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人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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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大师兄纵横练武场,又性子冷漠生人勿近的模样,心想祈诺应该讨不到什么好处。
不过这个祈诺上山之后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翟妘虽然很是疑惑,转念一想她毕竟没有出嫁,祈诺老呆在她屋子也不合适。
尤其她还未婚先孕出逃至此,祈诺再呆在她屋里,会令她名誉扫地。
秦霜估计是以为翟妘偷喝酒是因为一个人呆在屋里太寂寞,失忆又人生地不熟,还经历了这样的事,没事的时候也不离开屋子了,她陪着翟妘看书,说话。
翟妘看着看着,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禁用手扶着额头。
秦霜知道翟妘是酒劲没过,翟妘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她不禁皱眉:“大师兄平日不喜与人接触,独来独往,这次怎地做出这么不着边际的事。”拉着一个病人陪他喝酒。
秦霜又仔细看了看无精打采的翟妘,不禁问:“莫非你们认识?”
她眼中的大师兄一直冷冷冰冰,与人疏远,因为是仙祖的关门弟子,就连几位师叔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像她这样的弟子偶尔遇见也只能敛首低眉,可望而不可及。
一直独来独往。
翟妘稍稍惊讶,她惊讶秦霜会问出这样的话,想也没想,直接否认::“怎么可能。”
先不说她失忆,就算没失忆,跟着封尘奕山上学武的时候也是十余年前,小时候的模样跟现在天差地别,怎么可能还记得。
如果硬要把她跟他拉扯一起,那只有可能是两个人都闲得慌,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夜景。
秦霜看着翟妘真的好像不认识,自言自语:“那就奇怪了。她那个大师兄虽然带着面具也很迷人,但是油盐不进,多少师姐妹费尽心思也没能跟他说上一句话,但还是在师姐妹心中也是神一样的存在,就像飞蛾扑火,明知是死路,却还是要飞上去。
明知道他不会跟任何人说一句话,她们也喜欢追着他。
因为大师兄虽然带着面具但也能魅惑众生,而且他很优秀!
就像在练武场那样,不管文斗还是武斗,连师叔们都叹之不及。”
翟妘看到秦霜眼里满是崇拜,又想起昨夜与自己一起喝酒的大师兄,他的眼神像深渊,深不可测。
看着月亮的时候眼睛里藏着光,薄唇如翼扬起了微笑的幅度,他身上深紫色的衣服贵气中充满诱惑,他一笑,日月星辰都躲进了云彩中。
他只冷冷说了两个字:酒鬼。
翟妘脸便微微红了。
不仅是因为他说的这两个字,而是因为是他说的。
只看到一半脸都如此,翟妘有些好奇他面具摘下的模样了,
秦霜看到翟妘脸红了,调侃到:“咦,还说不认识,脸都红了。”
翟妘被秦霜一说,脸更红了,只能羞愧的不想被认出来,拿起一旁扇火的扇子假意扇了起来:“屋内怎么这么热......好热......”
翟妘越掩饰,秦霜笑得越有点什么意思似的,说:“难得郎有情,妾有意。大师兄也已过了成家得年纪,这回成家有望了!”
翟妘听了脸更红了,直解释:“不能胡说。”他确实很养眼,但只是养眼,看着这副容颜心里欢喜,没有男女之间的情爱。
翟妘很清楚,不可能。
直到很晚,翟妘有些犯困了,秦霜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翟妘难得跟一个人聊了那么久,心里舒畅了不少,伸了伸懒腰准备睡觉,屋外火把闪过。翟妘打开窗子看见原本应该歇息的不黎山弟子此刻全部点着火把往山下的方向跑去。
门被急促的敲响,屋外祈诺的声音焦急的传来:“翟姑娘可一切安好?”
翟妘顾不得关上窗子,朝门口走了过去:“发生什么事了吗?”
门打开看到翟妘的祈诺舒了一口气,解释:“有人闯上山来了。”
翟妘先是心头一惊,“是褚烟?”
她追到山上来了?
祈诺听到翟妘的话也是愣了一下,他突然有些后悔来敲翟妘的门了,自己的粗心大意让翟妘再次受惊吓。
祈诺斩钉截铁:“不是!王妃手下没有这等能人。能闯过山下阵法结界的不是自己人,最起码也得是个不想活的人。”
翟妘松了一口气,也是。她现在不值得褚烟如此大费周章。
祈诺叮嘱翟妘关紧门窗,不要出门。他要去帮忙搜山,只有找到这个人,大家才能放心。
翟妘表示自己会听话。
祈诺走后,翟妘将门栓拴紧,然后慢慢向床铺走去,刚要躺下才看到窗子没关。
窗外半山的亭子上大师兄第一次不在那里,心想估计也是因为这件事。
翟妘走了过去刚想关上窗子,一名黑衣人突然摔了进来,翟妘被突如其来的黑衣人吓得连连后退。
黑衣人滚到翟妘脚下。
翟妘吓坏了,刚想喊人,那黑衣男子眨眼闪到翟妘跟前,将翟妘嘴紧紧捂住。
他死死的抱着翟妘,翟妘的胸口虽是抵在他胸下的位置,但翟妘也能感觉到黑衣人的胸是平坦的,且身高高出一个头,他是男子!
难不成真是冲着她来的,翟妘有些害怕。
黑衣男子气息微弱,他凑近翟妘耳边轻声说:“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翟妘顿时放下的防备。翟妘记得他,想想也只有能穿过睿王府重重守卫的他也才能闯上这不黎山。
就在她被检查出怀孕,囚禁在睿王府的时候,这个人出现过。
他是琉月国送来凤璃国的质子——琉月。因为被困深宫又不甘寂寞,练出了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以方便神不知,鬼不觉出入皇宫。
他见翟妘不反抗,转而轻轻搂着翟妘的肩,拉下面巾,一脸得意的看着翟妘,虚弱的说:“还好你这次没忘记我,不然我真死不瞑目了。”
翟妘挥起拳头轻轻锤了他一下:“你还真是哪里都敢闯!”
只是轻轻锤了下,那人竟直直向后倒了去,栽倒在地。这可把翟妘吓得不轻。
翟妘燃气灯才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流着血的伤口,身上的衣服没一寸是完整的,英俊的脸庞上也划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