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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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的温度传到她的手心,有一种奇异的电流,仿佛能透过手心传达到她的血脉。
她猛的甩开了他握着她的手,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桑宁只觉得脸上升起了微微的热意,她慌乱的移开了目光,随意的看向远处,故作镇定。
“那个那个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桑宁颇有几分坐立难安的焦躁,又甚为奇怪,只想赶紧找个话题扯开方才奇怪的感受。
“接下来?”束玉疑惑出声。
“想要查清南华暗杀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总得走出这个地方吧?我方才进来都是这里,我试着查看了一下,这里似乎走不到尽头,应当是被什么术法所限制。”
桑宁没看他直接说道。
束玉也点了点头,“这里的确有些问题。”
“你能看出是什么吗?”
“需要试一试。”
“好。”
束玉施展法术,蔓延至这里的整片海底细细感知。
良久,他收回了手,见桑宁看过来,他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没有异样吗?”
“这里应当不是如此,只是的确未发现其漏洞。”
桑宁摸着下巴沉思,过了一会儿,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将怀里的雪敛剑拿出来递给束玉,“你要不用它试一试,它是神剑,说不定也不破开这些魑魅魍魉。”
她忽然上前,束玉微不可查的后退了一小步,与她隔开了一段距离。
桑宁一愣,颇有几分一言难尽,“帝君,我只是想把它给你而已。”
要不要做出这副如避洪水猛兽的模样,仿佛她能对他怎么样一样。
束玉不语。
桑宁伸手将手里握着的剑递给他,她手心的剑忽然狠狠的震动了两下,似乎想要破鞘而出。
桑宁疑惑,忍不住出声对着束玉问道:“雪敛?它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它感知到了什么吗?”
束玉看着桑宁眸色闪了闪。
桑宁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桑宁一瞬不瞬的瞅着束玉。
“你们藤萝一族人都治愈之术可净化万物,我感知那处有异样,不若你试试?”
束玉轻缓的诱导,指向了一处珊瑚礁,那里不知何时竟然变幻出类似床的模样,只是床上空无一物。
桑宁猛的转头眯起眼眸盯着他,而后不错过他眼底任何神色的开口,“帝君迷糊了吗?我不会治愈之术。”
她的手指默不作声的握紧了雪敛剑。
“是我忘了……”
桑宁猛的睁开眼,正是申山九脉她所居住的房间,床帘的穗子在她眼前摇晃,她迷迷糊糊的撑起身,总觉得自己似乎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似乎还不止一点,仿佛记忆里余下大段大段都空白
她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可是越想头却越疼,最后依旧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怎么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用力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桑宁,你醒了。”房间的门忽然开了,束玉一身白衣缓步向她走来,衣摆上的莲花纹一步一步晃,恍若活了一般。
“帝君?”她张了张嘴低声的问道。
“都说了让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你还不听,你看,现在醉了吧。”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带着几分戏谑和宠溺。
“来,把这醒酒汤喝了,头就不疼了。”束玉走上前来,一撩衣袍坐在了她的床边,桑宁感受到柔软的床,轻轻的往下陷了一点,她睁着眼睛迷糊的看着他。
束玉似乎被她的模样逗笑,他端起药碗来,捏着勺子轻轻的搅动,然后舀起一勺汤药放在床边轻轻的吹了吹,待温凉之后再送到她的嘴边,“来,张嘴。”
桑宁垂眸盯着那勺汤,一愣不愣的怔在原地。
“想什么呢?你这是醉迷糊了吗?快喝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到时候你又得喊苦。”唇边的勺子又凑近了一分。
桑宁晕晕乎乎的张嘴咽下了那口苦涩的汤药。
束玉满意的笑了,他自然的伸手想要理她鬓角凌乱的发丝。
桑宁无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一下,他伸出的手落了个空。
看着他些微落寞的眼神,桑宁呐呐出声,“我,我我……”
“无事,还要休息一下吗?扶桑长老方才来了,但我见你睡得沉就没有叫醒你。”
“扶桑?!”
桑宁惊讶出声,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它忽略掉了。
束玉一看她迷糊的模样,又不禁戏谑轻笑,“你别是酒喝迷糊了,都忘了,如今正逢十五,扶桑长老每月的这一日都会来看你呀。”
桑宁紧紧的锁着眉头,记忆深处似乎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尽管这一切看似理所当然,没有漏洞。
也不是理所当然,比如她和束玉这是什么情况?
桑宁狠狠的摇了摇头,她脑袋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正待她细想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娘亲,娘亲,你看我做的风筝好看吗?千沧叔叔说明日风大,娘亲,爹爹明日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之时,那个小小的身影就几步跑到了她跟前,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撒娇打滚。
桑宁僵直身子坐在原地,瞳孔猛的放大,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不是?!!
她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女儿?还是和束玉?!
明明是青天白日,她却恍然觉得头顶响起了轰轰雷声。
她不可置信的回首看向束玉。
“娘亲昨晚喝醉了,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呢。”束玉抱过一旁的小姑娘,逗着她。
桑宁张大着嘴,颤抖的伸出手指指了指束玉和她怀里的那个小姑娘,到嘴的话全都语不不成句起来,“你,你们……”
“娘亲酒量特别差,还没有我好呢!爹爹你说是不是?”小姑娘骄傲的抬人抬下巴,一张脸的模样,足足和束玉有七分像。
束玉低头敲着敲小姑娘的额头,宠溺温柔的轻斥,“你呀,可不许取笑你娘亲,不然明日爹爹和娘亲就不陪你放风筝了。”
“娘亲,我错了,娘亲最好了……”
小姑娘一听此言赶紧爬过来挨着桑宁一个劲儿的撒娇认错,这能屈能伸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桑宁还处于震惊之中,外面又响起一道醇厚含笑的声音:“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