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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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救。”虞青凌说道，她的目的只是让他清醒过来，至于他腿上的伤势那就只有慢慢休养才行，将毛巾拿下来后发现那地方已经没有那么僵硬。
动手用银针给他放血，放出来的血也是黑色的，一点点的流出来，被她用毛巾擦干。
“还好不晚。”她感叹了以及，要是晚上几天，他这脑海里的淤血就得变成硬块儿，若是变成硬块到时候就得死人了！
许是他的运气好吧，婚姻里的婚姻被人背叛了，命悬一线都能苟过来。
“娘亲，他这脑袋手怎么了？”小柯寒过来问道，视线也落到此人的脑袋上，目光里带着些许好奇。
“寒儿，你娘亲忙着呢。”陈宝子说了一句，随后见到一名大夫走过来，那是黄大夫大夫，他刚刚一过来就是揪了一下小柯寒的领子。
“你娘亲在救人。”黄大夫淡淡地笑了笑，对小孩子似乎很是喜爱，等他走向虞青凌身边时，眼神当中露出两分惊讶，问道：“你会针灸之术？”
“会啊。是有什么问题吗？”虞青凌帮金月娘的夫君挤出脑袋上的淤血，二后叮嘱陈宝子：“陈哥，我去帮他煮点药膳，其余的等他醒了再说，大约一个时辰后就可以。”
“我在这里守着他吗？”陈宝子问道。
“对啊！”虞青凌生起了恶趣味，这个功夫她得要陪儿子，忙活大半天差点被人坑一把，怎么想都有点憋屈，还不如出去逛逛街，散散心。
“我走了，你好好在这儿啊。”她笑着弯下腰，将小柯寒抱入怀中，出门走走路过一小摊子，见着上头还是一只笔，她不禁拿起来一看，见此笔任性十足，使用起来更是轻逸。
“这位夫人，老朽这笔可还喜欢？”一个摊在竹椅子上的老头问她，看模样是这里的摊主，头发花白，面容慈祥。
“老伯，这支笔要怎么卖？”虞青凌问他，低头看向摊子上的东西，除了手上的这一只毛笔，竟然没有其余的能够合眼缘的。
这笔倒是感觉不错，正好买回去给柯立伦试试，她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给他银子了，不知道够不够花，也罢，今晚回去给他一笔钱，让他在书院里不用那么拮据。
摊主笑眯眯地打开一只手，说道：“五十两！”
虞青凌见此情形，张口就来一句：“二十两。”
摊主慈祥的脸色已经沉了沉，许是见到有人这么讨价还价，颇觉新奇，特意又提了句：“这位夫人，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我这笔只能给你便宜到三十两，不能再少了。”
虞青凌惋惜地看向手中的笔，笔是好笔，用起来相当舒适，“老伯，十两。”
摊主眼珠子一瞪，自己都便宜上来了，她还能再便宜一点，这事要从自己身上薅羊毛呀！
不行，想要从自己身上薅羊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这支笔是不错，也是自己制作而成，也是花了一个时辰才搞出来的。
这十两银子，他还是觉得有点亏，硬是想要讨价还价地说：“二十两。”
自己已经便宜这么多了，再多下去，他这半个月可就没有余钱买酒，这肚子都得不舒服半天。
虞青凌见状，莞尔一笑说：“老伯，五两银子，我可保证你的身体健康快乐，不再喝酒后还感到浑身难受，更不会一吐半天。”
话音刚刚落下，这位老伯的神色直接变换起来，一脸的菜色，掺杂着的全部都是狐疑，冷笑一声，“哼，老朽这毛病已经十年了，治不治都无所谓。”
他爱酒，喜欢喝酒，但因为常年喝酒，导致于后来的身体不舒服，看过大夫后都说让自己戒酒，可想要自己戒酒，那和要自己的命差不多！
小柯寒在一旁未曾说什么，只是站在虞青凌身旁，一双黑溜溜的眼眸盯着这个满是头发花白，胡子拉碴的老头子。
老头注意到他的眼神，起初看到那张脸还觉得有些可爱，当他一开口时便是一句：“老伯伯，我娘亲医术很厉害的，保证药到病除。”
“你想要这笔？”老头问道，自己这摊子就是个赚取生活费的，不过大部分都是用来买酒，没有酒过的日子比没钱还要让他难受。
小柯寒点下头来，娘亲的想法他也能猜到，她又不擅长读书习字，自己又没有到上学堂的年纪，家里除了爹爹，再无其他人可用毛笔。
“前辈经常喝酒，造成的脾胃虚寒，喝不得油腻的东西，平时只能吃一些稍冷的东西，又因为喜好一些湿气重的东西，导致于前辈时常头晕眼花，吃什么就吐什么，不知我说的可对？”虞青凌十分肯定。
“有点眼力。”摊主打量起她们二人来，再从椅子上坐起来，鼻子在空中猛地一吸，而后精气神都好上许多，而他也放下话来，“要是你能治我这老毛病，想要多少笔都可以。”
“不用那么夸张，前辈只是身体差一点，旁的倒不曾有什么。”虞青凌观看此人的脸属于眼袋虚浮，想来是精气神耗得严重，这身上也有股酒味，偏向于烈酒。
常年饮用烈酒，早就给他这幅身体带来的坏处多过于好处，望着那泛清的额角，她不由得感叹起来：“若是在苦寒之地，你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摊主摇头兴叹：“人各有命罢了，也行，五两就五两吧，今儿我心情好，让你占个便宜也无妨。”
虞青凌从兜里拿出五两银子，一手拿着笔，另一只手将银子放置于卓面上，正等摊主起个身拿钱时，一个黑影直接冲过来。
“啊！”
虞青凌被冲来的人推了一把，直接摔在地上，乒乒乓乓的声音响得刺耳，案卓上的东西落在地面上，瓷器已经碎裂，木器倒是完好无损。
那人蒙着脸，一来就冲着桌子上的银两，抢了直接跑，这种糟糕的事儿让她直接沉下脸，起身正欲和摊主说些什么，不料的是她连人都没有见到。
小柯寒扶起她来，“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