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清洗二个是王庭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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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必查了，陛下对死因都不怀疑，我们还查什么？”最后，格兰特无奈摇头，“对了钱德勒大人，上次那些货出手情况如何？”
“呃……”钱德勒低头沉吟，看了看贾斯汀。
“不要紧，”格兰特摆摆手，“贾斯汀是自家兄弟，保险得很。”
“嗯，大人，上次你给我的那些珠宝奇珍，售了六万，马上就能把货款收回来。”
“哦？”
格兰特来了精神，前段时间设计国务署组织计划时他收了许多财宝，之后，他曾把那些财宝都交给尼鲁十四世，没想到国王没看上眼儿，捡了几件后全甩了回来，这样一来非法的贿赂就合法了，完全可以把这些财富公开化。于是，他拿出三分之一交给钱德勒让他帮忙出售，毕竟钱德勒是财政署的人，是真正的业内人士，钱物交易比较在行，没想到那三分之一的财宝就能卖出六万金币的高价，那把剩余的都卖掉就有近二十万，加上这座城堡下面藏着的十万，加上欧文马上要上交的三万，现在自己的财富差不多能有三十三万左右，这样的话，过段时间昆廷那三十万的事就可以摆平了。
“钱德勒大人辛苦了，我必将有所重谢。”格兰特练达一笑，对这酒糟鼻子表达了谢意，之后又回屋拿了两件珠宝送给了钱德勒，钱德勒推三阻四后收下了，又聊了几句，但告辞了。
屋里只剩下格兰特和贾斯汀，贾斯汀现在经常来格兰特这座新城堡，保卫城堡的卫队是他从“红宝石”调派的，他还给卫队队长下了死命令──宁可你死，格兰特大人也不能掉一根头发！还有，他要经常来给格兰特提供收集到的信息，总之他已成了格兰特的心腹。这时，他正喝着菠萝果汁，严肃地站在窗口，潇洒地极目远眺。
而格兰特正用手用节奏地敲击着椅子扶手，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要加快推进占有“红宝石”的计划。
沉默了一会儿，格兰特突然道：“贾斯汀，上次在那个大剧院里，我跟你们主管谈了一次，谈得非常不愉快。”
“是挺不愉快。”贾斯汀捋了捋头发，继续远眺。
“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是不太喜欢。”
“也许再谈也不会有什么新的突破。”格兰特皱眉。
“是不会有。”贾斯汀用肘支着敦实的石制窗台，冷漠地喝了一口果汁。
“滚过来说话！！！”
噗，果汁儿从五楼喷到了楼下，贾斯汀乖乖地坐到了桌旁。格兰特这才道：“那个叫果篮的主管，如果他下台了，你有本事上得去吗？想好了再告诉我。”
“这个，现在来讲，主管下面的几个组长里属我资历最老、贡献最高，主要是我靠上了您这位大客户。”沉吟了一下，贾斯汀抬头继续道：“其实果篮也没干什么，他只是调配一下军中的力量，或给我们组长派派活儿而已，他的活儿我一定能干。如果您真能把他整下台，上面不空降新主管的话，应该就是由我来代理主管位子的。之后，如果您再花大价钱给我买个团长的话，以后主管应该就是我。”
“团长要多少钱？”
“四、五万，另外打点组织里的兄弟，让他们支持我也要这个数儿。”
“……”
“您嫌多了？没办法，此事非同小可啊。”
“哼！不多！”格兰特眯眼。
“大人，”贾斯汀凑上前，“您打算怎么把他搞下台？”
格兰特瞥了他一眼，冷道：“搞什么搞，先谈一谈，先礼后兵，如果他还是看不起我，不把你们组织的力量为我所用，我再想办法把他挤下去，把你扶上去。”
“谢大人。”贾斯汀严肃地呲牙一笑，难看得很。
格兰特拿起笔来，刷刷点点写了两封短信，信纸折好装入信封，加热了封蜡，用钢印印上官章后，把两封信递给贾斯汀：“给我送两封信，我要见两个人。”
贾斯汀翻看了一下，一个信封上写着宝石主管大人收，不必问，自然是给自己主管的；但另一个信封的正反两面全是空白的，便问道：“大人，这信送给谁？”
“亲卫兵团，阿里克斯。”
“噫！？”贾斯汀身子往后一倾，露出了极为畏惧的神情。
