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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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些侍卫,便即刻将东边的箱子一个个抬出去,放在运送布匹的推车上。
又将早已准备好的箱子替换进银库,姜幼枝屏住呼吸看着这边的动静,可却突然觉得搭在架子上的手有奇怪的触感。
她下意识回头看,却突然惊恐的缩回手,差点就要叫喊出声,裴恂即刻自后拥住她,将手掌捂在她嘴上。
那是一只老鼠,姜幼枝胸口惊魂未定的起伏着,可更棘手的事,这响动还是引起了沈朝荣的注意。
他拿下侍卫手里的火把,朝着声音的方向缓步上前。
这一瞬间,姜幼枝丝毫不敢动弹,她手紧紧的反方向握着裴恂的衣袖,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
沈朝荣走近后,慢慢弯起腰,想向里面看去,姜幼枝甚至看到了他的手。
可刚把火把抵到前面,只见铁架上突然窜出一只老鼠,沈朝荣猝不及防,朝后一个闪身。
此时,有侍卫来报:“禀大人,装车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沈朝荣扫了一眼,刚刚老鼠冲出来的地方,收回火把,转身厉声道:“即刻出发!”
等人都走了,银库里又恢复了黑暗和安静,裴恂此刻已经将捂着姜幼枝嘴的手缓缓放下。
两人此刻贴的很近,裴恂自后一手环在她肩膀处,另一只手禁锢在她腰间。
人在黑暗中的感官总是异常敏锐,姜幼枝头靠在他的胸膛,能清晰的听到加快的心跳声。
她微微侧头,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大人,你心跳的好快……”
裴恂嘴角噙笑,缓缓靠近她的耳畔,低沉道:“是你的心跳声。”
姜幼枝自他胸膛慌乱的低下头,此刻她倒真的无法分辨出这心跳到底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裴恂借着月光,将怀里人儿渐渐发红的耳廓看了个清楚,他眼底笑意渐浓:“人走了。”
姜幼枝有些疑惑的抬头,定定的看着他。
裴恂瞧着她发愣的模样,倒是叫美艳中带了些娇憨,便继续逗她:“不准备出去?”
姜幼枝这才反应过来,她即刻慌张的退出男人的怀抱,有些窘迫道:“快去看看吧。”
说着便要去查看,刚刚被沈朝荣换了的箱子,裴恂无奈跟上。
果然,所有的真银票全被换走了,现在这些箱子里,除了第一层,其它都是假的。
三日后,东口的集市上,出现了一位着青莲色道袍的道姑。
她端坐于木摊边,左侧的立匾上挂了张黄布,布上写的“算卦、测字、摸骨、解签;看手相、测吉凶、合八字、观风水”。
右侧的旌幡十分招摇,上面白底儿黑字四个大字“毫末不差”。
这口气可真大,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毕竟全京都恐怕都找不到第二个算命先生敢说自己卦卦毫末不差的。
一旁和自己丫鬟今日前来,拜送子娘娘的戴桂玉看着这招牌,难免有些心动。
便坐在算命先生对面:“先生,我要算一卦。”
姜幼枝会心一笑,便道:“姑娘是要求财、求姻缘,还是求子。”
戴桂玉便道:“求子。”
上下摇晃后,掉下来一根竹签,姜幼枝看过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戴桂玉着急道:“先生,是和解?”
姜幼枝摇了摇头:“大凶,难求。”
戴桂玉听了这话,一把抢过姜幼枝手里的竹签,看过后发现的确是下下签。
起身有些气恼的拍了下桌子,声音尖锐:“你说什么!我看你就是个胡说八道的骗子!”
说着就把竹筒全部抢过来,抽一个是下下签,再抽一个又是下下签,她脸都气红了:“骗子!”
说完转身就要走,可姜幼枝却开了口:“明日巳时,便是第一劫,介时娘子若是信贫道,可来找贫道化难。”
戴桂玉轻蔑的哼了一口气,一脸不屑一顾的走了。
姜幼枝嘴角却露出了狡猾的笑,看来,鱼已经上钩了。
第二日巳时,姜幼枝一脸淡然的候着,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便有家仆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这家仆一脸着急道:“先生,我家老爷是聚合钱庄的谭铸贤,您昨日见过我家二娘子,老爷今日叫我请您去一趟。”
姜幼枝便道:“那位夫人并不信任贫道。”
家仆一听这话,便跪在地上祈求道:“道长,实不相瞒,我家二娘子突发急症,郎中也束手无策,能救她的只有您了,您发发善心,随小的去一趟吧。”
姜幼枝这才不再推辞,她微微侧头,对着身后的仆从俏皮的眨了眨左眼,便即刻跟着家仆上了谭府。
等到了戴桂玉的房间,姜幼枝看过情况后便亲手写下道符,浸于水中,叫人替她喂下。
不到半个时辰,戴桂玉果然清醒了过来,谭铸贤便恭恭敬敬对着姜幼枝行礼道:“多谢道长相救。”
如此看来,这谭铸贤对这个妾室的确是极尽宠爱,姜幼枝便扶起他:“现在言谢还为时过早,哎……”
谭铸贤听了这话,便急切道:“道长,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幼枝满面愁容道:“二娘子如今性命虽无大碍,但劫难却未过。”
谭铸贤即刻行礼道:“烦请道长化难,在下必当感激不尽。”
姜幼枝和仆从顺理成章的留在了谭府,她们此次接近谭铸贤,的确是有意而为之。
因为此次银库里的假银票,便是出自他的聚合钱庄,况且他素日里和沈朝荣来往甚密。
晚上,姜幼枝瞧着端坐在书案旁的仆从,“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大人,你可还习惯?”
裴恂并未抬眼,只是点了点头。
姜幼枝耸了耸肩,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为了不引起怀疑,守夜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先睡下了。”说完便躺了下来。
可裴恂却起身,走到床榻边,顾自躺下来:“我也乏了。”
姜幼枝本就是开玩笑,便即刻起身,可手腕上多了一道力度,接着整个人都被拉了回来。
她陷入柔软中,手腕还被死死的握住,全身好像都不得劲儿似的,心如雷鼓。
只听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睡吧。”
姜幼枝还是觉得不妥,又欲起身,手却被更大力压在床榻上,裴恂略带命令的口吻响起:“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