随着来人的靠近,她竟然无端嗅到了几丝清泠雪意。
桑宁不敢置信的再次吸了吸鼻子。
那如雪似霜的寒香越发的浓郁了几分。
桑宁有几分恼怒的睁开了双眸,刚想开口讽刺他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她屋子里干什么?
就正对上束玉垂眸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月色太过于清冷,她竟然从束玉见她醒来措不及防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莫名的寂寥悲凉。
话到了嘴边,她又赶忙转了一个弯,故作方才惊醒的模样,惊讶的看了束玉一眼,若无其事的问道:“帝君大半夜的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束玉完全忽略了她这句话,依旧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时之间桑宁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得无所适从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良久,桑宁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他的手臂,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声,“帝君?”
“嗯……”束玉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低低地应了她一声。
他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盯着她的目光,随意的问道:“最近可有觉得疲倦?”
桑宁迷茫的摇了摇头,“感觉还好,偶尔有些累,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到处奔波跑累了吧。”
“我知道了。”
桑宁眨了眨眼,他知道什么呢?能不能告诉她?
束玉见她好奇的目光,笑着说道:“本君住客栈是给后面那群尾巴看的,你不会今晚上真打算睡觉吧?”
“那肯定不会呀,我就随便躺一躺,帝君你来了,我着这不是马上就起来了吗?”
“嗯,走吧。”
桑宁一咕溜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兴致勃勃的说道:“好啊。”
“你就不问是什么事?”
“既然是帝君要办的事,我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什么时候如此有觉悟了。”
顶着深夜的凉风,桑宁又狠狠的打了一个哈欠,她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那是帝君你眼神不好,我一向很有觉悟的。”
“如此说来倒成了我的错了?”
桑宁默默的闭上了嘴,不接他的话。
虽然她是那个意思,但是说出来和不说出来的差别还是比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