一个小时后，帝殿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室外刺眼的阳光马上在昏暗大厅的石质地板上映出了一个明亮的方形，一名金衣庭使官从门缝挤了进来，之后大门马上关闭了。
金衣庭使官脚步匆匆，穿过宽畅的大厅，直奔国王的王座。见有人进来，尼鲁十四世、长老院院长保罗、军机院院长大卫、王庭署署正布鲁斯、王庭署署副路易丝、王庭署巡史监监正马休停止了谈话，几人纷纷看向那金衣庭使官。
金衣庭使官不敢耽搁，快步走上王阶，在尼鲁十四世耳边轻语几句，尼鲁十四世听完用大手摸索着下巴上的胡茬儿，道：“什么？格兰特？让他在侧厅等着！不许走！我这边谈完正事再收拾他！”
金衣庭使官诺了一声便离去了。格兰特现在是国王身边儿的红人儿，国王有令，无论什么场合，格兰特来觐见都要及时通报，所以才有了金衣庭使官打断帝殿大厅谈话的一幕。
话题刚要被重拾，王阶下坐着的路易丝突然轻啐道：“马屁精。”
大厅静了下来，人们都低着头，尼鲁十四世无奈地轻咳一声后道：“路易丝表姨，我们先来谈正事好了。”言罢，他又看向路易丝身旁一位相貌堂堂的无须半老官员，问道：“布鲁斯署正，除了外事监的监正海顿之外，你们还通过哪些人来利益输送？快继续讲吧？”
“是，陛下。”布鲁斯是王庭署的署正，帝国二级官员，又是王族宗室，本该无限风光，但此时的他却已汗流浃背，正用发抖的手握着一块丝帕，不住地擦拭着脑门儿上的汗珠儿。
“我们署里确实有一支人跟我私下非常要好，钱嘛……也确实弄了一些，嘿嘿，”布鲁斯尬笑着，“要讲清我们署那些事儿，可真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
“别拽了！快点说！！！”尼鲁十四世眼睛立起来了。
“是是是，”布鲁斯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珠儿，又扫了一眼马休面前桌上摆成小山的卷宗，咬了咬牙道：“海顿主要是负责在署内建设费用和人员开销上克扣下一部分，之后交给……”
就这样，这位王庭署署正在帝殿之中，把自己这一支派所有贪腐和犯罪的秘密全部供了出来。
这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自有世人评说。
布鲁斯涛涛不绝地供述着，路易丝和马休稳若泰山，保罗、大卫不动声色，尼鲁十四世的脸色铁青。
侧厅，格兰特正在闭目休息。
其实，他的脑子一直都在转动，他在分析着现在的政治格局，研判着自己的发力方向。近来，“红宝石”那边传来了情报，王庭署的检察工作马上要结束了，这是路易丝和马休的政绩，她们又比自己多了不少法码，加上刚发生的研语组组员巨大城墙y乱被杀事件，自己似乎处于了劣势，怎么才能有效地扭转这个劣势呢？
“格兰特大人，陛下有请。”
正在思考之际，金衣庭使官的声音响起，格兰特睁开双眼，微笑点头，便起身随金衣庭使官由侧厅转入大厅。
来到帝殿大厅，格兰特就看到尼鲁十四世端座王座，王阶下五把椅子，三把空着，两把坐着人，路易丝和马休正坐在那儿看着缓缓走来的自己。
格兰特的脸马上如沐春风，冲二人练达一笑，之后也不管他们的反应，跪在王阶之下。
“下臣参见吾皇尼鲁十四世陛下！”
格兰特虽然跪着低头，但他马上听到旁边传来了很轻微的嗤笑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坐吧。”王阶上传来声音。
格兰特谢过，之后很识时务地坐在最后一把椅子上，几句寒暄后，格兰特抛出正题，对自己派去的研语组组员在战场前线犯下邪淫之罪表示错愕，对王室宗亲死于三人内讧表示惋惜，言语之间诚至非常，措词委婉严谨。
“行了行了，”尼鲁十四世对格兰特扬了扬手，又转对马休吩咐道：“马休，抓紧忙完王庭署的事，之后，你跟着格兰特一起去巨大城墙，查一下汤尼他们倒底怎么死的，把事实给我摸清！格兰特官职比你大一级，人情事故方面也比你练达一些，就由他带队，我信得过你俩。当然，刚才跟你说的事不会不做数，等马休你回来，我再发谕诏任你为署副。好了，路易丝、马休，你们先去忙吧，我跟格兰特说几句。”
路易丝、马休应了一声，二人退下，大厅只剩下国王和格兰特。