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施以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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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六皇子府邸。
姚作丰一脸着急:“覃阳来的密信,裴恂不仅打开城门放难民入城,还变着法子的鼓励难民向商户讨要,曾传良那一伙府上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而且他还直接杀了何三光,这可如何是好啊?”
宿祈安听闻后,便道:“殿下,孟昭业如今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完全无计可施,为今之计,只有叫人将覃阳暴乱一事禀告皇上,钦差坐阵,还会发生暴乱这等的事由,皇上哪会不大怒。”
姚作丰听闻,立刻激动道:“好,那明日上朝咱们即刻禀告!”
褚琉不紧不慢道:“作丰,万万不可冲动,这禀告之人决计不能是咱们。”
姚作丰立刻道:“那应该叫谁去?殿下,此事已迫在眉睫,您可要赶紧下论断。”
宿祈安也道:“殿下,作丰说的对,此事不能再拖了,烦请您提笔书信,我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覃阳。”
褚琉思索再三,便转身自案前执笔,写下了一封信。
北麓临近覃阳的地带,夜深人静时刻,一侍卫骑于马上狂奔。
突然,四周的山林里,飞身出来几个黑衣人,不由分说便朝侍卫袭去。
那侍卫武功也不算低,几箭射杀了两名黑衣人。
他看着穷追不舍的其他黑衣人,骤然拐了弯,朝着山间小路行去,激扬起了大片尘土。
覃阳府衙门。
裴恂今日请来了一众官员和商户,他坐于高堂之上:“今日请各位来,是本官想知道,在座的各位都准备为赈灾捐多少银两。”
孟昭业随即便道:“大家伙捐的银子昨日就已经入库了,这是清单,烦请您查看。”
阿常接过清单,呈给裴恂,待他看过后,便嘲讽一笑:“诸位真是大善人,捐的银子恐怕还没有你们平日里一顿饭的花费多!”
孟昭业对裴恂的话视若无睹,微微扬起头:“裴大人,大家伙也是量力而行,都尽了自己的心,捐款赈灾不在数量,重在这份为朝廷分忧,心系难民的心,您给下官的命令,请恕下官,实难完成。”
此时曾传良也帮腔做势道:“对啊,这捐款本就是自愿,难不成钦差大人还要威逼利诱,以官威强权逼迫我们!”
裴恂没有理会曾传良,只是眼神骤然锐利的看向孟昭业:“大胆孟昭业!我叫你集款筹粮,你不但未完成命令,还弃瑕忘过、上推下卸,你该当何罪!”
孟昭业即刻跪下:“请恕下官无能。”
裴恂便继续厉声道:“好,此事暂且不提,那本官命你增设救济处一事,你为何视若无睹!”
孟昭业虽跪着,但嘴上仍是不饶:“请钦差大人明鉴,前些时日六殿下和宿大人给下官来信,说是覃阳新茶深得众人喜爱,命我准备好送往京都,下官想着我给两位主子办事,裴大人定然也知晓,所以公务上便有所延迟。”
裴恂眼神凌厉的看着他:“突发旱事,万千难民无以为家、饿死街头,六殿下与宿大人在京都也是寝食难安,如今这情况,任谁都知道,一切都应以朝廷大事为首,你倒好,为了这些个私事罔顾天灾人命,若是六殿下与宿大人知道了,非得将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孟昭业还想说些什么:“可……”
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裴恂打断:“若还想狡辩,你便是要将这罔顾朝廷大事的罪过,推给你的主子,六殿下和宿大人不成!”
孟昭业慌忙的磕着头:“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接着,姜幼枝将一封信呈给孟昭业:“孟大人,您还是先好好看看这封信,再想好该说什么。”
孟昭业颤颤巍巍的接过信,可看到里面的内容,眼神骤然惊恐的放大。
原来在昨天夜里,送信之人越过击杀,朝着小路,急赶送信。
但裴恂早已在小路两边设下埋伏,成功截下这封,六殿下亲自书写,八百里加急送往覃阳的回信。
孟昭业颤抖着手,可手里的信却被景桓尧一把拿回来:“孟大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了吧?”
这话里的威胁,昭然若揭,此信若是落到皇上手里,那可就糟了大殃了,到时候六殿下和宿大人,一定会将此罪算在自己头上,那他会比任何人都死的惨。
一番权衡利弊下,孟昭业终于整个人瘫软下来,声音无力的颤抖着:“我捐,我全捐!钦差大人要下官捐多少,下官就捐多少……”
这样,众人一看这局面,也都不再负隅顽抗,纷纷捐款,不到半日,这赈灾的款,便集够了。
当晚,众人高兴,便准备了些粗茶淡饭和酒水。
一顿饭吃的尽兴,众人都喝的东倒西歪的,就连姜幼枝也喝得醉醉的。
她捧着一壶酒,赶走坐在裴恂身边的景桓尧,顾自将酒递到他嘴边。
今日她穿了一身鹅黄的衣裙,肌若凝脂,因为喝了酒,脸颊上有两道嫣红,粉妆玉琢,桃羞李让。
微微靠近他,玉体香肌,惹得裴恂眸色稍暗。
姜幼枝见他不喝,便将酒壶凑近自己,贪婪的闻了闻,可刚要喝,手里一空,酒壶就已经被裴恂拿去了。
姜幼枝倾身,伸手要去够,却被裴恂将酒壶推的更远:“不许喝了。”
姜幼枝有些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还要闹着去拿,嘴里的嘟囔声嗡嗡软软:“那是我的酒……”
可却一个闪身差点儿磕在桌上,裴恂适时扶住她,柔软的纱料划过他的掌心,纤细的手腕被人握住。
姜幼枝抬眼,徒然撞进了裴恂的眸子里,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可以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景桓尧早就领着其他人摇摇晃晃的走了,整个厅堂,只余他们二人。
裴恂瞧着她殷红的唇瓣,还挂着一滴晶莹剔透的酒珠子,看起来无比香醇诱人。
他指腹缓缓落在她面上,小心翼翼的感触,不由自主游移至那唇上,细细的摩挲着。
姜幼枝眼里染上了些朦胧,抚摸自己唇角的力道很轻,却让她身子有些发软。
脸颊的嫣红逐渐加深,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子,心条如雷,呼吸有些紊乱。
她大着胆子,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手指轻巧的在他后脖颈有一搭没一搭的挠着,阵阵痒意泛起,引诱着人的冲动。
她红唇轻启,声音娇娇软软:“大人,你不喝酒吗?”
裴恂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婀娜,眼底发暗,没有推开她,未喝酒,却也醉了似的。
姜幼枝轻颤的睫毛,以及有些颤抖的指节,都在尽力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与不安。
她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便不断捏紧指节,轻轻靠近面前男人的薄唇。
裴恂手抚在她的发间,指腹忍不住轻蹭,正要用力按向自己时,只见面前的人儿,突然倒向自己怀里。
他一着急,便双手接住她的脸颊,看着她已经醉晕过去的娇颜,裴恂无奈呼出一口气,接着将人打横抱起,进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